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英男点了点头,好像是还没明白过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事情。不是,这个事情,乃是只可意会,不用言传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还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九曲十八弯地绕这么半天吗?”
卢晓华摇着头说道,“英男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不,这就是你我这样善良的人们,容易被阶级敌人所利用的地方了。这个家伙,她想让我们帮她做事,可是,自己又拉不下脸来,自己开口来求我们。那个,今儿呢,我们虽然是自己犯贱,送上门来给人虐杀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今晚的开篇准备工作,可能是她没做好功课。这个---这些体检报告,拿这些东西来做开场白,显然是诸葛亮算有遗策---”
崔英男恍然,“这样啊---我说怎么今儿晚上一脸的债主模样,就像是我们俩欠了人一千两白银似的。以前那,除了鱼儿妹子,我们俩还没这个待遇呢。”
麦瑞端了端茶杯,一脸的不虞之色,“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我要端茶送客了。”
卢晓华自己先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然后漫不在意地看着她,“话是说完了,可是,事情还没解决呢。时间还早呢,你要送客的话,我们还没考虑走。再等等吧。”
麦瑞把茶碗一放,鼻孔里哼了一声,“你怎么比我还无赖。”
卢晓华冲着崔英男说道,“英男姐,你说说,天下有没有这个道理---你听说过,大房东到二房东屋里喝茶,还被人赶出去的事情吗?太欺负人了,对吧?”
麦瑞不等崔英男帮腔,便抢白道,“什么叫二房东?难听死了!你呀算不上大房东,你现在也是我的租客---我还没收你的房租呢,还敢在这儿跟我摆房东的臭架子。那个,房租,水电费,加上伙食费,加上张涵鱼她们做饭打扫卫生的服务费,每个月收你五个字,扣除我的房租,你还欠我两个字。”
卢晓华直接回复了她两个免费不要钱的卫生球,然后就开始闷头喝茶。
崔英男连忙说道,“好了好了!你怎么就喜欢跟人斗嘴!这鱼儿不在,你跟晓华妹子这样一天说不了三句话的人,这也能掐起来啊?---别别!我不跟你斗嘴!咱们呀,说正事儿要紧。那个,你先说说,我们五个人一起穿婚纱,一起举办婚礼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这个事儿,我们先商量一下为好。终生大事,一生或许就这么一次,那可马虎不得。你说是不是?”
麦瑞眯着眼睛,好像是不认识地上下打量着她,“这还没呢---我这还没主的人呢,你倒是够着急的,跑这儿来跟我商量起婚纱婚礼的事儿来了。”
崔英男挥了挥手,“有备无患,我们这不是找你商量来了嘛。”
麦瑞摇摇头,漫不经心地说道,“商量什么啊-我那一半,还不知道在我哪个婆婆家躲着呢。这都没影儿的事儿---咱们这不是瞎胡闹吗!”
卢晓华不高兴地说道,“什么是瞎胡闹啊?我们是认真的好不好。”
麦瑞身子一挺,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来回打量着她们两个,“我跟谁认真去?”
卢晓华挥了挥手,“哎呀,你急什么啊,我们这不是找你想办法来了吗。那个,不是说,三个诸葛亮,抵个臭皮匠---不对,我怎么跟鱼儿学会了。这样,不是说,人多办法多吗?对了,麦瑞,这么多年,你就一点儿---就没---唉,我都不会说话了。”
麦瑞摇着头,一边吹着茶,一边慢悠悠地说道,“我的事情,那还是没影儿的事儿。先说说你们吧,婚纱都有了穿上的想法,具体过程呢,到了哪一步了啊?”
这句话一出,崔英男跟卢晓华好像是有了默契似的,一起三缄其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