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杜乾接过单子一看,敏佳卿主的嫁妆到底有多少她并不知道,但是里面的一些奇珍异宝,即使当年只是匆匆一瞥,她也印象深刻。
何况嫁妆上面那些花团锦簇的珠钗首饰她看不懂,但铺子田庄实在太上台面了,如果这些嫁妆拿到镇边王府里去,岂不是让堂堂杜府颜面全失!
镇边王府和杜府的赐婚,整个京城都看着,就算杜府的嫁妆比不上镇边王府的彩礼,也不能逊色太多。
杜乾突然产生一种怒气,他知道白芳出身低,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没想到他竟然目光短浅到这个地步。
杜乾黑了脸,将那单子拿在手上,对杜嗣音说,“别哭了,这件事母亲会给你做主。”
说着杜乾便黑着脸直接朝白芳的院子去,杜嗣音抹了一把眼泪,和安庆对视一眼,亦步亦趋地跟在杜乾后面。
白芳听到小侍通报杜乾往院子里来了,连忙出去迎接,温情小意地说:“妻主回来了?”
岂料杜乾直接将那单子扔在他身上,斥道:“你就是这么当的家!”
白芳心里一跳,立马红了眼眶,他知道不管发生什么,这一招最管用。
“这是怎么了?我是做错什么了?叫妻主一回来就如此骂我?”
楚楚可怜犹如一支风雨中颤抖的白色山茶花,杜乾无可避免地又对白芳心软下来,连怒气都歇了几分。
“你给嗣音办得嫁妆,那里符合杜府的脸面,嗣音爹亲的东西,为什么不放在嫁妆里,你是想让我被满朝文武嘲笑吗?嗯!”
白芳心惊肉跳,他知道杜乾起于微末,最要面子,最见不得别的权贵嘲笑杜府没有世家底蕴规矩,杜嗣音的嫁妆里没有敏佳卿主的东西,势必让人恶意传谣说杜府穷到连男方的嫁妆都动了。
当年被迫尚卿主是杜乾心中的耻辱,她绝不可能受得了这个。
看着掉在地上的嫁妆单子,又看到后面垂着头的杜嗣音,白芳恨不得将这个贱蹄子直接撕碎。
知道现在不可能狡辩了,白芳只能以退为进,对着杜乾哭哭戚戚地说:“我知道我出身不好,不像秀哥哥那样读过很多书,什么都能做好。
我也是第一次操办那么大的事,家里突然要拿出这么一大笔嫁妆,处处不好周转。嗣音要是又什么不满意就直接与我说,何必闹到你母亲面前去,让她平白生气。妻主你放心,嗣音的嫁妆我会重新准备,一定办好。”
杜乾的脸色果然和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