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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孩,在一群手里沾满了鲜血的江湖人中,竟然丝毫不显惧色,更甚至谈笑自如举止随意,若说是仗着老张在就敢如此,蓝浅鹤自认在同样的年纪,是做不到的。

难道说,这浮云山庄里就连小孩子也是能人异士不成?

然而他还是拒绝了。

“报仇是我的事,我不能让你一个小孩子因为我陷入险境。”

何况他现在都没有头绪。

学者松开他的手,留下一个小药瓶:“这药名叫速效救心丸,我觉得你能用上。”

蓝浅鹤:“……”

他站起身,喊了一声老张:“张爷爷,今晚说不定会有惊喜,咱们先上去再睡一觉吧。”

老张哎哎两声,将剩下的花生揣进怀里,跟在他后面上了楼。这一桌五人,就剩下了蓝浅鹤和习修竹。

蓝浅鹤与习修竹之间除了这一阵的相处,别的时候仅止于耳闻,只好说:“咱们去找向轮吧,说不定他会有新的发现。”

向轮确实有新的发现。

早上的时候被人看着,他不好对狂刀的尸体动手动脚,现在搬到后院来,没什么人看着,他就拿了银针在狂刀身上戳了一遍,果然发现银针尖端微黑。

假如最开始想要杀的人是蓝浅鹤,这毒足以使他不能动弹,而后再补上几刀,确实稳妥;可狂刀与蓝浅鹤不同,他内力武功比蓝浅鹤强上许多,这毒他只要花上一些功夫就能逼出来,然而就是这样,他仍被砍杀数刀致死,其中一刀正中后心,一刀割喉,正是彰野的双刀使法……难道说杀他的人是狂刀认识的人?

可在他的印象里,传言中狂刀喜欢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更不可能认识彰野人啊。

在客栈之外,临近正午时黄沙间歇,蛊娘百无聊赖的坐在抬轿的横杆上,毫不避讳的脱下绣鞋倒进去的黄沙。

教主则借着沙丘的遮掩,一直在观察那伙外邦人。

现在风小了,那旗帜也就静了下来,他们终于看清了上面是什么字。

“彰……这竟是彰野人的队伍?”他的想法意外的与向轮的想法重合,“他们不好好在南边待着,来荒漠干什么?”

他还没想个头绪出来,就听身后蛊娘在叫嚷:“好晒啊!我要被烤熟了!”

其实现在深秋,根本就不热。

教主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内心告诫自己要忍耐,这才转过身问她:“你想怎样?”

蛊娘用手挡着太阳,满脸莫名其妙:“你不久前不是还说‘那是大荆自己的事,现在外邦人不声不响的出现在这,必然没有好事’,你应该大胆又勇猛的打上去,抓住他们,然后拷问为什么要来大荆搞事,为什么要问我想怎么样?”

蛊娘拍开一只爬上她裙摆的小虫,站起身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教主的面前,一点没在意身高差,站的极近,叉起腰仰起头:“你之前的话不是在唬我吧,如果等我到了的时候,武林大会都办完了的话,要你们好看哦。”

明明看起来男人一拳能给少女打的埋在黄沙里只剩脑袋,可实际上却是少女笑的阳光明媚,而男人额角出了一层的冷汗。

对视之中,少女的神色逐渐冷了下来。

就在她的嘴角完全拉平的刹那,男人忽的举起一只手,后退一步,大声道:“教众听令,随吾抓住那群外邦人,佑我大荆国威!”

这号令前半段教众熟,但后半段还是第一次听,上百教众对视一眼,下意识站起来响应教主,纷纷举起手里的长刀,高声喊道:“杀!”

蛊娘重新露出笑容,拍着小手:“冲冲冲!”

属实是赶鸭子上架。

然而别看他们在蛊娘面前这么憋屈,在遇到蛊娘之前,他们也是威霸一方的名门教派——昇阳教。

或者说是江湖人俗称的——魔教。

现今江湖中以四大家为首、现在是三大家了,其中之一的蓝家只剩下三不五时就要遭一次刺杀的独苗蓝浅鹤,他们看似不尊大荆皇室律法,爱好侠以武犯禁,整个江湖都以此为志向——被官府抓住的,实在是令人不齿。

在此基础上,劫富济贫、吃霸王餐、当街打架破坏都是寻常戏码。

按照他们的说法是:虽然手里沾满了血腥,但都是该死之人的血。

虽然真实性有待考证,但大部分江湖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而昇阳教则截然不同。

他们教名看起来既光明又正派,然而实际上做的事,应该让他们改名落阴教才对。

蛊娘跟在他们身后,虽然看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奇奇怪怪的步子,但是速度丝毫不慢,始终坠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她咧着嘴角,双眼却牢牢盯着那些彰野人的举动。

昇阳教教主跑在前面,回头瞥了一眼紧紧跟着的蛊娘,眉心微皱,眼底划过一丝恨意。

两拨人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蛊娘口中发出一声兴奋的呼哨,随即手腕一转,也冲了进去。

而客栈之中,傍晚的时候有人来敲响了门,老张瞄一眼学者,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兴致缺缺的走到门边开门,看到了掌柜的脸。

掌柜手里端了个托盘,是简单的炒菜和一壶酒,据他所说,是他们的朋友见他们一直没下来,特意给他们点的。

老张接过托盘,笑了两声,回头跟学者说:“没想到他们还能记着咱们没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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