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敢用战俘训练队伍,那么势必就是因为有可以控制的力量握在他们手上,除了这四个字,王扬想不到其他的解释。
能控制住一个军人的灵魂,那必然是残酷的折磨。
没来由的,王扬就想到了梁成金。
除了自己带出来的人,难道还有别人这么有种?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在雷区被炸死,而是深入敌营,给敌人好好来了一场血洗之战。
只是如果真的是他,那些人会放过他么?
想到这里,王扬立即决定直接奔赴黑星的据点。
“队长,对方可是整整一个基地的人啊,上面说我们再等一日主力就可以到了。”
“主力?什么主力,我们就是主力,服从命令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扬子,我不行了,你要答应我,把手下的兄弟全部带出去。”
他依然记得那个男人倒在他怀里,头发上染着血。
上次他没有做到最好,这次他照样会不遗余力。而且,从来没有他向命运低头的那一天。
王扬的双全咯咯握紧,身旁的众人也被这一身的肃杀之气感染。
“好,我们就冲过去,救出咱们的梁连!”
“错,我们这次去不是救人,是在救人的同时,将黑星夷为平地!”
梁成金不住牢房了,他现在住高级牢房了。高级之处在于,铁栅栏换成了木门,蹲坑换成了座便器,水煮蛋换成了煎蛋。他觉得很满足。
图姆山里打开他房门的时候没见着他人,于是亲切地唤了一声:“死吧?”不能怪他没礼貌,这是梁成金本人坚持的叫法。
里间传来一声答应:“哎,这儿呢,拉屎呢。”
图姆山里无奈地摇摇头,在他床边坐下,闲适地翘着腿等他出来。他无意中看见梁成金搁在床头的止痛药瓶,瓶盖子开着,显然不久前它的主人使用过。
拿在手里掂了掂,图姆山里惊讶地发现里面的药片所剩无几,这是三天前刚给他的药吧,怎么服用得这么快?止痛药这么吃不大好吧。
此时里间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呕吐声,稀里哗啦一阵响,伴随着咳嗽和干呕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吓人。冲水和漱口的声音停歇之后,梁成金出来了,挂着一脸的水珠。显然他不是拉完屎出来,拉屎不用洗脸。
“你的药吃得太快了,这不是好事,还有刚刚你在呕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图姆山里这样问,不过他漫不经心的语气表明他其实并不在意这些问题的答案。
梁成金嗤笑道:“领袖先生,我们之间只谈利益,您不用委屈自己做出关心下属的模样,直说吧,什么事?”
图姆山里微笑,不再跟他客套:“我要你帮我摆脱一群冷锋士兵的纠缠。”
梁成金挑了挑眉,神色中不无得意:“哟呵,动作挺快啊,已经兵临城下了?”
“现在图姆娜的政权很不稳定,正是我铲除她的好时机,我不希望在这时候反而是我被人一网打尽。”
“那倒是喜闻乐见的事情。不过领袖先生,不得不说,你借着我们的力量打压你母亲,这确实是高招。不过你活该自食恶果,惹恼了冷锋,你早该做好被生吞活剥的准备。”梁成金的评价毫不客气。
图姆山里提醒他:“记得我们的交易吗?”
“记得,但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要帮着你打冷锋,我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子。”
“只要跟这群人周旋一阵子就可以了,据我所知,他们只是一小股的队伍。”
“一小股队伍……能直接打到你的眼皮子底下?”不是梁成金对伽蓝的士兵没信心,越跟图姆山里接触,他就越觉得这男人可怕。从他步步为营地剥夺他母亲的权利上就能看出来,图姆山里可以说将厚黑学发挥到了极致。
图姆山里坦言:“是的。可是这一小股的力量已经让我损失了近百人的战斗力,我很困扰,他们的行为方式我完全摸不透。”
听到这里梁成金脱口问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队伍么?队长是什么人?”
“不大清楚,我只知道他们针对我放话说,这是一场铲平黑月的战争,他们的目的就是不留一个活口。”
噗的一声,梁成金猛地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指着图姆山里的鼻子说:“呵呵,难怪你搞不定啊,这群人都是疯子,活生生的疯子。他们想灭了你,你去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