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侮辱的话语仿佛利剑刺入梁若馨的胸口,她垂下头去,一言不发地把织完的东西放回篓中,转过头去盖好被子,闭眼休息起来。
不去理睬是对付神经病最有力的方法。
但是傅琛并不准备这样轻而易举饶过她,他扯掉女人的枕头,有意让她的头撞上栏杆,阴森森的气息笼罩着梁若馨的身体,瞬间乌云密布,“认真听我讲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梁若馨摸着发痛的脑袋,愤愤地坐好,仿佛被枪威胁一样竖着脖子,不为所动地说道,“你还要做什么?”
傅琛一言不发,微笑着拉开梁若馨挡住腹部的手,冷冰冰的手掌盖住她的高高隆起腹部,肚子里面的小东西似乎察觉到他的威压,不由得开始挣扎,梁若馨的身体轻微地颤抖着。
“其实,我也想过要饶过他。”
“因为孩子是无辜的。”
梁若馨轻轻睁开湿润的双眼,冷漠地望向他,“孩子本来就是无辜的,是我犯下的错。”
傅琛轻轻眯眼,靠近梁若馨,“你可知你错在哪里了?”
梁若馨连连点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应该和你相识,更不应该爱上你,不应该像如今这样隐忍地活下去,任由你欺侮,如果我再勇敢一点,一定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她轻声笑着,带着几丝对傅琛的蔑视和嘲讽,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梁若馨用最凶恶的话语伤害着他,“我千错万错,要是可以重新来过,我肯定,绝不迟疑地远离你。”
她的眼神不可能撒谎,仿佛湖水一样澄澈透明,每一分怨恨都展露得清清楚楚,哪怕傅琛想欺骗自己,也没办法骗过去。
傅琛放声大笑着,还伸出手来,为梁若馨鼓掌,咬紧牙关说道,“梁若馨,你可真倔强,我留给你太多次机会,你既不肯要,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