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知道的军事机密,我决不会问,但是你的事情我想要了解,我遗失的是六年的你。六年,并不是一分钟,不是一小时,更不是一天,而是两千一百九十天,是五万二千伍百六十个小时,是三百一十五万三千六百分钟。你可以想象出来,这个时间所延伸出来的可怕距离吗?
雨潇的声音变得沙哑,她就是这样每天数着时间等待与他重逢的时刻。那种在等待中绝望,又再次燃起希望,再绝望的痛苦,没有人比她更懂得其中的艰辛。
俊阳听出了她的痛楚与隐忍,可是他不敢告诉她,不想让她活在恐惧之中,不想让她为已经过去的事而为他痛心。
时间的距离是很可怕的,我不想让这个距离膈应,我想要把我们彼此缺失的部分补齐,难道这样的要求过分吗?
看来,雨潇想要知道那些事的决心坚定,似乎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执着的她。
你真的想要知道?如果我说,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会让你天天做噩梦,甚至会让你崩溃,你还想知道吗?俊阳强迫自己平静,可是那死死握着的拳头泄露了他的情绪波动。
雨潇从未见过如此不淡定的俊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她还是坚决的点头。在她心中,似乎了解俊阳那些年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于她而言都只是陪衬。
只是一个无言的答案,俊阳却要撕开几年前的伤口,这也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痛吧!可是,这是他的她想要的结果,他除了满足她的要求,别无选择。
俊阳没有开口,而是缓缓解开上衣,直到上身全部裸露在空气中,他才转身面对雨潇。原本不明所以的雨潇,在看到他的身体时,坚强如她,却早已泣不成声。那些触目惊心的疤痕,以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纵横交错出现在雨潇面前,也让雨潇知道心胆俱裂到底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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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最惨痛的战役
看着那些惨不忍睹的痕迹,雨潇颤抖的手指抚摸上了那多不胜数的疤痕,她苍白的嘴唇缓缓张开:当时一定很痛吧?
已经过去了,不记得是什么感觉了。睍莼璩晓俊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可是,雨潇知道他当时一定痛到极致。
怎么可能不记得呢,这样深刻的疼痛,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吧!雨潇想要嘲笑他说谎,却发现自己的笑容如此苍白。
他的伤痕或深或浅,却每一道都震撼人心,到底多少残酷的战役才造成了他的伤痕累累,除了他自己怕没有人知道答案。
决定做守护者,跟这些伤痕有着密切的关系吧?雨潇的指腹依次划过这些疤痕,仿佛在预测着每一道疤痕的故事。
没有这些东西,我还是会选择这样,那年发生的事情只是让我更加肯定了这个执着的信念。
那是一场死亡之战,也是一个种族完全毁灭的见证之战,在残酷的战争中,一个种族就此消亡。俊阳的眼由痛苦变成血红,然后慢慢消退最后恢复平静,他开始娓娓道来。
但是,雨潇还是扑捉到他眼睛腥红的一幕,那种杀气根本就不是人类该有的,也许只有恶魔才具有那种独特的血红。
俊阳十六岁入军营,十八岁正式成为特战队员,在二十岁那年接手一项围剿恐怖分子的终极任务。那次任务让他死过一次,让他坚定了守护的决心,也铸就了他今天的所有成绩。
如果没有踏着累累尸骨活过一次,如果没有亲眼见证那个种族被毁灭的种种惨状,没有感受过那种痛彻心扉的疼痛,他怎么可能在那短短的几年间成长到如此强大。那是多少次在死亡边缘突破极限的残忍,多少次用鲜血换来的成长。
漫天火光,在俊阳的眼前再次燃烧起来,痛苦的惨叫声,爆弹的爆炸声,机枪的扫射声在他耳畔再次响起,他仿佛回到了那个战场。
孤鹰,掩护!山鹰的声音穿过无线耳麦传入安俊阳耳中。
明白!安俊阳坚硬的声音传回,担任狙击手的他负责为战友们清除障碍,保证他们顺利进入。
原本进展顺利的战役,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呈现了一场大逆转。原本被困的恐怖分子,押着一群无辜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些无辜的人被放在他们前面做靶子,他们则躲在人质后面不露面。
为了顾及那些无辜的人,鹰鹫突击小组暂停了火力攻击。虽然对面的人不是z国民众,但是那些毕竟是无辜的生命,他们根本不可能把他们当做活靶。况且,他们属于越境作战,如果因为他们的失误造成y国民众的伤亡,那两个国家的关系必定会陷入僵局。
这样的状况一直僵持不下,恐怖分子抓住了他们不敢开枪的心理,行事更加猖狂。在这样只能躲避无法还击的窘境里,鹰鹫突击队根本无法发挥实力。
试问,这样束手束脚的打法,怎么可能消灭敌人。不要说消灭,就算是自保他们都成了问题。恐怖分子都是能力不输他们的雇佣兵,他们有精良的武器,还有几百个束缚鹰鹫突击队的人质。
敌不动我不动,是兵家常见的计策,比的是双方的耐心。雇佣兵一般以速度解决事情为主,显然他们的耐心并不如鹰鹫突击队。可是,他们也不是笨蛋,会轻易露面让对方找到机会对他们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