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立南向几人详细介绍了一下里面的情况。
原来这果然是一片丁兰通道。
而在最里面靠近中心的位置,有一个大而深的地洞。
这个地洞上面有着一架简易的升降机,里面冷的出奇,四周的孔壁上有蓝色的荧光物质,看起来的确像个发着微弱光芒的蓝色巨洞。
说着,白立南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里面空间不大,我们没必要所有人都进去,留几个在外面接应,可以的话最好生一堆火。”
梁成金看了看这个山洞的位置,虽然场地与战前相比面目全非,但还是能从周围的环境判断出来,这就是昨晚敌人发现夜视仪的山洞。
但有一点他想不明白。
梁成金问白立南:“里面有多冷?这里是亚热带气候,现在又不是冬天,按理说不会太冷啊,就算这个山洞打得很长,只要与外界通风,就不至于冷得受不了吧。可是看你的样子,里面少说也有零下了,怎么回事?”
白立南搓了搓手说:“我没测过,大概是零下三度左右。梁队你说得都没错,但是这个山洞里面真的挺冷,而且几乎不与外界通风。这就相当于是在山的肚子里面钻井,按工程量来算是非常浩大的,在当年那个条件下不可能做到这份上。所以我怀疑他是天然的。
而能用如此机密的方式来掩饰这个地方,只能说这洞里面的东西需要绝对安全的环境,就算外面再怎么炸再怎么杀,他们也不会让它遭到破坏。”
“啊对了,还有,洞底很干燥,不能带火进去。”白立南补充道,“幸好昨晚上那些越南人还没有找到它,他们个个举着火把,就算找到了估计也会功亏一篑。”
山洞越深,里面的空气越稀薄,本来就有限的空气再被火把烧一烧,那什么也别调查了,人直接憋死在里面。
王扬听完白立南的建议,直接加了个外套就向洞内走去了。
梁成金在他的示意下跟着他,其他人则留在了洞口的方向,按照白立南的建议生起了火堆。
洞口水平向内延伸了几十米之后,出现了一个垂直向下的圆洞。
圆洞的边缘打了一个木梯,几十年过去,木头变得很脆,踩上去吱呀作响,稍微用力一点就会断掉,所以必须力量均衡地、小心翼翼地走。
这对于一条大腿受伤的梁成金来说很是艰难,他全身的重量都在一只脚上,压强很大,每走一步都不得不用双臂撑着来减少对梯子的压力,等他下到十几米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汗。
王扬在下面护着他,一直没有离开。
“教官,这个洞和你调查的那些事情,有很大联系么?”
梁成金一边流着汗一边开口问道,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王扬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有,但是不确定。”
“唔。”
梁成金知道,王扬这种表现就证明着留在这里的东西未必有用,但是作为越战时期至关重要的工程,这其中一定有着极为重要的东西。
“那那管药剂的研究结果怎么样了?”
这还是梁成金第一次主动提起那管药剂的事情。
事实上,梁成金一直很害怕自己拼命带回来的药剂实际上是些没有什么用的废物,或者干脆是图姆土里欺骗他的手段。一想起那段被精神阻滞药剂折磨的日子,梁成金的胃就会一阵翻山倒海。
“正在进行中。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这管药剂……不属于曾经认知过的任何东西。”
王扬在中间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他从来不会只将希望寄托在一件事情上,所以他暗中将药剂分成了好几份,送给不同的地方鉴定,但是得到的共同结果就是这么一个。
怎么说呢,一个没有任何进展,却是唯一进展的结果。
所以王扬才会在这个事情上如此执着。
牵扯进来的人越多,他的心中就越是觉得自己接近了一个天大的阴谋。
这个阴谋就像一只蜘蛛悉心编织了近百年的网,只等待着最后收取的那一刻。
而现在,那个时刻快要到了。
从王扬给出这个答案之后,梁成金就发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但是他知道,王扬是不会在说错话的情况下露出这么荒唐的话来的。
所以肯定是他自己脑子不够用。
于是在身体和心里的双重压迫下,很快梁成金就不觉得热了,两脚一落到实地,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毛孔急剧收缩,寒冷使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
梁成金打开手电,白色的冷光在地上铺开,再往前又是一段平路。
这地方没有冰,但是像冰窖一样,热气在里面都维持不了多久,不知道是周围山壁质地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