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的是省会,刚出火车站,两人就已经分别行动,陈延过来找水井的,柯一凡呢,是过来赚钱的。
她上辈子做过许多走街串巷的生意,摆地摊也干过,此时除了政治环境比较紧张之外,其他的都和平时一样。柯一凡背着大包裹,拉出一个布头,在外面飘荡,这就是招牌了。然后在巷子里晃悠。
她身上一身的确良,穿的鲜亮,一看便知是干什么的,很快就有人来买。
大概是没想到街巷里就能遇到卖布的,还是国营商店里的紧俏货,若是布店买不着,若再想拥有一件的确良的衣服,那可就得去商店里买死贵死贵的成衣了。
一开头,柯一凡的生意就热闹起来,一个大婶拉住她不让走,让自己孙女去叫儿媳妇侄媳妇外甥媳妇过来买。
柯一凡手里的东西很快就销售一空,想必接下来的几天,巷子里的缝纫机要一刻不停的响起来,女人们踏板踩起来,给家里老小做一身新衣服。
她这边热热闹闹的,陈延那边事情也比较顺利。
他很快就找到了省会的五金机械厂,里面各种型号的压井头,厚重无比,上面涂抹了厚重的蓝色的,绿色的老漆,非常随意的堆在库房里。
这些都是工业品,要工业券。
陈延挑选一个外形古朴,压杆比较长的,抓起来掂量,“就要这个了。”
说着递出工业券,柯一凡留给他的,说以备不时之需,本来陈延觉得这东西不过就是一个简单机械,几个大铁块和橡皮塞子就完成了的东西,怎么会要工业券呢?像自行车,有精细的链条和齿轮,收音机,里面有电子线板,还有音响,要工业券还情有可原,一个压水汞,能有什么技术含量?
可是这人就是要了,要就要吧,他掏出钱还有券,再确认一遍,“一共是八十块,加上两张工业券?”
却见那人疯狂摆手,陈延不知所以,这怎么了?
却见两个衣冠楚楚的两个中年男人,胸前别着钢笔,一看就是领导之类的,从他们身边走过。这厂里库房来来往往,眼前的工人都神态自若,怎么见了领导这么慌。不会是这生意私下里不能做吧。
陈延隐约听见那个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