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谨知道林德估计是心急如焚,所以也打算连夜赶路,长途跋涉的话,喝些肉汤吃些干粮怎么够,便问掌柜的有什么荤菜,掌柜的便说只有羊肉,林封谨便叫他先切了两斤羊肉来先吃着,吃完了以后再打包些,半夜赶路的时候饿了再吃。
老板答应了一声便去整治,不过这乡下地方能有什么手艺,端上来的羊肉咀嚼得十分艰难,并且腥臊味道很重。林德吃得也是很不尽兴,见到旁边还有小半只羊,赤了胳膊就提了刀子上去片肉,借老板的地方来整治一番。
没过多久,一大盘层层叠叠、热气腾腾的羊肉就摆在林封谨面前了,林德弄出来的这盘羊肉肉赤膘白,肥而不膻,色泽诱人,用刀割吃,虽然吃得嘴油的手滑,但仔细品味,爽而不腻,油润肉酥,质嫩滑软,滋味不凡。
也难怪得他是做羊肉的好手,游牧民族都是逐水草而居,以牛羊为食,天天做,日日做,便是再笨的人烹饪羊肉的方法也是炉火纯青了。
主仆两人正吃得酣畅淋漓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响亮的马蹄声,紧接着便是三个穿着北齐军中服饰的汉子跳下马来,还没坐定就一叠声的催促着要酒要肉,为首的一个鹰钩鼻子的汉子目光里面很是有些yin骘,不停的来回上下打量林封谨主仆两人,然后看向林封谨他们的马匹的时候,眼睛里面已经有了贪婪之意。
林封谨也懒得理会他,继续吃肉喝汤,结果没过多久,那老板便端了一盘子肉上来,又舀了半盆子热汤到那三个军汉的面前,诚惶诚恐的侍候着,不过这老板整治羊肉的手段也确实不怎么的,这帮军汉吃了几筷子,却是闻到林封谨他们桌子上面的肉扑鼻的香,忍不住就一拍桌子骂了起来:
“李癞子,你竟然敢拿隔夜的馊肉给大爷吃!”
那老板战战兢兢的靠了过去,陪着小心道:
“各位军爷,我家的肉一直都是这个味道,那桌客人的肉是人家自己整治的,小人没那个手艺啊。”
那鹰钩鼻子的yin骘汉子忽然道:
“那个鲜卑蛮子!过来给爷整治几斤羊肉,做得好了有赏。”
林德此时却是有着郑龚的记忆和阅历在里面,却是根本不理会此人的挑衅,端起了碗慢慢的呷着,将最后一口汤喝完之后才淡淡的道:
“你看上了我的这两匹马,想要找个由头抢夺过来就直说,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废话做什么?”
这yin骘汉子心事一下子就被说破,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忍不住也有些恼羞成怒的道:
“是又怎么样,苟大爷看上了你的马,那是你的福分!”
林德冷笑道: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踏进来!”
说话间,那三个军汉都一起站了起来,然后拔出了腰间的腰刀直逼了过来,他们欺林封谨年少,心道要对付面前这两个人还不是若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此时林封谨忽然出声道:
“我们主仆要是把马儿都让给各位军爷,外带包裹里面的一千两银子也献出来,那么三位将军能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其中一名粗豪军士便道:
“好,看起来你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舍财免灾的道理。
但那yin骘汉子苟伍长却像是领头的,立即呵斥道:
“留他们一条狗命,难道是让他们有去告状的机会吗?蠢货!统统杀了,在场的人一个不留!”
林封谨叹了口气,继续喝汤吃肉,林德却是猛然伸手一拍自己坐着的条凳,然后往后面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便恰好闪开了一名军汉的斩
林德将右手往后脑勺一枕一垫,顺手抄起了条凳跳了起来,一个横扫将那名yin骘汉子砍来的钢刀打偏,三步并作两步的逃出了十几步,伸手在坐骑上面一摸,便从行囊里面拎出来了一张黑沉沉的大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