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路,小多余发现气氛不对,他爹好像更加沉默,皱眉能夹死一只苍蝇。
一夜过去,方芍药还在生气,根本不想搭理萧铁山,早饭在鸦雀无声之中度过。
秦氏听见动静,笑着问道:“芍药,听说你昨儿出去,还捡个小娃子回来。”
眼睛瞎了,心却清明着,秦氏感觉到方芍药夫妻俩可能发生口角,又不好直接劝说,就找个别的话题。
“嗯,叫豆包。”
小包子被成大头带去洗漱,又给买了一套新衣裳,正局促地看着众人。
豆包很懂事,早上支持两个包子,小多余看他明显没吃饱,又强硬地给豆包塞了两个。
方芍药叹口气,小娃子敏感,怕自己太能吃而被嫌弃。
又往北地行了两天,这两日,方芍药没和萧铁山说一句话,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有,夫妻俩第一次冷战。
开始,萧铁山还没太当回事,想着娘子消气就好,谁料两日一过,他开始着急。
晚上一行人停留在小镇上,萧铁山偷摸给儿子小多余做手势。
“爹,你找我干啥?”
小多余明知顾问,看得出来娘的情绪不高,肯定是因为爹爹惹了她生气,可作为小娃,没法子掺和进去。
白日他就在马车上,逗弄毛豆,和豆包一起陪着自家娘亲说说话。
“你娘两日没理我,我担心她气出毛病来。”
萧铁山斟酌片刻,才回答。他在儿子面前一向要面子,这回是没办法。
“那娘为何生气啊,难道你也和阿花爹爹一样,做了对不起娘的事?”
小多余话音刚落,就被萧铁山敲出一记爆栗子,他自然是不会做对不起方芍药的事。
只是,两天过去,萧铁山还是没想明白自己错在哪,旁边又没有白牡丹那狗头军师,他找不到人倾诉。
“既然你惹娘生气了,就找她道歉,和我说没用。”
小多余摆明了不淌浑水,爹爹惹娘亲生气,看着事态严重,他才不会帮着爹爹说情。
说完,小多余吐了吐舌头跑了。
到客栈后,萧铁山先打发刘嫂去陪秦氏,他趴在地上当大马,把毛豆放在自己的后背上,在地上爬一圈。
这么丢脸有损威严的场面,只能让方芍药看到,别人决计不可以。
方芍药抱着胳膊,睨了自家丑夫一眼,没说话。
“娘子,我错了,我惹你生气,并非有意。”
萧铁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决定先诚恳道歉,希望方芍药原谅自己。
“不是有意,是故意的吧?”
明明轻飘飘就能解决的事,让她跑断腿,还在一旁看热闹,这就是夫君应该做的?
萧铁山似乎明白过来,手足无措,小声地嘀咕,“娘子,你不是说没有困难也想给自己制造点困难,这样成功才更喜悦吗?”
萧铁山觉得很有道理,娘子还总说,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睛最明亮,想来就是这个道理。
方芍药:“……”
这些,都是她在谷底,要坚持不下去自我安慰的话,竟然被萧铁山当真,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想锤爆萧铁山狗头。
用现代的话,萧铁山就是一块不解风情的木头疙瘩,直男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