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松井石根毕竟是个大将,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除了催促苏州河杭州附近的两个师团赶路外,居然咽下了这口恶气,给租界里的大使们打电话,告诉这一切都是谢晋元干的,他们不但炮轰了租界,还将他的炮兵阵地炸毁,所以,他也是受害者。
各国的大使本来就没打算逼着松井做点什么,无非是要摆出个姿态,见松井的说法貌似无懈可击,遂言辞强硬的告诉松井,如果他不把重炮支上,怎么会发生炮击事件?并含蓄的警告松井,不要再挑战租界的底线,四行仓库你任意攻打,但不许使用威胁到租界安全的武器。
松井得到了这个答复,松了口气。这又回到了原点,烫手的山芋终于扔水盆里了。
松了口气的同时,下令已经逼近四行仓库的部队放弃进攻,就地用房屋构筑工事,严防敌人再跑出来,等待大军到来。
一天的时间,他先后损失了超过万人,一个旅团的兵力就这么没了,这可是自开战以来,除了黑龙江以外,时间最短,损失最大的一次,还搭上了整个一个山炮联队和荻洲立兵中将。
他现在手里的兵力还可以进攻,可他不想着用添油战术,一个是担心炮火在夜晚会波及租界,在一个对方的防御,从短短的几次交锋里,已经让他不敢轻视。所以,他要等大军到来,一鼓作气的拿下这根肉刺。
按下他布置不提,董库在外界传来的消息里已经确认,松井石根今晚不会进攻了。
他跟谢晋元商量了些明天有可能大举进攻的事宜后,开始仔细的整理这次的收获。
这次出击有惊无险,虽然损失了三十几个队员,轻伤四百多。重伤四个,但毙敌,他估计最少要有三千,不算爆炸,单单一路冲回来,加上最后的绞杀。这数字只少不多。
这里收获最大的是因他晕倒,五号直奔龙翔国际附近。这一来,倒是省了他的计划了。原本董库准备穿上**的服装,突出去,然后秘密潜回,让外面猎杀日军的虎牙成员有个挡箭牌,避免日军知道黑龙江那里已经出兵。
可这样一来,他们一路大张旗鼓的杀回来,已经说明仓库里的守军有出去的能力。并且留在外面一部分也属正常,省却他突出去的麻烦。
将这些事情捋顺了一遍,他回想起心悸的事情。
这次诛杀荻洲立兵,显然属于改命的范畴,但让他奇怪的是,荻洲立兵的重要比土肥原贤二差不太多,都是甲级战犯,怎么却昏迷了十几分钟。而且醒来并无不适,到是像睡了一觉一样。
他将整个过程仔细的回想了一遍。他突然想起一个细节,那就是自己诛杀荻洲立兵时,动作比以前快了一线。荻洲立兵显然是有武功的,虽然没有他的详细资料,但守卫室两个功夫不浅的武士这一点,就足以说明。荻洲立兵是个会武之人,没准还是一个忍者呢。
想到这,他翻出背包里没看完的那些物品,在里面找到了一本硬皮的日记。
看完日记,他才明白。荻洲立兵果然是会武,而且是家传。
荻洲立兵祖上就是浪人,祖上游历世界,并在希腊获得了这把斯巴达战刀,回到日本后,根据在希腊获得的一些刀法,自创了一个门派,可惜,没有招收任何门徒,只是家传。而这把刀,在到荻洲立兵这里已经是第六代了,可以说是传家之宝。
不会真的是国王的宝刀吧……
董库yy着抽出了那把斯巴达战刀,在房间里挥舞了几下,发现极为的顺手,比后世用过的尼泊尔军刀的手感还好,重量也合适,背着不沉。
可惜,他不是用刀的,他再部队学的都是短兵刃近身搏杀,长兵刃顶多就是一般的劈砍刺,没有太着重的练过。
哎……
董库将战刀收起,心里失落了下。这把刀看的出绝对堪称宝刀。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说别的,单单在荻洲立兵家族里就流传了六代,足以说明这把刀的年头。加上这么多年,刀刃居然没有一丝的缺口,可见钢口有多好了。
看来只能当藏品了。
董库摇了摇头,放下了斯巴达战刀,又想起了晕倒的事情,由此,他响起了天机子和混元功,不由得心里暗自琢磨,看来这混元功起作用了,起码不会让自己再次昏迷一个月。
想到天机子,董库突然想起天机子临别的时候给自己的包裹,他因一直揪心赶路,安排事宜,还没有打开看看。
想了想,董库离开这个单独的小房间,看了看二楼防卫的情况,看到大部分队员已经疲惫的睡着,只有五号带着留个队员各个方向的值守,遂放下心里,返回了屋子里,自背包底层将那个不大的小布包取出,放在桌子上解开。
解开之后,董库看到了四本书。这四本书的封面已经泛黄,显然时间不短,或许是那个朝代的也说不定。
会是什么呢?
董库不知道天机子一句话不说,留下四本书是干嘛的,疑惑着,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小心的翻开。
一翻开,封面后面四两个古字。好在董库认得,这是唐代的文字,只是这两个字让他错愕了下。
影杀。这是这本书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