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涵鱼慢慢醒过味来,抓着姐姐的手,十分严肃认真地问道:“到底麦瑞是不是坏人啊?你说得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直没落底呢。”
张涵默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成天喊人南霸天,女魔头,阎王爷,你说,她是不是好人呢?”
张涵鱼跺着脚,摇着头说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刚才说的那些-”
张涵默慢悠悠的,不以为然的说道:“刚才啊-”
张涵鱼跺着脚说道:“是啊,刚才你那一番话,吓得我心脏都跳不利索了。”
张涵默想了一下,这才慢慢悠悠,不慌不忙,轻描淡写的说道:“刚才我那番话,是在给你上课,给你普及一下最基本的,资本市场的风险教育。”
张涵鱼啊地一声跳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麦瑞不是坏人,你刚才,你刚才那都是逗着我玩的?”
张涵默板着脸,挥着手,不耐烦的说道:“你咋咋忽忽的,干嘛呢?坐下坐下。”
张涵鱼苦着脸说道:“不是吧姐?就算是我犯了错,你也不能这么折磨我吧?你刚才啊,差点儿吓得我心脏停止跳动了都。哎呀,我不行了,我要死了,我不活了-”
张涵默拍了拍桌子,“差不多得了啊!再闹,小心我揍你!”
张涵鱼连忙换上一副笑脸,讨好的给姐姐续上茶水,然后双手捧着,递上前来。
人家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这么一服软一认输,张涵默也就不好意思再来跟她较真。可是,真要是想跟她推心置腹的好好聊聊,一叙别来之情,却又不知从哪儿说起。她一向为人稳重,不像张涵鱼似的,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什么场合,喜怒哀乐,一律挂在脸上。
张涵默多少属于那种-算是比较有城府,有心机的人。当然,这么说的话,倒不是说她有什么坏心眼,或者是别的什么心理阴暗的地方。而是说-小时候,因为父母都是双职工,常年奔波在外不着家,所以,张涵默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使用自己稚嫩的小肩膀,撑起了一个属于自己姐妹两个的小家。而这样的生活经历,也让她相比较于同龄人,显得更为成熟,更为稳重一些。同样的,因为责任和生活的压力,也因为需要在妹妹跟前假装成熟,假装小大人;张涵默很少像一般的孩子那样,拥有一个充满欢乐和欢笑的青少年。
张涵鱼虽然说有些害怕姐姐,但是,很多时候,倒也不像是真的害怕。眼见得刚才只是虚惊一场,小丫头的快活神经便又重新抬头。她喝了两口茶,过来腻着张涵默,就跟个乖巧的小猫咪似的,趴在张涵默怀里。
张涵默本能地想把她推开去,抬起手来时,却只是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张涵鱼嗯了一声,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姐姐,轻声问道:“姐,明天有空吗?”
张涵默只顾着看着窗外出神,并没听清她说些什么,只是随口嗯了一声。
张涵鱼也没在意,晃悠着柔软的小身子,撒着娇地说道:“明天我们出去吧?”
张涵默这才回过神来。她抚摸着张涵鱼的衣服,轻轻为她展平皱折,然后一副浑不在意的表情,淡淡地问道:“干嘛去啊?”
张涵鱼轻轻咳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去验验dna。”
张涵默一愣,随即下意识地跟了一句,“你说什么?”
张涵鱼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们去验验dna,看看我们是不是亲姐妹-哎呀!救命啊----”
张涵默一手按住她的腰,另一手扭着她腰间的软肋,一脸狰狞的神态表情:“臭丫头,你说什么呢?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张涵鱼挣扎着,躲避着,哀嚎着,不一会儿,就把家里所有的人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