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杠到底!我们家可不是谁都能诬赖的!”王玉花立马出言表示支持闺女,根本就不认识的人,也来算计欺负她们家!简直岂有此理!
姚满屯和姚若阳没说话,却也表达了跟姚若溪一个意思。
梁锐看着警惕的盯着自己一行人的罗妈妈方妈妈芍药和江明江远几个下人,抿紧了嘴,没有立即说话。
围观的众人已经嗡嗡的议论开了,“有啥别的想法?难不成还要把妹妹嫁过来吗?”
许氏却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儿,悄悄挤出人群,往老宅跑去。
“梁公子,请吧!”姚若溪抬抬眉毛,示意梁锐也跟上。
梁锐心提着,不知道该如何,可现在骑虎难下了。他总不能非说是姚若阳亵渎了他妹妹,就必须得娶。而真正的下流小人却不予追究。早知如此,他就该悄悄的上门,跟姚满屯商量了结亲。说来说去还是怕这姚满屯家不同意娶。他那个妹妹啥品行,可也是不少人知道的。如今都留了十七,眼看十八了,依旧没人上门提亲。
跟着来的几人看着梁锐,有不懂内情的也催着梁锐去抓那真正欺负梁小姐的人。
众人也都催着梁锐,还纷纷猜测真正欺辱亵渎了梁小姐的人到底是谁。
许氏已经跑到了老宅,“不好了!出事儿了!有人找上二房,说姚若阳欺负人家小姐,还拿出荷包和字条要交待。姚若溪那贱丫头却不知道从哪拿了三张字迹,一对就对上了。”她觉得被对上字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儿子和大房的俩其中的一个。
毛氏心里一跳,“对上了谁?”
苗氏也脸色难看,甚至有一分凌厉。姚若阳她已经看中,是要说给敏儿的。
“不知道!她们已经往这边来了!”许氏眼皮子直跳。
毛氏站起来找看了下,才想到儿子去学堂了。这事儿难道是儿子做下的?
正待要去找人,外面姚若溪一众已经到了。
毛氏要翻盖新房子给儿子先说亲,所以老宅旁边院子堆了不少砖瓦,正找人开工。
梁锐只看一眼就看出根本没法和姚满屯家比较,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若是他不说什么丹凤眼,怕也不会扯出这横生出来的枝节,顿时握紧拳头懊恼起来。
“梁公子可先把事情再讲一遍,也给我奶奶和大伯娘几人听听,稍等一会,你要找的人也就会回来了。”姚若溪已经让天冬快马赶去了八里镇学堂。
“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梁锐恼怒。
“善良实诚的不计较梁公子诬陷之罪,帮着梁公子找真犯!”姚若溪微微一笑,站在堂屋门口就不再进去,却也能保证屋里的人出不来。
梁锐头上青筋直突,暗自咬紧牙关。他小瞧这姚满屯家了!以为是个随意欺压的兔子,却不想连一个小丫头片子都牙尖嘴利的。以为是块肉,却不想是块石头!
“你们到底这是干啥?”苗氏阴沉着脸喝问。
“奶奶想知道如何,等着就是。”姚若溪扫了眼毛氏,笑看着苗氏,不再说话。
姚正中和姚满仓也很快回来,家里的人都沉默压抑的等着,外面的众人议论不止。
没有太久的时间,天冬骑马赶来,一个人却是拎着姚忠举和姚成材。段浩奇也跟着一块,拎了姚及第一块过来。
“你们这是干啥?还有没有王法,快放开我儿子!”许氏一看顿时嚷嚷的冲过来。
段浩奇随手就把姚及第扔给他,给他解开了穴道。
许氏看姚及第没事儿,还是怒恨的,搂着姚及第问话,“及第啊!你前几天没做啥事儿吧!?”给他使眼色。这个事儿她已经猜到,十有八九是姚及第跟姚忠举几个做下的。提醒他有啥事儿都往外推,不能承认。
“梁公子!小的不仅带了罪魁祸首,还带了证人一块过来。有什么话,梁公子就问吧!”天冬也放开姚忠举和姚成材。
姚忠举吓的脸色发白,他是很想骑马,可被拎着在马背上颠簸了到家,又不能动不能开口说话,简直就是折磨。而且看着姚若阳一家都在,还有梁锐一众人,他立马想到前两天干的好事儿来,脸色更是苍白惊怕。
梁锐眼里闪过失望,如果真的是这个姚忠举,不论相貌气质都根本没法和姚若阳相提并论,这幅样子竟然还敢朝他妹妹下手,实在该死!
几乎一瞬间,梁锐已经决定把这件事儿简单化,前面的事儿不提,只说那个荷包和字条。
“这就是令郎吧!即使爱慕我家妹妹,也不应该就送荷包字条来,这叫私相授受。要不是被我拦截,我妹妹的名声可要让他给毁了!”梁锐目光犀利的看向姚忠举,手里拿着姚忠举平日里写的字,字条已经被他收了起来。
偏生姚忠举根本没听明白他的意思,还要攀咬姚若阳,“你们不能冤枉我!那事儿不是我干的!是姚若阳!是他啊!”
“你又没看过字条,又从哪知道的那人是姚若阳?”段浩奇上来踢了他一脚。
“段浩奇你别欺人太甚,竟敢在我们家里打人!”姚满仓大怒,上来要抓段浩奇。
“我只是想让他胡乱攀咬之前动一动脑子。没脑子还想算计人,啧啧。”段浩奇嚣张的抬着下巴,蔑视的看着姚满仓。以为拿大哥的身份就肆无忌惮的压着爹娘,拿长房压着二房,他段浩奇可不怕!
众人脸色都变了,姚忠举脸色更是发白,身子哆嗦着。
“荷包从哪来的?”姚若阳看了眼姚忠举没有理会他,转而问姚及第。
姚富贵看了眼姚满屯一家又看看梁锐,给儿子使眼色,让他快说。
姚及第抿了抿嘴不怎么情愿道,“你们摘桃花的时候掉了,捡的。这事儿可不赖我,我可啥也没干。”虽然出主意有他的份儿,却不是他去做的。
“事情已经摆明了。麻烦还请梁公子把在下的荷包物归原主。”姚若阳知道梁锐不准备深究,转身朝他要荷包。
“这是证物…”梁锐却不想归还。
“梁公子!证物有那字条足以,捏着别人的荷包是何意思?”天冬是家生子,打小就在于家,跟着伺候于晋然,在大宅门里,什么腌臜事儿可见得多了。
天冬经常随着于家商行来回跑,于晋然参加县试的时候又在新安县住过,梁锐还是认得天冬,见他伸手,暗自咬着牙槽,把荷包递了出去。
天冬伸手接过来,道了谢,把荷包还给了姚若阳。
姚若溪也起身往外走,剩下的虽然还有好戏看,但一个不好,很有可能惹上麻烦,她又要去京都,留个麻烦在家也不放心。
王玉花脸色不好的轻哼一声,也跟着一块离开。
姚满屯也不好留下听,他已经猜到这里面怕是还有别的事儿,不然梁锐一开始来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笃定她们家不敢拒绝,一定会娶他妹妹进门了。
小四眼神转了转,撇了眼姚忠举,也快步跟上离开。
等二房的人都走了,看热闹的人再想看,也不好挤进去,却没有走的太远,三五成群的说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