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都说出嫁从夫,但人心易变,听师傅的,不可太依赖男子,师傅总不会害你。”
何大姑这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一直在呕血。
方芍药把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一般,能依赖男子固然好,但是却始终要保持独立,这些,只是存在于现代女性中的独立人格。
“师傅,你等我,我去找郎中!”
何大姑的病不能拖着,或许还有挽救的可能。她家里存着一颗老山参,是从嘉峪城顺回来的,说不定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娘,我去!”
小多余迈着小短腿,拉着自家娘的胳膊,“我去找爹爹,我知道爹爹在哪儿。”
“那你快点去,不要乱跑,要是遇见坏人,就喊人,知道吗?”
方芍药考虑到把小娃留下,万一何大姑有个闪失,小包子帮不上大忙,还会害怕,让他出去送个信稳妥。
萧铁山就在巷子口不远,一条大直路,她带着儿子去过两次,很容易找到。
窗外,阴森森的,冷风呼啸。方芍药到灶间,在灶膛里加了几根柴火。
刚刚她没表现出来太多,此刻还是有点难过,红了眼眶。
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人生才开始,若在现代,是最美的年华,可何大姑却凋零,活像个老妪。头发白了半边,眼里不再有神采。
方芍药很难想象,何大姑当年娇羞美貌的模样。
师傅虽然有求与她,却说了很多中肯的话,一切为她着想,还给她留下私房的体己。
萧铁山是渣男吗?方芍药有点迷惑了,她不知道,目前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