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的第十一师团在聪明人献计献策下,将工程车的推土铲安装到了铁甲护路车上,经过几个小时的实验,成功的改为一头在前,一头在后斜着安装,并加高加长了土铲,成了推雪铲。
随之,铁路在新式推雪车的诞生下,火车可以缓慢的跟随了。照这个速度下去,一小时二十公里是有保证,两天到达牡丹江没压力,三天到达鸡西问题不大,顶多四天,就可赶到七台河。
佳木斯和桦南的最后防守力量都仅留了一个联队和两个联队,其他的全部混编,再次集结了一个甲级师团的兵力顺着桦南方向,直扑七台河。
新京的部队也因有了新式的推雪车,行进的速度非常快,以一小时三十公里的速度赶奔黑龙江。
而此时的七台河矿区营地里,那些矿工都领到了日军的棉鞋,棉衣棉裤也是日军的,只是时间来不及,都反穿着,扛着锯子、斧头,牵着战马骡子,进入山林。
在日军距离这里还没有二十公里的时候,他们成队的拖着枯树,新鲜的松树,往来与山林和营地之间。
营地里,同样人潮涌动,那些枯树快速被切断,随之劈成了烧柴,在营地周围成垛码放。
距离营地一不足一公里左右的平台边沿,一堆堆的火焰燃烧着,一个个土坑随之出现。
那些鄂伦春族的战士忙碌着,将脸盆粗细的圆木竖在坑里,填上冒着热气的湿土,随之浇上水,灌透。不足半小时,那些桩子就跟水泥浇灌的一般,坚硬而结实了。
再往前,山坡根部,一溜由圆木用木桩夹成的,高一米五左右,厚度两根三十公分左右的圆木,树根和树梢一颠一倒,横着一层层垒起来作成的掩体墙,绵延出去两公里有余,将坡下树木正在被伐倒的开阔地拦住。
对面的山头,此时也是做了简易的掩体,整个山梁连带中间进入七台河矿区的山口都被做成了防御阵地。
营地靠近矿井的那片空地里,刑远在训练着他的新兵。
所有东北军的炮兵,包括董库之前招的都在这里了。新兵由董库这边派出教官进行填鸭式的训练,炮兵则全部集中在了一起。记住射击要领,完成根据口令调试射击诸元的,每人三发炮弹,向后面的山坡上轰击。
机枪手一人五个弹斗,学完射击要领的,排着队,趴在雪地上,哒哒的向着山坡炮轰过的位置射击。他们没有被要求达到什么水准,只是熟悉下很久没有使用的武器,别的,并不做限制。
战士也是一样,他们都分到了三八大盖,在教官详细讲解了射击要领,一些他们早年没听说过的知识后,分批赶到步兵射击场地,每人二十发子弹,练习各种射击动作。而标靶,也是后面陡峭山坡上炮弹落下的位置。
那些体弱的矿工被分到后勤组,在那里将所有空着的弹斗,弹链安装子弹。
刑远看着在逐渐成型的阵地,和那些成垛堆砌的干柴,一垛垛原条松木,他隐隐的猜测到了,自己这个旅长是在大战前才得以有机会上任,而战斗,估计也就是这两天了,要不不可能训练除了口令就是适应武器而没其他的。他手里的这本华夏先遣军行为准则都没有时间灌输,只是分发到了他选出的团长到排级干部手里。
“好!就让我看看这支刚组建的新兵能有多大的尿水!只要打鬼子,就算让老子当炮灰,老子也认了!!”刑远攥紧了拳头,他做好了一切准备,为的只是不想背负一枪没放,将土地拱手让人的耻辱。
董库看着营地最边缘的这道防御阵地,他相信,上面加盖了四五层松木的战壕,和厚达一米有余的前墙,要向伤到战士,恐怕不容易。
他看了了看时间,返回屋里再次发电求援。电文直接给已经靠近的临时混编师团,并以这里坐镇的大佐名义,再次给司令部发电,请求救援。随之,他得到了全部援军的数量和所到达的位置,并要求他坚守,援军就到。
“还挺快!”
董库看着手里的电文,略一沉思,亲自给珠河县的赵将军发电,让其放弃骚扰哈尔滨的援军,因为后面很快就会有大部队到来,避免他被咬住而损失惨重。
赵将军看着电文,眉头拧成了个疙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董库就算利用大雪吃掉了对方的师团,也不可能吃掉陆续赶到的援军。
日军也不是傻子,吃了亏总会总结的,这种偷机的战术不可能连续使用,顶多人家慢慢推进,步步为营到头了,只要咬住他的大军,那,吃亏的还是董库这边。
他想干什么?怎么感觉是有意吸引大军围剿呢?还是要将这些大军都引入山林,慢慢吃掉?
赵将军琢磨着,还是下令撤回骚扰日军的部队,进入深山加紧训练。
他要是知道了董库在一处算得上易守难攻的地点据守,恐怕他会担心死了。这无异于添油战术,在没有足够的后勤保障的情况下,人会越打越少,物资弹药会越来越匮乏,其结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