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看茫茫大海,又看看那粗壮的圆木,就是没有人执行命令。飞狐冷笑:还等什么,等着我替你们扛吗?
报告!一个女兵的声音响起。
说!
得到飞狐的许可,女兵扯开嗓子道:女人跟男人的力量根本不在一个档次,让我们以相同的人数做相同的事,不公平!
公平?敌人会跟你们讲公平吗?平淡的声音响起,却不是飞狐的声音,而是从扩音器中传出来的。
那带着压迫感的声线响起,所有人脊背一寒,暗叫不好。雨潇却是带着笑容倾听这个声音,不能看到他,能听到他的声音也是一种莫大的鼓励。
那平淡的声音渐渐被凌厉所取代:在这里,没有女人,只有战士。选择特战队就是选择死亡,选择战鹰就是选择地狱。战场是男人的世界,女人有多远就滚多远,我这里不需要废物。
从显示器看到呆若木鸡的士兵,安俊阳大吼:愣着干什么,继续训练!
一声令下,飞狐几名教官开始使用暴力催促菜鸟们训练。女兵们被安俊阳的话羞辱了,六人一组咬牙扛起圆木冲向海浪,被击倒爬起来再继续,就这样重复一样的事情,直到精疲力尽。
废物那两个字深深戳进了男兵的心窝,能通过重重选拔来到这里的,都算得上各个连队的精英,被人称作废物,他们情何以堪。为了男性尊严,他们必须一站到底。
参训士兵将怨气化作动力,顽强的与海浪做斗争,不管倒下多少次,他们都坚持再一次站起来。他们就是要让不可一世的教官知道,他们也是强者。
啊!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跑到这个鬼地方受罪。最开始跟雨潇打招呼的女兵易柔在风浪中狂吼发泄。
既然来了,就不要后悔,保持体力才是最重要的。为了让大家可以听到,雨潇扯开嗓子大喊。
冲啊!霍菁提气大喊,鼓舞士气,就这样一群疯女人诞生了。
经过两个小时的海浪洗礼,他们如数扑倒在沙滩上,飞狐的魔鬼之音再次跑进耳朵:现在到静态训练场,让你们需要调节一下。
士兵们挣扎着爬起来,往200米外的训练场走去。
现在,你们的肌肉都处于疲惫状态,那么我们来休息一下吧!飞鹰指着早已准备好的小凳子,让菜鸟们坐下。
虽然教官让休息,他们可没傻到认为魔鬼教官会良心发现,心中忐忑的落在那小小的方块上。每张小凳子前面还有一张小桌子,有人分别把一张纸放到桌子上。
处于疲劳状态,你们脑子还能不能清醒做出判断,现在就来验证一下吧!飞狐捏着一张纸在众人眼前晃了一下道:十分钟以后,把面前的试卷写好答案交到我手上。
呼呼!伴随着喘粗气的声音,他们低头与面前的试题做斗争。有的在奋笔疾书,有的脑袋空白盯着试卷发呆,有点烦躁的皱眉,有的太累似乎就要睡着一般。
笃笃笃!枪声在他们耳畔响起,意识被周公吸引的人,很快被拉回现实;思绪稍微清晰的人被响个不停的冲锋枪打断,原本淡定的人也变得烦躁,猛锤桌子。
看到这样有趣的变脸游戏,一旁的几个教官可乐了,折磨这些人就是他们最大的乐趣。雨潇脑袋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身体太过疲劳,她的脑子根本无法正常运转。
绝大多数的人,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那所谓的卷子上,到底写了什么,他们被疲劳和源源不断的枪声折磨着神经,原本灵活的大脑在此刻完全变成了摆设。
时间到,现在全副武装,十公里越野,天亮之前赶回基地,出发!飞鹰看着手腕上的表,面无表情的吼道。
菜鸟们放下手中的笔,快速领取自己的装备,开始了再一次的体能训练。飞鹰将桌上的试卷全数收回,然后回到监控室。
这些菜鸟真不是一般的菜,这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飞狐不满的抱怨,安俊阳却眼光深邃的翻看那些答卷。
看看这个。安俊阳挑出一张写满答案的试卷给飞狐,嘴角轻轻勾起:总算还有一个可以入得了眼的。
全对!飞狐喜上眉梢,总算见到一丝安慰。他应该准备了很长时间吧!
宋冥浩,军区集团野战军少校,曾参加过一次维和战役,在野战军也算一个人物。安俊阳的大脑收索出关于那个少校的核心信息,平静的口吻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色彩。
看来他的素质还不错,可是,其他人可就头疼了。飞鹰将一份字体娟秀的试卷递到安俊阳面前,小心的观察他的脸色。
与山争峰,与浪搏击;瞌睡来袭,子弹无眼;恶魔阳光欺负人,雨点早晚把你收。看着眼前的字体,安俊阳青筋暴起。
啪!一声巨响,那份名为试卷的纸屑被拍到桌上,安俊阳咬牙切齿道:楼雨潇,你真行,让你写这三天来训练中观察到的事物,你竟然给我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飞狐几人看着怒火重生的某人,默契的退到五步远的距离,生怕那火气会烧到他们。全世界能让安俊阳气得七窍生烟的,唯独这么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