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几乎立刻要被定罪,围观群众眼睛里面闪烁着八卦的光。
柯一凡仰着脸看他,问:“你怎么不说话啊,为什么打他们?”
一把雨伞将他们两人隔绝成一个小小的世界,柯一凡听到他呼呲呼呲的喘气声,在胸腔里,大概是运动过后的炙热,以及对这两个碎嘴男人的愤怒。
好一会儿,那胸腔里的呼吸才平复了,柯一凡听见哑了了声音:“说了也没用,反正不能拿我怎么样,等着吧。”
“黑五类需要专政!这家伙思想又不端正了。”
“扣他的工分,让他补贴医药费!”
那两人还在诉苦,说什么就在这儿说着话,拳头就冲他们脸上过来了,这小子不罚不足以平民愤等等等等。
柯一凡拧了一把大腿,眼睛里立刻冒出泪花:“是他们两个人胡乱编排我的,他们说我跟小叔子有一腿,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还说说不定我跟陈延早就在一块儿了,说不定苏国强找不见就是我们两个的阴谋。谁能听得了这样的话,这不是污蔑吗?”
“我没了男人,陈延他热心肠帮我,也是因为我婆婆以前帮过他的缘故,我们两个相差那么大,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这么编排我们。”
柯一凡说着说着就真情实感起来,这下也不用掐大腿,眼睛里的泪花自己涌出来,是真的委屈。
其实并没有人言之凿凿的这么说,但是谣言就是传出来的,在一次次的传播之中变形,走样,加上传播人的揣测和一些桃色的臆想,最后变成广大人民群众最乐于传播的,刺激的样子。
一个可怜的女人,一个失去了丈夫的可怜女人,总能得到广大人民的同情。
何况她还那么的好看,杏核一样的眼睛里星光点点,纤弱的身体仿佛不堪重负一般,暗地里说过柯一凡妖精克夫之类的人,已经开始反省自己了,自己先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
“当着人家的面说这种话,怪不得人家生气。”
“小柱嘴上没一点把门的,上次说国强媳妇暗门子,不就挨了一顿打。”
形势顿时逆转了,领导脸上顿时呈现为难的脸色,然后两手一压,开始和稀泥。这事儿两边都不占理,如果说没人为陈延说话,那陈延挨罚是肯定的,但是有人为他说话了,就得秉公办事。
两人各打五十大板,陈延被口头教育了一番,因为一直下雨的缘故,说了几句就散了。
柯一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