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错,她懊悔。
她垂下头去,静静跟在云黛身后,走到屋里量尺寸,挑面料,挑花色,用了快两个钟头才定好。
她走出房间后,傅琛阴沉着脸,黑得可怕,就差拿笔沾一下,在大家面前写下一个“怒”字。
“女人真是烦。”他冷冰冰地说着。
梁若馨生气地撅起小嘴,却没敢还口。
明明是他带自己到睨云楼来,现在居然把全部的错都推给自己。
女人的跋扈都是拜男人的放纵所赐。
梁若馨愣了一下。
她摸着自己的额头,冷冰冰的——她应该是生病了,患了妄想症,竟然又一次胡思乱想起来,自己跟傅琛间,不可能存在什么放纵。
“无论你怎样说,我也会感谢你。”
梁若馨把两只手搭在胸间,真心实意地感激:“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件衣服,拜托你告诉我它的价钱,我一定想法子还你钱。”
旗袍是定制的,用料也是高等的,可能价格十分昂贵。
傅琛轻轻低下头去,俯视着面前脆弱到不堪一击,柔弱到毫无能力的梁若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