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鹰韵、则仍然死命的抱着那些羊皮囊,大有死都不放手的架势。可这样一来我就尴尬,那十几个羊皮囊本来没有什么重量,但刚才很多羊皮囊里都进了不少的水。重量一下子增加了好几倍,我这对儿翅膀啊,抱着鹰韵还能勉强滑行一阵,可要是带着这些羊皮囊,就只能落个坠机的下场。
“我说大姐,你先把那些羊皮囊扔了吧。咱俩都离开水了,要那些东西也没用了。”我对着怀里的鹰韵吼道。
“你懂什么?这些羊皮卷上刻着的、都是鹰堂的顶级功法,丢了我上哪儿找去?”鹰韵说。
特么的!难怪刚才脾气发了一半儿便消停了。原来好东西都随身带着呢。
我奋力振动着身后的火焰双翼,“可你要是在不放手,那咱俩就都得被摔成肉饼了。”
鹰韵顿了顿,俏脸上闪过一丝挣扎。
“这可是我们鹰堂最后的希望了。”鹰韵几乎是带着哭腔说。
看着她如此坚持,我的心也渐渐软了下来。
“看见那颗大树了吗?把羊皮囊扔到那去,就算刺破了,咱们也能把它找回来。”我对着下面一颗高耸的大树,扬了扬下巴说。
鹰韵不置可否,挣扎了半晌,才按照我的话行事。
随着洋皮囊脱身,我的身形顿时轻盈了很多。在经历过两个偏转后,我二人有惊无险的落在了一块儿大石头上。
可由于距离较远,鹰韵甩的力气又太小。导致十几个羊皮囊,直接坠入了下方的一处溪流,短短几分钟便顺着水流、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里。
见状,鹰韵瞬间暴走!没等稳住身形,便向那处溪流扑去。
我从身后直接将她抱住,“你给我冷静点儿,这水流这么急,天又这么黑,你上哪儿找去?”
“上哪儿找、也得找。这可是我们鹰堂的本钱。”鹰韵挣扎着嘶吼道。
我将她高高抱起,直接摔在地上。
“去吧,去吧!这黑灯瞎火,我看你去哪儿找。”我没好气儿道。
鹰韵双眼无神的望着我,过了半晌,竟然抱着自己的膝盖哇哇大哭。
见此情景,我彻底愣住了。她要是发发脾气,和我打打架还好。可这一哭起来,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你,你先别哭了。咱们逃出了生天,你应该高兴才对呀!”我轻抚过她的肩膀安慰道。
后者一把推开我的手臂,“别碰我!”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滚!”鹰韵双眼血红的怒吼道。
我翻了翻白眼,要不是看在她、解了我“化骨斑”的份儿上。我现在早就弃她而去了。
“你先在这冷静冷静吧。另外把眼睛包好。咱们这一段时间、长期生活在黑暗中,遇到强光眼睛会瞎的。”我对着后者提醒道。
鹰韵没有理我,仍然是自顾自的抱膝痛哭。
此时季节已经过了“白露。”天气已经渐渐转凉。
我二人浑身湿透,不禁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我叹了口气,在大石头旁就进斜靠了一会儿。虽然睡不踏实,但一路的惊险,仍然让我小憩了一会儿。
…
第二天早上,天刚刚蒙蒙亮。我便感觉自己的眼睛火辣辣的痛,入目之处净是模糊的重影。
我知道这是眼睛受伤的表现,长时间生活在地下,没有两天的时间、是无法适应太阳的强光的。从衬衫上扯下一块布条绑住自己的眼睛。回身对着身后的鹰韵道。
“把自己的眼睛蒙上。要是受伤就成瞎子了。”
可回复我的只有荒野的冷风。
我释放“火蟒”充当自己的视力。发现身后空空如也,鹰韵早已不知了去向。
“小鹰,小鹰…”
四下找了找,发现这家伙竟然不在周围。
“说好了保护她们回‘内蒙古’的,这家伙怎么突然失踪了?”
我将火蟒弹入高空,仔细在周围搜索着她的蛛丝马迹。
终于,在那处溪流旁,我见到了探出两手,在前方摸瞎走路的鹰韵。此时她浑身上下都是泥水,头发凌乱不堪,显然是摸黑走路,摔了不知道多少跟头。
后者的眼睛没有蒙布,天空中的骄阳正在升起,要是再不采取措施,她的眼睛就真的保不住了。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我高高跃起,背后火焰双翼爆出,迅速向鹰韵的方向飞掠而去。
一个回旋挡在她面前,扯下一块布条,不由分说地将她的眼睛裹好。
“你疯了,再这样下去。就是神仙都救不了你。”
“都是你,都是你。自从遇见了你,我的倒霉事就没断过。”鹰韵哭着说,流出的泪水很快将布条打湿。
“不就是几本破功法吗?回头我买点儿,送给你还不行吗?”我有些歉意的说。
“这些都是好几代人的结晶。岂是钱能买到的?”鹰韵怒道。
“反正呢?你要那些功法肯定是找不着了。如果你还有兴趣,咱就快去找你那个什么‘少主。’否则咱们就地散伙儿。你爱找什么找什么,我这辈子都不管你。”我双手抱胸冷声道。
鹰韵俏脸儿一怔,最后竟然扯着脖子吼道,“不管就不管,我又没求着让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