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可断血可流,皮鞋不能没有油。自己的女人想吃龙虾,就算卖肾也得买。大不了进次派出所,再背一次《民、法、通则》。
“凤姐,干妈,请慢用。”我端着一只又肥又大的龙虾放在桌子上,得意洋洋的说。
蓝凤也不动手,只是戏谑的望着我,“一会儿是不是要逃单呢?”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说,“一会你先撤,我断后。”
蓝凤晃了晃手里的烟,示意蓝芝把龙虾送回去。
我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伸手阻止道,“你是什么意思啊?”
蓝凤摆了摆手,“和你吃龙虾是过去的愿望。现在我的愿望改了。”
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我摇了摇头,“那你现在想要什么?”
蓝凤伸出纤手轻轻划过我手腕上的白色玉镯。
“你想要这个?”我打了个哆嗦问道。
“平时看你总是舍不得戴,放在箱子里又怕丢了。每天早上起来总要考虑一会应该不应该戴着镯子。这么小心翼翼,你不纠结吗?”蓝凤忍住笑问道。
“你也知道这‘玉镯’是谁送的。我怎么敢不珍惜?”我轻抚过手腕上的镯子说。
蓝凤伸出纤细的玉指,在黑暗的夜空中画了一圈,收回手时,指尖已经多了一只散发着淡淡幽光的萤火虫。
“我马上就要走了。临别时,我想要你一样东西,或者你答应我一个要求。至少兑现一样。而且要马上答应我。不能像吃龙虾那样一拖再拖。”蓝凤把玩着指尖的萤火虫说。
我没有做声,伸手示意对方继续说。
蓝凤晃了晃自己的高跟鞋,“我想让你把那玉镯送给我。当然,要是舍不得,你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跪下,敬我一杯酒。”
我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群,“你想故意看我的笑话吧?”
蓝凤得意一笑,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充满柔情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我,只有第二个选择。你现在可以跪了。
我点了点头,不过没有去端那杯酒,而是围着她转了一圈,遂在周围异样目光的注视下,单膝跪在蓝凤面前。
后者依然端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但我接下来的举动,却让这位杀伐果断的大祭司愣在了当场。
只见我抓起她的手,褪下赵婷送我的白玉镯,轻轻套在了蓝凤的手腕上。
蓝凤愕然了好半天,淡漠的目光,如春风拂过冻雪,由贫瘠的大地,变成生机勃勃的草原。
“你打算让我跪多久?”我仰望着近在咫尺的美人,似笑非笑的问道。
蓝凤也不说话,只是目光不断在手上的白玉镯和我之间游离。
见着丫头半天没动静。我干脆双膝屈卷,跪坐在她面前。
过了好半晌,蓝凤终于在周围的指指点点中缓过神来。她护住手腕上的手镯,好似很怕一不小心它就会摔碎一样。
“走,咱们回家。”蓝凤从身后扶起我道。
我会心一笑,“好回家。”
…
翌日早上,我轻轻推开饭馆的玻璃门。我没有惊动蓝凤,想象中的缠绵并没有发生,她昨晚和我一起回来后就早早的睡下了。我们俩已经不需要过多的寒暄,只希望这次她和纳兰云雪能够顺利度劫。
而此时的我,遥望着东升的太阳,心中似乎也已经有了决择。
“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你想撇下我?”
回身望去,发现睡眼蓬松的蓝芝,正眉头紧锁地望着我。
“我只是怕吵醒了你们的好梦。”我轻声说。
蓝芝迷糊的笑了笑,递给我一个精致的蓝色小盒子,“大祭司和蓝奎昨晚上就走了。她让我把这个给你。说遇到危险的时候就打开它。”
我疑惑的接过盒子,“这里边是什么保命的法宝?”
“以后你就知道了。”蓝芝摊了摊手说。
我点了点头,“对了,我还有个疑问想问你。你昨天到底跟林贵妃说了什么?”
蓝芝从身上掏出一块湿巾,擦了擦自己的脸,“我跟她说,她那点儿小动作都被我录下来了。真要是进了派出所,够她受的。”
我给蓝芝打了一个佩服的手势。后者也不多言,遥望着远处飞驰而来汽车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大祭司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她都会支持你的。”
说完,蓝芝悄然缩进我的影子,未来的一段时间,她将陪我风雨同路。
“弛。”几乎是在蓝芝话落的同时,一辆声音很大的老爷车,一个漂移停在我面前。
“嗨,小伙,要不要搭车呀?”女司机拉下自己的蛤蟆镜,给我抛了个媚眼儿说。
我瞟了一眼来人,制服的西装,套了个乞丐裤。不长不短的头发染的五颜六色。最奇葩的是那头发还是一条一条的,离远了看还以为是某国的‘星条旗’呢
“孟青儿,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