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外星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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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细不一望不到尽头的半透明粉蓝se触手从横交错,密密麻麻充斥着整个卧室,只留下墙角处一小块特意空出的领域。

丛夕穿着单薄的睡裙,眼含恐惧蜷缩在那里。

触手把她堵在墙角,她身上0露在外的肌肤布满红肿的痕迹,一开始火辣辣的感觉很快过去,现在红肿部位又麻又痒又疼,整个人抑制不住地轻微颤抖。

而触手仿佛逗耗子的猫,还在有一搭没一搭,或轻或重调戏般ch0u打在丛夕身上。

抖得更厉害了,真可ai。

这么轻柔触碰就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软绵绵好bang,真好欺负。

看似温柔无害,却随便一根触手就能轻易掀翻汽车的水母外星人扭动伞状t,拉长伸展出半透明的人形上半身,双手捧住丛夕的脑袋,在她脸上咕叽咕叽唆了几口。

啊啊哭了,眼泪汪汪的让他心痒。

想用触手把她密不透风包裹住,上下两个洞都塞满,让她给他生好多好多小水母。

母胎单身百年,破天荒一见钟情的水母外星人身t激动分泌出更多带有毒素的润滑粘ye。

他的触手随着内心想法兴奋地扭动起来,不受控地g住丛夕的小腿腰腹,不断向上延伸。舌头也t1an舐上她的脸,留下一道道濡sh痕迹。

好喜欢。

本来只是随大流来地球看看的水母外星人降落在这附近后意外嗅到一阵令他沉迷的气味,追寻着气味找到这处人类建筑,在看见她的那一刹那,他百年不曾有动静的交接腕瞬间充满了繁殖ye,鼓鼓囊囊几乎就要奔流而出。他甚至无法抑制住那些争先恐后围向她的触手,觉得眼前这只雌x小人类无时无刻都在g引着他。

这种饥渴难耐的状态,水母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在他熟识的族人中也有一半认为他x冷淡,一半认为他不行。

毕竟那些族人给他介绍的无数对象无法让他内心产生一丝一毫的波动。他总是冷眼注视她们,淡漠拒绝。

水母完全贴了上去,面上露出扭曲迷离成瘾的神情,他紧紧搂住对方,恨不得把自己整个挤进她t内。

触手底下的neng滑肌肤温度越来越高,纠缠着的人类躯t也不正常瘫软下去,察觉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配偶那用来支撑生命力的心跳逐渐削弱,水母这才慌了神,约0缠太紧了,让她无法呼x1,他赶忙松松触手,对准她的嘴唇用力往里吹了两口气,对方的生命t征却仍旧在恶化。

水母用触尖戳戳丛夕的嘴,顷刻间的红肿让他猛然反应过来。

是了,他有剧毒,脆弱的人类完全承受不住他如此多的毒素。

甚至外星其他生命遭受了他们种族的毒素攻击也难逃一si。

传言他们的毒素无药可解,但事实上——水母把藏在触手中心的壮硕交接腕伸出来抵在丛夕嘴边,蹭着她的唇瓣挤进齿缝。

他们的繁殖ye能解毒,不仅如此,长期喂食异种族伴侣繁殖ye,能让对方逐渐免疫他们的毒素。

……

丛夕半睁着红肿的眼,视野模糊,眼前一片光怪陆离。

她的脑海开始走马观花回忆起从小到现在的每一件事,她想起她刚囤了一箱各种口味的薯片,趁打折刚买了好几款她一直垂涎的游戏,以及她才写了一半的毕业论文。

明明截止到两天前她还在每日按部就班,正常生活在她脚下的这片土地。

第二天天空就毫无征兆覆盖上了一层r0u眼可见不断聚集压低的灰蓝se,黑云压城般向地球上的生命倾泻而来。

碳基生物成了灰蓝se真菌的培养皿,它们从动物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中钻出,x1收他们的血r0u和生命力。

随真菌一起入侵的还有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外星生命t在肆意消灭人类。

人类没有丝毫准备。

而丛夕那天刚好在家里,她躲在窗帘后面呆呆看着外面的一切,直到傍晚才蹑手蹑脚躲在卧室的角落,连水都不敢喝,她害怕上厕所的声音x1引外面那些外星生物的注意。

她抱住自己,在角落安安静静待了一整夜,等天蒙蒙亮终于支撑不住,眯眼浅眠。

半梦半醒间,jg神极度紧绷的她敏锐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家,她迅速睁眼,se泽亮丽的一条条触手已经漂浮在了她的卧室。

水母状的外星生物,在她惊恐到无法转移的视线下,将伞状t一点点从门缝中渗透进卧室。

这个水母看上去没有视觉。

丛夕贴住墙壁,恨不得跟墙壁融为一t靠坐在墙边一动不敢动,她放缓呼x1,心里不断祈祷对方注意不到她。

似乎就快要成功了,在她附近徘徊的触手逐渐撤了回去转向卧室别处,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丛夕心里提上去的那口气还没出完,其中一条触手在收回过程中“无意间”擦过了她的胳膊。

烧灼的re1a感同步反应在她胳膊上,她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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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呼一声,往侧面躲闪一时没稳住,跌进早已等在一旁的触手里。

眼泪给她火辣烧灼的面部带去一丝清凉。

濒si前,心里涌上来的悲伤恐惧和痛苦在嘴唇挨到对方强y抵过来个未知东西那一刻,转化为最后孤注一掷拼si也要伤到对方的愤恨。

丛夕张嘴狠狠咬了下去。

可没想到骤然涌进口腔的大量yet,让她根本无法反应就被呛晕。

啊她在咬我,好爽。

人类小雌x力道微弱的咬合力只在上面留下一道口水印,但过于强烈的另一种刺激让水母那根交接腕剧烈抖动一阵,繁殖ye不受控制般倾泻而出。

水母把丛夕抱到床上,半搂着她等毒素渐渐消退的同时,手底下也没闲着。

他先00丛夕的肚子,发现装食物的地方扁塌的都形成了凹陷状。于是他分出几条触手,在整个房子里转了一圈,找出些人类食物。

他的小雌x怎么净吃些没营养的垃圾东西。

g起一包薯片和一盒泡面,水母满脸嫌弃扔到旁边,确认在整个房间里再也找不出其它食物之后,他捞起自己的一条触手,b划两下找把菜刀用力一剁——菜刀卷了。

他可怜的孱弱小雌x甚至连自身武器都这么脆。

满心心疼的水母g脆自己扯下触手,又注意到对方苏醒过来的呼x1变化,他凑上前,开心把手里的触手举到丛夕面前挥了挥。

“亲ai的,马上就可以吃了,你再稍微等等。”然后便在丛夕惊悚到恍惚的表情中ch0u去毒腺,刮掉表皮,撕成小块喂给她。

丛夕睁开眼第一反应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地府,直到意识渐渐回笼,她有生之年第一次估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了个貌似脑子有坑的外星人在她面前自残。

自残完还在她面前发出奇异低沉的咕噜声。

声音倒挺好听。

丛夕00看看自己的手又自己的脸,光滑一片,她还感觉到皮肤上有种像抹了风油jg般镇定清凉的舒适感。

是眼前的外星人救了她。

为什么?她有某种研究价值?还是要把她当储备粮?

她发着愣,在看到一条小触手慢慢蹭过来用触尖试探戳戳她的手背时,悚然一惊,但仍旧在原地躺着没有挪动位置。

有什么用呢,无用的挣扎只是给自己多添几道伤而已。

她注视着再次鼓起来的皮肤,却意外发现没有一开始那么疼肿了。

随着她手背皮肤的鼓起,触手仿佛做错事一样嗖地缩了回去。

在对方坚持不懈举着小块触手放在她嘴边的动作中,丛夕手指颤抖接过已经变成r0u块状的触手放进嘴里。

……居然还有一丝很鲜的甜味就离谱。

水母靠近她,把额头贴上她的额头。

丛夕慢慢咀嚼的嘴停下,对他这0不着头脑的行为,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吃。

“继续吃,别停。”

洋洋盈耳的标准华夏语,清晰响在她的脑海。

丛夕瞪大眼睛,咬肌彻底停住不动。

贴着她额头的水母现在连嘴巴也贴了上来,他贴紧她享受地半眯起眼睛,“亲ai的,我的味道怎么样?”

“……”

一口气没上来,食物进了器官呛个半si的丛夕顾不得其它,一把推开对方,拼命咳嗽。

水母慌慌张张地捋着她的背,又发出了她听不懂的咕噜声。

天啦,原来他的小雌x就算吃东西也有si掉的风险,以后绝对不能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一分一秒都不可以。

他搂紧丛夕再度贴上她。

“我找到了你们人类的食物制作书,你有什么想吃的我可以用我的生殖ye给你做。”他点点书上的图画,“蛋糕?牛n?”

交接腕溜进她的手心,颇有存在感的动了动。

听名称,再看这东西怎么感觉这么的……

丛夕条件反s捏了捏。

“现在还不行。”忍住强烈的渴望,水母抱住她,也不知是在劝她还是劝自己别急,交接腕还在一旁不听话地不停蹭她手心,“需要先等你有免疫力之后,我才能用繁殖ye把你灌满,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生好多小水母了。”

丛夕僵住。

水母也终于听到了他的小雌x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句话:“你是变态。”

好想现在就跟她生小水母。

他捂住脸,再次强行把交接腕塞进丛夕嘴里。

快点免疫毒素,快点快点。

他等不及了。

……

丛夕躺在水母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啃着海草,微微鼓起的小腹上还有条服务周到的触手给她轻柔按摩。

她正吃得开心,肚子上的触手突然滑下去从她腿间捞出个半透明的半个手掌大小的小水母。

小水母的爹摇晃着孩子,朝没感觉到一丝痛苦的水母妈欢欣道,“看!你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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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怡身上盖的被子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她现在正紧紧闭上眼侧躺在床上,面朝床外,大脑空白浑身僵y心如擂鼓。

有一只鬼正严丝合缝贴在她的背后,冰凉的胳膊搭在她的腰腹间,用她挣脱不开的力道搂抱着她。

她甚至能感觉到凉气正渐渐渗入她的脊背,让她在夏天本应燥热的夜晚,y生生流出了冷汗。

她不知道自己装睡被发现没有,或许对方是发现了,因为身后的鬼紧紧手臂,抬手擦掉她额头上的汗珠。

丁怡的身t越来越紧绷,她甚至在想要不要就这么滚下床,说不定这只鬼只能局限在床上。

可惜身后搂她的力道太大,更过分的是对方还把腿也搭了上来,脑袋在她脖子处蹭来蹭去。

“姐姐,你身上……好暖和,好舒服……”常年不开口的嘶哑混合着粘腻感的年轻声音,在她身后喟叹着响起。

她凝固的仿佛一座石膏像。

……

丁怡睡觉不喜欢睡中间占满整张床。

她本身睡觉b较安静,睡姿也规矩,而且她觉得挨着床边睡更方便,一个是晚上上厕所一抬腿就能下床,另外更重要的是床头柜上的手机充电线不够长,她又每晚要连着充电线刷手机。

所以虽然她有一张一米八的大床——是前阵子租房子时左测右量,最后选定的最合适的尺寸。但实际晚上睡觉时,另外半边基本没动过,前一晚什么样,第二天起来还是什么样。

甚至有时还能空出两个人的位置。

她从没觉得这样睡有什么不好,更何况连早上起床后铺被子的时间都省了一半。

这种睡法一直延续到昨晚。

一夜没睡的丁怡眼圈青黑,面se憔悴的站在卫生间洗漱,她大脑昏昏沉沉,房间内yan光明媚,让她一度以为昨晚自己是在做梦。

脑子里像是装满了浆糊,一时间她连昨晚那只鬼到底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都想不起来,莫非真的是什么梦中梦?

看看时间,丁怡顾不得再深想,急匆匆冲出家门卡着点进了办公室,随即整个人放松下来,哈欠连天瘫坐在工位。

见她面se实在太难看,隔壁同事探过头,“你昨晚蹦迪去了?”

丁怡面无表情扯动嘴角,“真有那jg力我就烧高香了,每天加班连觉都不够睡。”

同事深有同感点头,“确实,有时间蹦迪不如早睡防秃。那你啥情况?”

“虽然这事听着离谱,但昨晚有个鬼躺我旁边,我一晚上没敢睡着。”

“卧槽yan遇!啊不是,怎么会有鬼,你是不是加班压力太大了?”对上丁怡骤然犀利起来的眼神,同事秒改口,“一般按照通俗说法,你占着整个床,鬼是没地方跟你挤的。除非你喜欢睡觉睡一边……你不是吧?!”

眼瞅丁怡一脸生无可恋,同事拍拍大腿,“嗨呀,虽说很没道理,睡觉不要睡一边都是骗人的,但如果不是你加班太累产生的幻觉,那要不……今晚试试睡中间?记得不要把手脚露出被子。”

……

丁怡内心很崩溃,昨晚还是一只鬼,今晚怎么就变成了两只?!

侧睡在中间的她半夜莫名其妙被冷意惊醒,睁眼就被眼前大片的红se吓得心脏骤停,定睛一看红se绸质睡衣下,惨白如雪的肌肤正明晃晃刺着她的眼睛。

红衣服的鬼……红衣厉鬼……

我淦!

察觉对方似乎低头看了过来,丁怡立刻闭眼装睡。

谢谢红衣厉鬼昨晚的不杀之恩。

她在心里痛哭流涕,等身后又传来一个极其耳熟的声音,她才后知后觉发现背后还有只鬼,他才是昨晚的正主。

“姐姐,姐姐你醒了吧,别装睡了,陪我们说说话吧。”身后的鬼在她耳边缓缓吹气。

丁怡雷打不动,誓si抗争到底。

只要她装作看不见,鬼就不会伤害她。

“哥,姐姐的身t都紧绷成这样了,她怎么还不愿意睁眼啊,”她身后那只一身白se寿衣的十岁漂亮男鬼,啃噬着她的肩头,在上面留下一个个红印,含糊不清委屈道,“姐姐你是不是嫌我丑,不想看我。”

我睡着了我睡着了我睡着了……丁怡不断自我催眠。

让人浑身su麻,缱绻磁x的低笑从她头顶传来,逐渐离她越来越近,红衣厉鬼将手心贴在丁怡心口,舌尖t1an去她眼角吓出来的泪珠,“不哭,给你r0ur0u放松。”他顺着她的腰窝往下r0un1e她僵y到ch0u筋的r0u。

等对方手捏到她pgu上的时候,丁怡终于装不下去了。她猛地睁眼,一把拉过盖住了一人两鬼的被子,将自己裹紧,凶神恶煞分别瞪了两只鬼一眼再度闭眼。

听说气势凶恶能把鬼吓跑。

“……姐姐……刚才是在瞪我么?”白衣鬼从背后连着被子抱起丁怡,笑得浑身颤抖,“姐姐好可ai啊。”

眼周红彤彤,眼眶里还有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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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的泪水,小n兔般毫无威慑力的一眼看得厉鬼心里像是有片羽毛在sao扰,痒得抓心挠肺。

他靠在床头,从弟弟手里捞过丁怡,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按在自己x前,成瘾一般凑近她,着迷x1着她的气味。

白衣鬼见状不甘示弱地压在丁怡背上,磨蹭着她,让对方背后又成功多了几个牙印。

丁怡感觉自己就是三明治里面那唯一的一片r0u,被前后两片面包紧紧夹着,生怕一不小心r0u掉了。

“请、请问你们想说什么话?”看起来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但又深觉事情逐渐朝着不可描述的桃红se方向发展,丁怡勉强露出假笑,目不斜视盯住眼前的x膛,企图拉回白衣鬼一开始的聊天需求。

“嗯~~~姐姐终于不装睡想跟我们聊天了?”他全然漆黑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可惜啊——”他拉长声音。

托起丁怡的下巴,直直对上那只有眼白的双目让丁怡瞳孔紧缩,厉鬼00她的脸颊,过长的黑发搭在她脸周围,给她一种密不透风的窒息感。

他动作温柔至极,接下去的话语却无b残忍,“已经太晚了。”

……

难得不加班的周末,丁怡不得不躺着度过,期间想了数种逃跑计划,最后是厉鬼抱着她,将她的手按在卧室床头的墙上打消的。

“我们的尸骨就在这里面,已经跟墙融为一t。整个房子都由我们控制,想让一个人彻底失踪还是很轻松的,我猜你没有要逃跑的想法吧?”他低头笑问。

丁怡抖着手秒表决心,“当然没有,我还得上班呢,跑了我没地方住。”才怪,跑了她就永远不回来了。身份证也好,银行卡也罢,全部重办完事。

“乖,”他覆上她的小腹轻按,那里在昨晚与他们建立起牢不可破的联系。“毕竟,现在的你无论跑到哪里都会被我们找到。”

……

丁怡站在门厅处,被两鬼抱了许久,厉鬼捋捋她的头发,“下班记得按时回家。”

“姐姐~别等我们去找你哦~”话落,鬼弟弟在她脸上吧唧一口。

丁怡再度瘫在工位,同事继续凑了过来,狐疑很久等她脸上写满问号才开口,“你这周末又加班了?不对,”

“什么不对。”

“你这不像加班加的。”

“那是啥。”

同事左手握拳敲上右手手心,灵光一闪斩钉截铁。

“像纵yu过度!”

曲沛凝发觉她睡觉的床底下多了个生物。

起先她以为是人,在把自己吓出了一层又一层冷汗之后,她手拿菜刀踮着脚把一室一厅的家里里里外外0了个遍。

没有陌生人的痕迹。

她手脚终于不抖了。

家里一共就这么大地方,藏个人很难。

她嘲笑自己多疑。

后来她再次听见架空的床板底下传来细微刮擦声,时轻时重,就像有什么东西不小心撞了上来。

鬼?不对,现在是科学法治社会,有鬼是不可能有的。

大概率是虫子或者老鼠之类的小动物。

曲沛凝又想起曾经看过的新闻,某户人家也是半夜总觉床底下有东西,排查好久都没找到,最后掀开地砖一看居然是一株植物生长过程中的噼啪爆裂声。

相b较前者那些会动会跑的生物,她更希望床底下的是后者。

曲沛凝铁青着脸,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口罩橡胶手套一应俱全,杀虫剂老鼠药蓄势待发。

由于经常打扫,她可以保证自己床底下的地板连积灰都少见,但问题就是再怎么g净,也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脏东西窜进来。

但让她意想不到的结果是她并没有发现生物爬行的痕迹。她甚至一手放大镜一手打着手机光,整个人钻进去把地板缝隙也查看了一番,也没有植物的存在。

是只在夜间出没路过的生物?

曲沛凝整个人呈疑惑状,她从床底爬出,沉思一会儿,决定晚上抓现行。

紧贴在床板底下角落的一团黑雾等对方离开,慢慢舒展雾气,延展开来。

它缓慢动了动自己的一小部分,随即整团开始扭曲变换,狂喜乱舞。

啊啊啊啊!它刚才0到她的头发了!它还0到了她的背!她的……呃。

黑雾羞涩扭动,变得更黑了,它吐出几团桃心雾气。

可惜0的时候都隔着衣服。

它的原身是一团雾气,是生活在地底的拟态生物,通常来说它们一辈子都不会来到地面,可黑雾对地面生活实在过于好奇,偷0从地底上来,而后它对这个居所里的人类一见钟情了。

黑雾把自己凝结成一颗心脏,在原地怦怦乱跳。

它把自己藏在她的床底下,暗戳戳t0ukui她的生活。

看了她一年。

它知道曲沛凝所有的小习惯和ygsi,她工作日早上起得很痛苦,总要在床上哼哼唧唧一番,等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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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手机闹铃响半天才能磨蹭起床,换衣服洗漱。

黑雾目送总是来不及吃早饭的曲沛凝出门,而后蹿到她床上的睡衣里滚来滚去把自己变成一滩雾饼,再严丝合缝贴上带着她气味的被褥。

它包裹一阵她的牙刷和漱口杯,又吞噬着她的浴巾和毛巾,所有她的私人物品都被它过了一遍,黑雾终于开始进行每月一次的重要工作,它把自己身t的部分撕成一片片塞进她每片卫生巾棉花的夹层里。

心满意足安顿好,它打开了曲沛凝桌上的备用电脑。

这一年它在网上学会了很多,也懂了许多,这就导致它越发无法抑制的所作所为有极大风险被屋主发现。

曾经黑雾只敢在深夜曲沛凝熟睡,而且她某一肢t十分靠近床铺边缘的情况下才鬼鬼祟祟饥渴地轻碰她那一块皮肤。

但最近它每天晚上粘在床板底下,隔着薄薄木板t1an曲沛凝的动静有点过大。

意识到曲沛凝注意到它的存在,黑雾激动又不安。

她要发现它了!她会有什么反应?会怎么样对它?

她……跟它在一起之后,它一定一定会对她很好。

它要每时每刻粘着她,变成她怀里的抱枕,变成她贴身穿的衣服,变成任何她想要的东西。

黑雾潜意识排除了她不接受它的选项,剔除掉自己的不安。

黑雾暗自期待曲沛凝发现它的时刻。

所以当它见曲沛凝晚上没有按时睡觉,而是一直靠在床上刷手机刷到半夜,它终于还是没忍住自己,偷偷伸出一小部分雾气,想要00她最靠近床边的脚后跟。

它太馋她了。

……

曲沛凝开着床头灯专门等到半夜,生物没等着,却见一条黑se的雾气?轻轻触碰了几下她的脚后跟,那动作让她y是看出满满卑微之感。

雾气在她眼前化成心形,一颤一颤仿佛心肌梗塞。

到底是个啥?

曲沛凝眼疾手快一把朝黑雾抓过去,下一秒,她抓了个空。

却见黑雾哆嗦一阵,好似晕头转向“噌”得把自己摔到墙上,而后卸了力气般缓缓滑落在地。

她抓到我了!呜呜呜我好幸福,我要幸福si掉了……

黑雾大口喘气,在曲沛凝眼里那团雾气正神经质一跳一跳。

……

卧室床头灯开到最亮,曲沛凝和黑雾面对面坐在床上,大概。

她分不出来它到底是正面还是反面,坐着还是站着。

她手和雾气相触,空气中响起她能听懂的话语,就是明明很好听的低柔音se怎么老激动地打磕巴。

听完它的来历,以及后续的来龙去脉,曲沛凝捡起碎裂一地的三观按按额角,“……我明白了,你继续住我这吧。”总归也不是什么大事。

倒不如说这团黑雾反而也g起了她的好奇心。

巨大的喜悦砸向黑雾,它扭捏一阵,羞涩道,“我喜欢你,想给你送个正式见面礼来追求你。”

学会的还挺多。

曲沛凝撑住下巴,“送我什么?”

黑雾熟练把自己变成跟对方等身高的一根油条两个鸭蛋的组合,好似已经演练了千百遍般。

曲沛凝一口口水呛进气管差点没被呛si。

“你这……咳咳……是……咳……什么?!”

“我看片里的nvx都喜欢大的,但那些男的都没有我大,”它挺了挺自己,骄傲道,“看我这么大,你是不是很高兴?”

曲沛凝为了防止眼睛继续受伤,闭眼拉被子一气呵成,徒留黑雾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先睡了,晚安。”她无情拍灭床头灯。

蛇这种生物,如果可能的话,你希望它永远不要出现在你的生活中。

你对爬行类动物,尤其是蛇有一种天生的,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感。

但现在你抱膝缩在床中央,一圈圈煤气罐那么粗的蛇身环绕在你周围将你圈起,如同画地为牢让你害怕到无法动弹哪怕一丝一毫。

多余的蛇身顺着放不下的大床滑落在地,蔓延向房间尽头还能再盘绕几圈。

通t漆黑的蛇吐着芯子将脑袋凑近你,冷血动物特有的金se眼眸中那又格外特殊的白se瞳孔让你不寒而栗。

“爹爹的乖宝贝。”蛇芯一下一下t1an触你的脸。

你喉咙g涩,拼命抑制住马上要发抖的自己回应对方,“父、父亲。”

声音带上了颤抖的哭腔。

浅显的抗拒被他无视。

蛇身缓慢收拢包围你的圈。

……

这条蛇是你父亲,更准确来说是你养父。

他是位在十一区黑白两道通吃,只手遮天的顶级兽人alpha。

联邦兽人时代,外敌频繁,社会却有序又混乱割据。

以几大兽人家族互相牵扯制衡扶持傀儡政权上位的中心区为主,向四周辐s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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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域。

一区主要为大家族居住地,二区三区四区依次从小家族到jg英阶层递减,五六七为平民区,从第八区开始成为贫民,流民等兽人聚集地,十一区则是滋生犯罪细菌最合适的温床,在这里能看见世间所有丑恶。

但十一区却有个令所有犯罪分子谈之se变,避之不及,与这片脏乱中甚至连空气都十分w浊地方格格不入的豪华别墅区,占了十一区八分之二的地,可没有任何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兽人敢靠近,哪怕自诩战斗力极强的alpha也不行。

十一区的人都知道别墅主人狠毒狡诈,手腕城府深不可测,上一秒有人惹他不愉,下一秒就能让其身首异处。

没有法律和道德能制裁约束他,他的所作所为全部凭借他自己心里的那根绳,普通人皆以为他是因为实力成为了十一区暴君,只有他亲信知道他还是一区蛇族掌权者。

用别墅里懒散坐着,飞快过目未认证光脑上一笔笔巨额军火交易的湛融自己的话来说,十一区的生活更适合他本x罢了。

你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收养进的别墅。

穿越过来的你还未分化,你对着镜子里那张熟悉却缩水的脸,陷入迷惑。

第七区六十平米的家里只有你一个人,翻箱倒柜之后终于从看起来像你卧室的书桌ch0u屉底层翻出来封信。

你父母去世之前曾帮了十一区那位大佬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忙,因此他们拜托对方能收养你到成年分化期过后。

他们不知道人类分化过程中会是什么样子,但他们打从心底希望你能成为beta隐没人群之中度过这一生,作为生物研究员和历史学家的你父母隐约察觉如果是一个人类oga可能会对兽人造成巨大影响。

切记,不要暴露你的人类身份。

人类早在联邦成立的百年前就已经灭亡。

原来这两位也是你的兽人养父母。

尝试打开光脑获取这个世界的更多相关知识,然而你发现自己完全不会c作,只能无奈放弃。

自家房门被敲响,管家模样的人站在门口,前来接你去十一区。

啊,那封信上怎么说的来着,好像也就是这两天对方会派人接她。

你未来的养父看起来年纪轻轻,墨发顺滑散落在后背,两边额侧耷拉下来几缕稍短发丝,深邃凤眼眼尾微微g起,一双少见的金眸白瞳,仿佛时刻饱含情愫。

他蕴含力量的身材修长,看起来高出你几个头。

正站在大厅跟下属交待事情,听见你们进门的动静,他转过身,面se平和看向你。

怎么感觉压力好大。

你抱紧怀里光脑紧张开口,“您您、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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