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的贱奴?”
厨房里为首的是个媳妇儿,高鼻梁,深眼窝,身形高大,典型蛮族人的长相,她对方芍药很是看不上,恨不得上前撕了她。
偏生,家里的男人就好这一口,喜欢皮肤细白的狐狸精,大齐的贱奴,天生是伺候男人的玩意儿。
“贱奴你说谁呢?”
语言相通,那就对骂,方芍药嘴皮子利落,决计不肯吃亏,她的人生信条,就没有忍这一项!别给她讲场合,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贱奴说你!”
那管事媳妇儿立即回怼,片刻后反应过来,气得脸都成了紫红色。
“贱奴,你好!”
方芍药笑眯眯地打招呼,她也不傻,自然不能和所有人对上,“初来乍到,多多关照,听说过几日是城主的寿宴,这不,白妈妈请我来做几道菜。”
言语间,透露一个信息,她方芍药不是买来的,而是请来的。这身份高贵不少,而后,又提到了白妈妈。
白妈妈是城主府后院的一等管事,管事媳妇儿得知是白妈妈派来的人,也不敢得罪,只能忍气吞声。
“哑巴,去后院把柴禾劈好!”
管事媳妇儿脸上挂不住,随处一看,指着角落的不吭声的汉子,怒道。
汉子是下晌才上工的,也不晓得是谁家亲戚,听说力气大,因而专门送到后院劈柴。
方芍药揉揉眼睛,只觉得汉子的劈柴的动作有点眼熟,定睛一看,差点没尖叫出来。为怕引起怀疑,她赶紧转身,假装寻找食材。
不会看错,那个劈柴的哑巴,是萧铁山!尽管他粘了不少的胡子,但是身形,一双如鹰的眸子深沉,她绝不会看错的!
他怎么来了?这么快就找到她了,这是上心的节奏?
萧铁山点点头,在管事媳妇儿的叫骂声中,手起刀落,安静劈柴。他刚上工,对外伪装成哑巴,反正他也不爱说话,一点不突兀。
他以为白妈妈会把人安排到后院,谁料二十几人,只把他娘子带到厨房,可见方芍药还有点手段。
她还是她,一点亏都不肯吃,在人家地盘上,还敢睁眼说瞎话,拿着鸡毛当令箭,偏偏还没被拆穿。
萧铁山不敢小看方芍药,不仅不敢小看,还另眼相看。
在厨房的好处是什么?饿了有吃的!
方芍药进到厨房,没干活,一晚上没吃东西,她早已饥肠辘辘了。
锅里炖着鸡汤,她自己手脚麻利地扯了面条,顺便切了点牛肉片。
大齐不准杀耕牛,几乎所有的牛都上了档子,市面上没有牛肉卖,然而到了蛮族没这顾虑,随便吃,后厨应有尽有。
见方芍药这么不见外,大厨房的人心里有了计较。大齐的小娘子怕是和白妈妈很熟悉,不然不会如此的,众人还是远离的好,以免被在白妈妈面前上眼药。
于是,在美好的误会下,方芍药行动自由,混的如鱼得水。
吃饱喝足,方芍药又给自己烤出一锅紫薯酥饼。城主府的大厨房,食材工具应有尽有,她也不委屈自己。
吃着紫薯饼,配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找个众人忽略的角落,方芍药这才打开之前何玉蝶给她的东西。那是一根蝴蝶金簪,红宝石作为眼睛,蝴蝶栩栩如生,展翅高飞,单看做工,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