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说我,一个官家千金,竟然胡说八道,抹黑她家闺女!”
刘粉黛气得差点吐血,谢欣兰到底什么德性,做娘的真能不知道?
自己摆弄仙人跳,意图谋害亲表姐,然后接管对方的男人,她就没见过这样的,人至贱则无敌,她比不了。
这事没完,谢家这门亲,说什么也要退,她刘粉黛可不敢嫁进门,她不是猫,没有九条命等着被谋害。
严氏更是不讲道理,口口声声地指责她一个出力的人。
“严氏为了她那闺女,真是拼尽全力,当着我爹的面泼我脏水。”
刘粉黛啧啧两声,高家四兄弟目标不小,带着谢欣兰一起逃,说不定很快就被抓住,到时候公堂之上审问,严氏不会说自己和高家兄弟联合害谢欣兰吧?
“谢东和谢文昊是明白人,这会儿可能已经抬不起头来了。”
方芍药听着同样生气,但是她还得安抚刘粉黛,希望姐妹放宽心,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等了一日,高家四兄弟被抓到,用囚车押回京都,同行的却没有谢欣兰。
因为涉及到女儿的名声,京兆尹刘大人在下衙后开堂,来听审的只有证人刘二,方芍药一家和谢家人。
“谢欣兰在哪里?”
刘大人眉头紧锁,恨不得把人拖回去砍了,他现在对于两家亲事无比的后悔。
尤其是,女儿为谢家遭罪,就这么退亲,便宜了谢家。
谁知道谢家什么样,会不会一张大嘴巴到处说!
“跑了。”
高老大被凑得鼻子冒血,他用手抹一把脸上的血,颓然道。
四兄弟被抓住,想到刘粉黛的身份,他们就明白,兄弟几人在劫难逃。
明明把人扔下河,这都能捡一条命,命太大了。
“跑了?”
刘大人敲击堂木,厉声问道,“你们是为逃避罪责,把人杀死,不承认吧!”
严氏听说女儿可能死了,疯狂地往前冲,被谢东一把拉住。
“大老爷,我们知道罪无可赦,说的句句属实!”
天光未亮,远处有几搜船,看着不像货船,并且速度很快。
高家几兄弟暗道不好,弃船带着谢欣兰一起逃,他们躲避在附近村子旁边的树林中。
那个小树林有几个木屋,猎户偶尔进山,留下歇脚的地方。
前几年,兄弟几人无意中发现,走船累了,就来上山歇脚,采点山货。
谢欣兰说自己小解,等兄弟几人来找人的时候,草稞子空无一人。
他们跑到山下找,正好被衙门的捕快碰个正着,捕快们在周围寻了一夜,没找到谢欣兰,这才把高家四兄弟带回来。
“我们兄弟本就是河上跑船的,在人力市场找活儿。前几日,谢欣兰找上我们,说有一笔买卖要谈。”
高老大如实说明,谢欣兰说,自己大哥成亲,发觉爹娘不够重视她,所以想请兄弟几人帮忙,做个绑票的假象。
“我们兄弟不答应,她就劝说我们,只是做戏,若是她爹娘报官,她会如实说明情况,只是闹剧而已。”
谢欣兰答应给四兄弟二百两银子,一切听从她的指挥。
高老大心动了,既然就是做戏,没危险还能得到不少银钱,兄弟几人商议后,答应下来。
最开始的两日,他们住在周边的小客栈,谢欣兰指挥小乞丐往家里送信,具体情况,他们一点不知,没有过问。
有一天晚上,谢欣兰再次找上门,告诉他们,做戏要真,选择一处赎人的地点。
于是,兄弟几人想到水患后,沦为空村的凤坡村,他们对凤坡村很熟悉,就选择在那交易。
也是交易当日,谢欣兰才告诉他们有一万两银子,如果来的是方芍药,银子给他们,只求让方芍药生不如死。
“我们兄弟为钱财,想想就同意了。”
高老大说完,谢东和谢文昊全部低下头,面红耳赤,尤其是谢东,虽然猜测这事是女儿想报复方芍药,却没想到真相是这样。
一切,都是谢欣兰自己策划。
“不可能,你就是胡说,为了给自己脱罪!你们还我女儿!”
严氏挣扎地上前,被谢东甩了一巴掌。对方根本不认识方芍药,哪里有胡说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