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桓又嗯了一声,“还有,要少喝些酒。”
瀛若咬唇看他,“我真的只喝了一点而已,你是不是闻见有酒味啦?那其实是这个果子,芳黎说,这是酿酒用的所以会有酒味,我只是吃了一个果子……”
话未说完,语声忽然被截住。
她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的唇又被他封住了。
上午在花园中的那一幕,重又上演……
只是这个吻来的比先前更为热烈,有了一次经验后,他很快就找到她的舌,轻车熟路的缠绵起来。
不知是自己真的喝醉了,还是被他亲得,瀛若只觉得一阵眩晕,连呼吸都乱了。
他仿佛有所察觉,亲了一会儿后放开,哑声道,“还说没醉,连呼吸都不会了……”
尾音柔柔的,若春风拂面,撩得她心间酥软,连带的腿都有些站不住了。
她迷蒙的看他,夜明珠的光泽之下,那张脸庞愈加俊逸,她贪婪的伸手触去,喃喃地说,“我好像真的喝醉了……”
他勾唇一笑,“我同你一起醉……”再度低下头去,重新热吻起来。
瀛若心化成了一汪水,他太热烈,叫她失了浑身力气,只能勉强挂在他身上,初时只是傻傻的承受,后来大约学会了,也与他回应起来。
夜很深了,宽大的书房灯火明亮,却叫紧拥的二人有些空旷,他迫使自己再度与她分开一下,凝视那张艳若红霞的脸庞,哑声道,“留下来好吗……”
她被吻得糊里糊涂,尚未清醒过来,傻傻的问道,“留在书房吗?”
只见他眸色一下幽暗,勾起唇角,拥着她一个瞬移术,瀛若只觉得有些眩晕,等再度反应过来,才发现已经到了他的寝殿。
来不及浮起夜明珠,月色从窗外投进来,铺就一地银纱,宽大的雕花床立在这般月色中,显得极具诱惑力。
她楞了一下,终于反应了过来,一张脸红的滴血,只可惜隐在暗色中,看得并不真切。
他轻吻她的耳垂,柔声道,“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会发生什么,一切不言而喻,瀛若觉得自己该矜持的拒一拒,然而他的呼吸他的吻生了魔力,叫她根本无法说出一个“不”字……
她好不容易艰难的启齿,却是先发出了一声轻哼,声音软得连她自己都吃了一惊,而他的眸色深如古井,不由分说,将人抱去,去了床上……
一夜浮沉。
第二日。
明净阳光落了一地,却照不到帐中依偎的二人。
瀛若眨了眨眼,在他均匀呼吸中醒来。
甫一睁眼,便被他的面容占满了视线,她呆了一瞬,回想昨夜的缠绵,忍不住再度红了脸。
但木已成舟,她是无悔的,虽然初时有些疼,但天雷都历了的,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后来,她就完全沉浸在了他的爱海之中,温柔的波涛汹涌,她甘愿做那个沉溺的人。
大约昨夜给累乏了,此时他沉沉睡着,像个无辜的孩子。
纵使缘定几千年,她今日却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他,他墨发微乱,倒在被褥间,失了些冷峻威严,却多了柔和与亲近。
这是她的爱人,那个牵念了自己几千年也不曾放下的人,忽得想起昨夜饮酒时,芳黎曾感慨说,“原以为物是人非,却没料到冥冥自有天定,等了你几千年初心不改,尊上可谓天地间痴心第一人了……”
是的,这是她的尊上,她的紫桓。
不管曾经多么遗憾的远隔生死,然而此时两人却如此亲密的挨在一起,尤其经历昨晚,她心间更是满满的爱意。
她就这样静静注视着他,觉得怎么看都没够似的,正陶醉着,忽然见眼前人唇角微微一弯,睁开了眼睛。
“一直看着我做什么?”他问道。
声音里带了刚醒来的慵懒,无端得更加撩人。
她愣了愣,“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还睡着呢……”
他含笑看着她道,“我刚才醒的,原想看你打算坐什么,所以一直未睁眼。”
饶是九天之上得神尊,也有这样稚气的一面,瀛若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称的原本就微红的脸庞,愈加如花……
他又慢慢凑过来,慢慢吻了上去。
初时轻轻浅浅,乃是情人间充满小情.趣的逗弄,可后来便有些危险的苗头了,瀛若赶忙挣脱出来,红着脸推他,声如蚊讷,“天亮了……”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打住念头,叹道,“我从来没有觉得一夜这样短过……”
凡人有句话说,“春.宵苦短”,因此一听他这样说,瀛若顿时响起这个词来,脸霎时又红了一层,顿了顿,觉得这样躺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撑起身子来穿衣。
紫桓握住她光洁又细腻的皓腕,问道,“要去哪儿?”
被他这样拉住,衣裳只能穿一半,半遮半掩的,瀛若羞道,“我睡足了,该起了……”抬眼瞧了瞧外面,又有些为难,“也不知什么时辰了,这样出去,会不会被人笑话……”
不过一夜之间,面上已经有了娇媚之意,紫桓心间一动,从后面贴上来,拥着她说,“你是此地的女主人,谁敢笑话?”
顿了顿,他又道,“不知你升上仙的消息有没有传到东海,今日无事,我们一同去一趟如何?”
“去东海么?”
她有些意外,却也立刻点头应好,“好啊好啊,上回太匆忙了,不过吃了一顿饭而已,我都没能同母后好好说说话呢。”
却又有些意外,再度跟他确认道,“你可以一同陪我去吗?”
他点了点头,“当然,此行有大事,我当然要去!”
瀛若有些好奇,问道,“什么大事,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