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也没有必要定那么死。”
柯一凡呵了一声,仿佛在嘲笑谁,“那可不行,咱们连牌子都没有的货,价格才是我们的优势。提价我可卖不出去。”
柯一凡一副我并在乎能不能卖你的货挣钱的样子,把朱建国和顺子都给震惊了,但是事情已经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柯一凡最讨厌的,就是人家算计她,明明是合作关系,偏偏嫉妒她挣钱多,明明她挣得没他们多,偏偏还想再挤压一些。
他们临时组起来的,不到半年的小作坊,眼看就要散了。
因为柯一凡说:“我不从你们这儿进货了,抱歉啊,陈延,你也不能在我这儿组装收音机了,毕竟我也是担着风险的。”
陈延向来沉默,坐在那里低调的仿佛不存在,此时大度的表示:“没有关系,这才想起来,我的脸皮也挺厚的,在你这儿做事,风险都归你,钱却是我自己拿了,这五十元钱,作为这四个月以来的场地费吧。”
陈延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五张大团结,又转头朝朱建国,“这些天,谢谢朱哥的帮衬,不过抱歉,这活儿我做不了了。我家的阶级你也知道,要是被抓住,可比你们判的都重。”
陈延说的合情合理,谁也没有办法反驳,毕竟刚开始他加入的都不情不愿,还是柯一凡劝着他加入的。
首先急眼的就是顺子,“你不干了,那咱们这生意还怎么做下去?”
哦,还知道生意做不下去呢,柯一凡抱着胳膊看这一出好戏。这些人完全不记得,当初是她组成了这么一个班子,把旗扯起来的。被人挤兑她也无所谓,最不应该的是,当初她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而没有能力把朱建国手里的零件全部收购过来,以自己为主导,其他的人,全部都是自己小工厂的一个螺丝钉,也不至于自己落得如此被动的田地。
朱建国拉住急躁的顺子,对陈延说:“兄弟,你不做了,那剩下的零件,我们可没能力组装,我们就要赔本了。做人可要讲信义气。”
柯一凡在一旁落井下石,“没事儿,当废品卖给我,有多少收多少。”
看着顺子愤怒的脸,柯一凡更开心了。
此时形势逆转,真是说不出的解气,好比大夏天在外头晒了三个小时,回到家里痛饮一大杯放了冰块的凉开水。
陈延以拳抵唇,清了清喉咙,抬起一张无辜的脸,“当初是柯一凡找的我,让我做这个,说挣钱,现在她不做了,我……我也差不多挣够钱了,就不做了,应该没什么吧,咱们又没有签合同。”
要论信义,那是和柯一凡论,要论法律,那更没得谈,他们最初连个口头约定也无,而且农村全凭个人信用做事,当初的确没有想到弄合同。
当初提议涨价有多硬气,现在他们就有多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