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路人今晚简直快乐到不知所措,r霸霸就是r霸霸,节目一开头就能引爆热度]
[我可去你的引爆热度!不管是池以南本人还是高配池以南,能有个屁的热度?!]
[前面reysdáll的黑能不能披好皮了?仗着不是人就能随地裸|奔了是吧?]
不管弹幕上怎么疯狂,安若水却是心无旁骛地开始演出了。
这么多年,不管是处在什么状态,是低谷还是快乐,是忙碌还是无聊,他都从未停止过创作歌曲。
或者说,用他爸妈的说法,从还是个话都不会说的小娃娃起,他就已经会自己乱哼着小调子,再把自己逗得嘿嘿傻笑了。
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技巧和乐理知识?他只是喜欢哼哼。
哼哼别人的歌,哼哼自己乱七八糟的调子。
幸运的是,那时候的家里条件还算不错,家里人又宠他,很快就送他去学习了乐器。
钢琴、吉他、甚至快板,在少年宫里,他什么都喜欢尝试,什么都想学一学。
他也喜欢唱歌。少年宫里的美声班去过、社区教堂里的唱诗班去过,音乐剧小演员培训也去过。
他的父母开明,又有新新青年的哥哥喜欢举例“更先进的教育法”,因而,在其他少年宫的小朋友被父母逼迫着,哭哭啼啼来为了升学而考级的时候,他却一点儿“上进心”也没有地,在到处“玩音乐”。
就像别的小孩喜欢在闲暇踢足球、看电视,他的假期愉快生活只是内容略有不同罢了。其效果,却是一样的放松与开心。
他也喜欢写歌。
或者说,写日记。
他的日记永远是一些古里古怪的小短句,还经常能在吃饭或玩玩具的时候,突然用自己的小调子唱出来。
从一开始的什么“云朵是一只小蜗牛”“我的脸盆长月亮”乱七八糟的句子,到后来渐渐地学习更多的名家之作后,对什么诗词名句也能张口就唱。
这个小孩显然是有强大天赋的人。他的父母有所察觉,身边少年宫的老师有些肯定。但也仅此而已了。如果就这样平淡却快乐地长大了,大抵最后也不过是一个热爱音乐、普普通通的人罢了。
真正引他走入这个世界的,是当时正巧去看望同学——少年宫一位音乐老师的陈庆山。
作为一位接受过专业教育、拥有数十年歌手生涯的陈庆山,在见过安若水的第一面,就意识到了他的天赋。
他推翻了之前再也不收弟子的发话,放下了在老一辈中颇有名声的清高,甚至上门几次劝说心有不安的安若水父母,只为了不浪费这样一个好苗子。
随后的事实也证明,陈庆山的眼光并没有出错。在系统性地接受了专业歌唱培训后,安若水的水平突发猛进。在所有乐器中,最终他也决定了进行钢琴的专业学习。
他开始找到了一条能让自己的天赋逐渐融入到技巧之中,化为更出色的成果的道路。
或许能把自己喜欢的事情当做毕生事业的人,都是幸运而快乐的。
以音乐特长生的身份,一路上省重点初中、高中,最后是纽音,安若水的人生原本是一条所有人都能预测并期待的康庄大道。
谁也不会想到,他们平静的小家庭里会某一天突遭横祸。
陈庆山当时其实也帮他们想过不少法子,但这么多年他热衷于慈善、疏远了事业,一时半会儿竟也凑不够那么一笔庞大而需要持续的手术费。最终,还是陆兆屿的父亲因有人牵线而随手给出了这笔“慈善”。
看到安若水毅然决然地选择放弃音乐的前途,而为了“报恩”执迷不悟,没有人比陈庆山更痛心了。
也不知道,如果老师现在也在看的话,看到自己这么多年后,终于也算站上了舞台,心里会是什么想法。
会高兴得多喝两杯蜂蜜水吗?
安若水在心里轻轻地笑了一声,抬手,对着怀里的尤克里里重重一拨。
如果说,在这之前,所有人还以为这会是一场和池以南雷同的“青春校园风”演绎,那么此时此刻,或许就是他们大跌眼镜的时候。
前奏,一段简单的旋律,伴随着安若水在这种专业演播厅下,被令人吃惊地放大了特质的声音,突然而不突兀地响起在了整个演播厅,清脆动人如春日刚剥下笋衣的青竹——鲜嫩仿若指尖一按便能留下痕迹,翠绿成为整个季节最令人心动舒然的一抹亮色。
但这种只抱着尤克里里基本清唱的阶段,持续时间并不长。
很快,随着安若水的节奏一换,丰富却不杂乱的伴奏响了起来。它们的加入让简单与清新瞬间变得繁复,像是在水墨画的仕女唇上点下一抹正红,在一脉山的边缘添上一线金阳。
与此同时,随着变换的伴奏,原先只着重在安若水一人身上的灯光,如一滴墨落入水面,光晕迅速从中心散开,最终扩散到整个舞台,揭开整片残夜的黑影,迎接黎明与朝阳。
他的声音是如此得悦耳,几乎令人不由自主地软下心神。
他的旋律是如此瞩目,仿佛要被它占据全部思想。
泰戈尔写:
瀑布唱道:“我找到了自由时,也就找到了歌。”*
写:
我的心随着阳光的爱|抚而歌唱。*
写:
燃烧着的原木,爆发出火焰,大声叫道:“这是我的花朵,我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