麦瑞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便你喽!反正我是提醒过你了。这个事儿啊,以后万一穿帮了,那你可别怪我没及时提醒你。”
崔英男迟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她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有些不是很确定地问道,“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做啊?你也不是不---”
麦瑞微笑着,一脸的轻松随意,“我跟你不一样啊!那个,我一出场,就是披着恶魔的外衣,打着流氓恶霸的幌子,而且是欺男霸女,强横霸道,无恶不作,反正她们对我也没什么好印象。我也不怕她们拆穿了,拆穿了,大不了我再跟她们耍耍无赖,一切就糊弄过去了。你就不一样了吧?你是一贯的老好人,神圣纯洁的圣母天使,满身照耀着耀眼的光环。我怕一旦真相大白,所有的一切被她们知道以后---你们怎么相处?怎么面对面的生活在一起?”
崔英男脸上红红白白,阴晴不定地转换了几次,然后叹着气说道,“那还不都怪你!”
麦瑞耸了耸肩,“怪我干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崔英男哼了一声,气哼哼地说道,“你要不是老是拿捏着,端着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臭架子,我还至于使用那么下三滥的招数,去接近她们几个吗?”
麦瑞摆了摆手,一副基于推卸责任的态度,“关我什么事儿?这怎么还能怪起我来了啊?只能说是你修炼不够,使用的招数不是很高明而已。”
崔英男被她噎了一下,然后弱弱的反驳道,“那你的招数就很高明,很,很---”
麦瑞淡淡地说道,“最起码,我没有你隐藏得那么深。而且,我还在一点儿一点儿的,逐步地揭开神秘的面纱,让她们一点儿一点儿地看到真相。比如我的儿子虎子,我早就给她们见过了,比如我的保姆骆慧芳,以及我的合作伙伴迈克,也给她们认识了。甚至于还有我的家人,我的很多幕后的一切,都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展现在她们面前。”
崔英男搓了搓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这一点儿,你确实比我高明很多。可是---你让我怎么说啊?大家都已经成了亲如骨肉的好姐妹,好闺蜜了,你再让我告诉她们,我是一个心怀鬼胎,图谋不轨的坏人?”
麦瑞嗤地一笑,“心怀鬼胎,图谋不轨,这是主观意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坏人?从法律的角度上来界定,好人也好,坏人也好,那是需要事实认证和罪证坐实的。没有事实上的行为依据,她们根据什么,断定你就是一个坏人?”
崔英男心虚胆怯地喃喃自语,“可是,我一出场,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麦瑞不屑地嗤了一声,“你要是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啊,就可能像麦粒肿恶化演变成癌细胞一样,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搞成毁灭全球的大事故!亏你还是什么全球五百强的顶级管理人呢,这点问题,都拐不过弯来?”
崔英男白了她一眼,不高兴地说道,“既然这样,既然你早已经想到了这些退路,干嘛不早提醒我,告诉我,或者是帮我想想办法。”
麦瑞咧了咧嘴,诚恳而坦率地说道,“因为之前,我不知道你是敌是友,不敢贸然表明态度和立场,是吧?”
崔英男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这又不是冷战时期,哪来的什么敌人和对手的概念?我看你是,你是---你想多了吧?我崔英男从来就没有把任何人,当作对手或者敌人。”
麦瑞耸了耸肩,“那是你--你是天使,是圣母,是万物仰仗的恩泽雨露,是无所不能的日月神教教主。我可没你那么好心,也没你那么宽宏的,包容世间万物的博大胸怀。在我眼里,人世间的一切,包括我自己,都是对手,都是敌人,都是我需要战胜,或者打败的。我没你那么高尚,所以,每一次的阴谋暴露,我都可以坦然面对,无所畏惧。反正,我在她们心里就是坏人,就是恶魔,所以,一次次地暴露出什么阴谋诡计,或者是罪行,她们心理上,情感上,也能够接受。”
崔英男挥了挥手,苦恼地说道,“你别说了,越说我越烦。你天天做坏事,还这么坦坦荡荡,无忧无虑的,让人看着既难以生气,又拿你没办法。可是,可是---我这一生,不过就做了这么一件坏事而已,反而跟做了什么万恶不赦的---唉,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