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静从珍珠那儿得知宋泉上午定时出现在社团,两人提前到甜在心咖啡店门口打算送他一杯咖啡。
羽晴刚好忙完店内的扫除工作,玻璃门被推开时,羽晴笑问:“怎么你们来了?”
羽静领着珍珠走到柜台前方坐下:“我听说吉他社社长今天上午在学校社团教学,想过来买一杯咖啡送他。”
羽晴想起一件事:“早上徐觅跟我一起过来,也说要买一杯咖啡,不知道是送给谁的?”
羽静低头忽然彻悟:“原来你跟徐觅两人说好的吗?打听到柳飞社长和宋泉今天刚好有空?”
珍珠走到高脚椅面前:“徐觅是打算找柳飞社长,我想想刚好可以找你送咖啡给宋泉。”珍珠手里抱着一本书放在柜台上方,坐在高脚椅上方不小心把推到了另外一边,应声而落掉到内场。
羽晴把手中马克杯放下,替她捡起了,发现书的内层夹着一张信纸,从信纸的痕迹来看确实折叠过其他不同的形状,被夹在压平,粉色的纸张飘出淡淡的香水气味,她只是瞄了一眼,递给珍珠时发现她急忙检查中的信纸是否掉落,用指尖掂量了一下,把稳妥的放在桌面上。
羽晴见她慌忙的模样问:“要不要紧?”
珍珠缓过气回答:“没事。”
羽静嘴里十分不满意:“你们俩现在好上了,什么事都不跟我说。”
珍珠发现她嘟起嘴说:“哪里,现在不就跟你说了吗?”她环顾周围,转移话题:“这店里的布置挺别致的。”
羽静并不继续追究,她笑说:“是我姐一手包办。”
羽晴把装好咖啡的纸杯倒入牛奶再最上层拉一朵小花笑说:“不过是兴趣。”
珍珠转头一眼见到最佳创业奖的小旗帜说:“我觉得挺不错的。”她抬头一望,看见上层摆满了书籍,惊讶道:“这里还有书?”
羽晴解释:“这间店原本是我姑姑开的书店,后来她想移民不做了,这间店便空了下来,那些书都是我姑姑留下来的,里面也有几本是我喜欢,闲来没事翻一翻。”
珍珠踮起脚尖,看到一本书页微微卷起的,书页中露出些微的缝隙,仿佛在缓和的呼吸,判断应该是羽晴最常翻阅的读物,她惊讶:“是李清照的诗词。”
羽晴嘴角含着一抹浅笑:“你也喜欢吗?”
珍珠头点了两下说:“喜欢,她的诗词很有意境。”她把那本书重新摆好靠在其他书的旁边,看到了一个相框倒在书架上,仔细一看:“这是什么?是你的新人封面的照片!”
羽静顿时瞪大双眼:“这个东西怎么还在呢?”
羽晴说:“它得来不意,不喜欢盖着就好。”
“不是说要丢了它吗?”羽静瞥了瞥嘴说:“我是永远都不想见到它了。”
珍珠笑说:“说不准你哪天会想起呢!”
羽静无奈的说:“想起什么!想起我得罪了柳飞社长吗?还是徐觅呢?”
珍珠砸了砸嘴:“徐觅都不跟你计较,还提这些做什么!”
羽静自知理亏,把手摊在桌上,用鼻子深深的吸一口气,浓厚的咖啡香气顿时进入鼻腔,温暖整个肺部,开心道:“好香哦!”
羽晴把泡好的咖啡放入纸袋里:“我替你们都泡了一杯,还有徐觅,如果在校园遇到她,帮我交给她。”
羽静点点头,提起纸袋和珍珠一起走出店外,她们骑单车一前一后追赶到学校,阳光晒得人满脸通红,迎面而来的风是很舒服,最后在图书馆前停下,步行到吉他社也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吉他社教学的地点在广场,绿色草坪上围坐一群手里抱着吉他的学员,宋泉远远望见她们走来,宣布休息十分钟。
羽静没想到还有凑热闹的人,那群人一窝蜂上前,趁着羽静只取一杯咖啡的时间,把其他的三个咖啡都抢了过去,宋泉严肃的对他们使眼色才停止这一场胡闹。
羽静把热咖啡递给他说:“请你喝的。”
宋泉接过羽静的咖啡杯问:“上次珍珠送了一杯咖啡,也是你送的?”
羽静露出大大的笑容,在阳光下特别灿烂:“是的,我姐刚开了一间咖啡店,想请你喝一杯。”
宋泉见羽静如此诚恳,说:“谢谢。”
珍珠淡淡的问:“上次的咖啡好喝吗?”
宋泉把吉他架在椅子边上,双手捧着咖啡啜了一口:“好喝,挺不错的。”
羽静笑了出来:“有空替我多宣传宣传。”
宋泉嘴角浅浅一笑:“吃人嘴软拿人手软,这是我应该做的。”
羽静发觉露出了痕迹,不好意思的说:“我没别的意思。”她呵呵的笑出声:“凑巧,不过是凑巧。”
珍珠转头看了一下其他社员,问:“这么早练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活动?”
宋泉把咖啡杯放在一旁,说:“嗯,我们想举办一场小型的演唱,想要给学弟们表现的机会。”
羽静歪着头问:“在学校也可以,而且可以打响名声!”
宋泉眼角带到珍珠的身上,不着痕迹的回答:“不能办在学校。”
羽静问:“为什么?”
宋泉低下头沉吟片刻,解释:“学校过于招摇,何况,在学校表演不如在外头,有实战的经验。”
珍珠问:“到时候你会表演弹唱吗?”
宋泉点头:“怕是学弟们紧张,我压轴。”他说:“表演歌曲已经找好了,我想借用小的场地,先给学弟们练习练习,再过一年,他们是不能再依赖我。”
羽静明白:“你是想让这些学弟们练练胆是吗?”
宋泉笑说:“是的。”
珍珠微微偏头问:“我记得市区有一个广场,假日可供人在那里表演,那里人又多,你们可以申请一下。”
宋泉了然于胸说:“我也是这样想,可是学弟们害羞,想再找一个小一点的地方练习。”
羽静笑说:“这些人变变扭扭,在人前如何弹得好吉他?”
宋泉回答:“你别看只是弹吉他,等到真的上场表演,手指发抖得不听指挥,那才叫求助无门。”
羽静好奇的问:“你不是社长吗?让他们都听你的不行吗?”
宋泉把眼神落在她们身后其中一个男生身上,他长得一脸白皙,头发齐眉,盖住一双浓厚的眉毛,那双单眼皮特别明显,和旁人说话时露出一点羞涩:“他是副社长,也是下一届的吉他社社长,才二年级,除了几个老社员之外,大部分的社员都是刚进来没多久,因此,他能为大部分的社员发声。”他笑:“我已经不怕生了,去哪儿都一样,可是他们不行,还是有待培养的苗儿,需要细心呵护。”
珍珠含笑:“你想的真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