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以期找个懂行的,能把手里挤压的东西卖出去。
柯一凡也跟着朱建国长呼短叹,充分的展示了自己的同情
朱建国还问:“陈兄弟现在在干啥呢,你们两个结婚了吗?”
“他能干什么呀,在家里干苦力,给人家打井呢,我们两个刚办了结婚证,还没有办事儿呢,等到办事的时候,一定得通知你。”
“通知我就不用了,这是兄弟的一份心意,你拿着,我怕要账的找到你家里去,那反而不美。”说着,抖抖索索的从兜里掏出两块钱,递给柯一凡。
柯一凡犹豫着要不要收,此时陈延正好回来,也认不出这是谁,问:“这位是?”
柯一凡的布料也卖的差不多了,几人一起到国营饭店,点了三份阳春面,叫了四样菜,细细的叙旧。
他们彼此看着对方,都没有想到还有这一番际遇,坐在对面都在感慨时移世异,饭菜上来之后,朱建国的吃相活似已经一个月没吃饭,连说话都顾不上,柯一凡将之前从朱建国那儿听到的跟陈延说了。
陈延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看到朱建国混的这么惨,他有一丝后悔,然而想到朱建国带着柯青梅排挤柯一凡的行为这一丝丝的后悔,也就无影无踪了。
“朱大哥,你那批零件是找不到人接手吗,或许运到南边去有人买,咱们这里的人不识货。”
朱建国终于吃饱喝足,拍拍肚子,说:“那可不行,兄弟,我们这东西可是从南边一点一点背回来的,再背回去,撑死了能原价卖出去,那我这路费,放在仓库的保管费,全都赔了进去,血本无归啊。”
陈延微微叹息,和柯一凡对视一眼,然后就低垂着眼睛,看向桌子上的残羹冷炙,语气带着遗憾,说:“也是,我就祝兄弟早日脱手这批货,早日赚到钱吧。”
饭馆里人声鼎沸,服务员大声嚷嚷着报菜名,食客们大声叙旧吹牛聊天,唯有这一方是安静的,陈延不动如山的沉稳让这一小方天地沉静如水。朱建国发现,以前地主家的小崽子已经长成了沉稳的大人,他一丝不苟的穿着中山装,脸上已经褪去了少年人的稚气,好似可以担当起一切。
他对自己的决定有一瞬间的犹豫,但是想起那高的吓人的利息,如果不狠狠的赚一笔,怎么去还?还有什么赚头?怕不是要把之前赚的钱也赔进去哦。那犹豫不过出现了一瞬,又被他压了下去。
朱建国厚着脸皮打包了剩菜剩饭,说要留给自己当午饭。
剩下的两人根本没有吃几口,只得又叫了羊肉汤面,还有两盘凉菜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