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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雎洲看了眼腕表,抬头问她:“需要我帮忙吗?”
江畔月摇头:“你去忙吧,我装扮好了给你惊喜!”
就祈祷许桑桑她们选的东西不是惊吓就好。
沈雎洲正好有个会议要开,摸了摸她头:“好,需要帮忙的话来书房找我,够不到的地方放着等我来弄,要沾水的活也先别动,周姨等会就过来……”
江畔月起身将他往书房推,忙不迭道:“知道啦!沈总!”
待到他进了书房,江畔月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什么时候高冷的沈大总裁也变得唠唠叨叨了?
她缓了缓心神,回身继续开始摆弄满地的礼盒。
其他东西倒还好,拆了直接摆放,就是面对江小姜选的那一堆阳台装饰品时,不禁有些头疼,却也十分期待效果。
只是沈雎洲这个客厅阳台超级宽大,差不多有二十来个平!
一番仔细轻扫后,周姨刚好买了下午菜来,见她忙活的一身汗,连忙上前问道:“太太,我来吧。”
江畔月拍了拍手上的灰,笑道:“好啊,周姨,你跟着我一起把木地板摆放就好了。”
铺完地板,再是花架,还有盆栽……
最后的秋千吊椅幸亏周姨喊了人过来安装,还有那些智能家居,一并安好。
直到最后大功告成,天色渐晚,周姨弄好晚餐离开,江畔月想起自己的床还没有铺,甚至还没有去客房看一下自己的房间。
随意打开了主卧对面的一间房,入眼的床却让她有些疑惑。
虽然也是大席梦思床,可尺寸明显比主卧的小!
她四处看了一眼,空荡整洁的有些奇怪,也没看到自己买的那些床单。
正犹豫着要不要去问沈雎洲,便听到书房传来开门声。
沈雎洲一出书房,来到客厅,眼神一晃。
原本暗灰色调的简约风,似乎被换成了有些明亮洁白的轻奢风,仿佛步入了另外一个家。
黑色的皮沙发被套上了米色沙发套,塞了几个橙色和蓝色的抱枕,倒是眼前一亮,地上浅灰色的地毯也换成了蓝白色撞色,茶几上摆着一个瓷白色花瓶,插着几朵清香娇嫩的郁金香。
电视柜上一对黑白天鹅很是应景,连带着浅灰色的窗帘也被束起,将半透明的白纱放下,随着夜风飘起,隐约可见阳台上,五颜六色的灯带闪烁,带着阵阵花香,还有一个轻轻飘荡的秋千吊椅。
其实整体没有大变样,只是增添了一些撞色和亮色,让原本清冷的色调忽然变得温馨起来,有了真正的家的气息。
“怎么样?喜欢吗?”江畔月从他身后跑过来,抱着他手臂问道。
沈雎洲揽住她的腰身,点头:“很好。”
江畔月想起床的事情,便问道:“唐助是不是搞错了?我让你问的是客房的尺寸呀,我刚看了,客房和主卧的床,尺寸不一样。”
沈雎洲低眸看她:“我本就没打算让你睡客房。”
江畔月一怔:“啊?”
沈雎洲眉尾轻挑:“不让吃肉,还不让闻一闻了?”
“你……”江畔月顿了好几秒,耳根陡然发红。
这个满口虎狼之词的人,还是初见时那个高冷的沈总吗?
她觉得自己答应他搬进来,就是明明白白的羊入虎口!
沈雎洲推着她往主卧走,面不改色:“新被套周姨洗好了,应该放在柜子里。”
江畔月反抗无效,只得跟了去。
然而拿出那四床四件套时,那粉粉嫩嫩的颜色似乎有些灼眼,一想到身边的男人身上躺在这小姑娘家的被窝里,她就忍不住笑出声。
沈雎洲捏了捏眉心:“你随意,我都能接受。”
粉色也好,紫色也好,蓝色也罢……
江畔月抿着唇偷笑,最终手指指了指最右边那套浅杏色的:“这个吧,看起来还挺清新的。”
沈雎洲点了点头,若有似无松了口气。
然而,当两人将床单被套铺好后,江畔月顿时被被套上四个大字给震惊住了!
锄禾?当午?
什么鬼?
沈雎洲负手而立,悠悠看向她:“小学毕业太久,这首诗怎么念来着?”
江畔月茫然抬头,下意识说了出来:“锄禾日当午?”
……
话刚落音,她猛然意识到什么,立马扑了上去,骂骂咧咧就要将被套拆了。
天杀的许桑桑!
世上为什么会有这种四件套存在啊!
心中将买卖双方骂了千万句,她觉得自己以后都不能直视这么富有深意的古诗了!
沈雎洲看着那气得发抖的小姑娘,终是忍不住笑出声,倾身坐上了床,将小姑娘拆拉链的手腕擒住。
“不用换,挺好的。”
“好个鬼!”
江畔月真的觉得自己要无语死了,这都交的什么损友啊!
沈雎洲稍稍用了点劲,将柔软的被子扯开,将气炸的小姑娘抱了下来。
“再折腾下去,晚饭我们都不用吃了,今天你还不累吗?”
“可是……”
“乖,厂家没文化,你也要跟他置气?”
江畔月愣住,这是没文化的事情吗?
*
当晚,忙完一切后,江畔月坐在吊椅上,噼里啪啦给许桑桑一顿数落。
许桑桑发了一堆笑得打滚的表情包过来后,开始打探军情。</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