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疯狂念头?从乐希的脑袋里生出来,这一次,她没有压抑的打算。
在把池初霁所有的抑制剂藏好后,乐希重新回到客厅的沙发上,枯坐了一夜,熬到双眼通红。
清晨六点?半的时候,池初霁在酒店的床上醒来。
可?能是在全然陌生的环境,这一夜池初霁睡得?不是很?好,眼下有了淡淡的青色。
起来之?后,池初霁第一时间前?往浴室洗澡。热水唤醒了她昏沉的意识,池初霁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裹着浴袍站在了洗手池的镜子前?。
她看着镜中自己冷淡的神情,目光落在自己白皙干净的脖子上,迟疑了好一会,才伸出右手,两指屈起,夹住自己一小片雪白的皮肤,狠狠地掐了下去。
雪白的肌肤很?快就?出现了红痕,犹如坠入雪地里的红梅,鲜艳得?触目惊心。
没一会,她的颈肩,锁骨,都出现了一道道斑驳的痕迹。
从始至终,池初霁的神色都相当平淡。最后手朝后颈,摸到自己敏感的腺体处,狠狠地蹂/躏着那一处薄弱的皮肤。
池初霁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身上出现的痕迹,左右端详了一会,才裹着浴袍出了浴室。
她按下门铃,喊了酒店服务,没一会酒店就?让人给她送来一套合尺码的衣物。
池初霁换上衣服之?后,将自己黑亮的长发一丝不苟地盘起,露出后颈那处明显的痕迹后,才满意地起身走出房门。
她没有和顾明越打招呼,而是直接下了楼,开车回家。
周末早上的公路,并?不算太拥堵。池初霁开着车,一路顺畅地回到了家。
当她到家的时候,朝阳已?从云层探出,在地上洒下一片耀目金光。
池初霁停好车子后,取走车钥匙,迈向了家门口。
她迎着朝阳,推开了房子的大?门,踏着朝阳进入玄关,换上了室内拖鞋,走进了大?厅。
厨房里似乎传来了细微的响声,池初霁将钥匙甩在客厅的茶几?上,径直走到了厨房门口。
来到门口时,乐希正背对着她,系着围裙站在煤气灶前?煎鸡蛋。
明亮的晨光透过窗,打在了乐希身后,在她的周身氤氲出一层明亮柔和的金光。
池初霁抱着手臂,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
鸡蛋的香味溢满了整个厨房,在这样温馨的味道里,乐希做完最后一个煎蛋,放进餐盘中,扭头?看向池初霁,温和地笑了一下:“初霁阿姨,早。”
她没有说“您回来了”又?或者很?激烈地质问昨天?晚上池初霁为什么没回家?为什么和安艺在一起?夜不归宿在做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只是如同往常一样,乖巧又?温顺地和池初霁打招呼,仿佛昨夜池初霁就?住在家里,她们又?过了一个相安无事的夜晚,醒来时又?是一个平淡温馨的早晨。
池初霁看着年轻人眼下的青黑之?色,还有绯红的眼角,从中窥探到了乐希真正的情绪。
池初霁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乐希在自欺欺人的忍耐。
为什么要忍耐?
因为怕破坏她们一直以来的关系,还是说没有勇气做出更加出格的事?
既然这么能忍,那天?晚上,安艺只是和她说了几?句话,为什么乐希就?会失控到那种地步。
而如今她和安艺“过了一夜”,乐希却当做无事发生。
是刺激太大?了不想面对事实,还是说……她其实也没有那么介意这种事。她对于自己,并?没有抱有那样的念头?。
只是单纯地受了“照顾自己的长辈有了亲近之?人”的打击后,向命运屈服,认可?了这样的既定事实。
池初霁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最终只是抱着手臂站在门口,沉静地注视着乐希,淡淡说:“怎么起来得?这么早。”
乐希放下锅铲,将做好的早餐端了出来,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不早了,快要九点?了,您先坐下来吃早餐吧。”
池初霁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转身走向了餐厅。
端着两份早餐的乐希,在她转身的时候,目光一下就?被她后颈那处红紫的痕迹给抓住了。
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是池初霁的腺体……
乐希用力地捏住餐盘,死死咬着牙关,盯着池初霁腺体处的青紫,目眦欲裂。
尽管心里已?经做了无数的预设,尽管她明白,池初霁很?有可?能会和安艺发生关系。但是在看到池初霁身上的痕迹时,愤怒一下涌上了乐希的大?脑。
她端着早餐,几?步走到餐桌旁,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后,快步走向了池初霁。
正准备坐下来吃早餐的池初霁,忽然被她一把拽住了手腕。
池初霁抬眸,看向了站在身侧的年轻人,神色莫名?:“怎么了?”
乐希握着她的手,死死地盯着她,嫉妒的火焰在眼中凝结,逐渐蒙上了一层疯狂的色彩。
她绷着脸,咬着牙死死忍耐,最终沉着声音说:“您先跟我来一下,有些事,我需要帮您处理一下。”
乐希说完,也不管池初霁是什么反应,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拽起来,扯着她往楼上走去。
池初霁被她一瞬间爆发的摄人力量所撼动,她踉跄地从餐桌前?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跟在乐希身后,被她拖拽着上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