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铮铮:“……”
哟,臭世子葛格,还真是不谋而合了呢!
解苍廉看着叶铮铮,这个漂亮的小丫头,聪明,桀骜,且难驯,因此才更加难得。何况,她还是个美丽的女孩儿,驯服之后,也可以当成一个解闷儿的小玩意儿,掌控在自己手心。
叶铮铮也看着解苍廉,这个自大冷血的臭鸭蛋,冷漠,可恶,恶心,所以要把他搞死!
两人一起转过目光,各自在心里哼了一声。
解苍廉:呵,有意思。
叶铮铮:哼!真恶心。
侯夫人礼佛结束,很快知道,自己派去的人失手了。
她跪在佛前,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解苍廉拄着拐杖进来,给菩萨上香。
“母亲,我以为是二弟要害我。虽说心里不喜,但我和他感情疏远,也没有多伤心。看在母亲的份上,我也懒得和他计较。”
解苍廉蹲在侯夫人面前:“可我没想到,是母亲亲自给我下了毒。”
侯夫人满面震惊:“胡说!你是我十月怀胎,亲手养育,好不容易带大的长子,我为什么害你?我的儿,你可别听有心人挑唆。”
解苍廉把证据扔在侯夫人面前:“您那天亲自在汤炉面前,坐了两个时辰。这还不够反常吗?”
“汤药里的毒丨药,人服下后,会沉沉睡去,在睡梦中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这毒药难得,也很金贵,您想让我没有痛苦的死去,是您身为母亲对儿子最后的疼爱吗?”
侯夫人坚持不认:“你是我亲生的,我为什么害你?”
解苍廉说:“我怎么知道呢?天底下怎么会有您这样丧心病狂的母亲?”
解苍廉自问自答,突然恍然大悟:“是因为您有两个儿子,死了一个还有另一个,所以您才这么肆无忌惮吗?”
解苍廉笑了。
侯夫人霎时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尖声否认:“不是!不是这样!”
解苍廉问:“那您为什么要我死?不就是因为,您还有另一个儿子吗?要是他没了呢?要是您只剩我这一个儿子了呢?”
侯夫人想起身阻拦,却根本站不起来。她拽住解苍廉的衣服,拼命否认:
“你是我的长子,我虽然嘴上不说,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最偏心你的?”
“你弟弟又算什么?文不成武不就,我几时喜欢他过?你才是娘的骄傲啊。”
嬷嬷满头大汗,闯进来:“夫人,二公子在青楼和人起了争执,被人打断了腿,您快去看看吧!”
侯夫人瘫软在地,喃喃自语:“是你干的?他是你亲弟弟啊!你现在怪我?我又有什么办法!”
“你要不死,圣上怪罪侯府,要连累死我们啊!你是个冷血冷情、没有人味的东西,为了剿匪,山下十几个村子,你都不管不顾,死的平民比山上的土匪还多!”
解苍廉:“那是土匪杀的,与我何干?”
“你以为我不懂吗?你为了剿匪立功,怕山匪发现你的部署,既不通知村民撤退,也没有派人保护,才造成这么大的死伤!”
“你重伤在床,圣上没有追究。可现在你好了,你自己看!”
侯夫人翻出一封奏折,那是平宁候上书,为解苍廉剿匪请功。天子御笔朱批,大概是气糊涂了,啥也没写,划了一个大大的\\。
把平宁候折子上所说的“为国为民、九死无悔”,给划掉了。
“天子仁善,你生死不知,才不计较你那些混账事。你如今好了,陛下自然要清算。天子震怒,谁担待的起?是你,还是平宁候府?”
“我也是为了侯府,我是你生身之母,我亲手做这样的事,心里如滴血一般。若不是你行事不计后果,我何必如此?”
嬷嬷再次闯进来,说二公子疼糊涂了,哭着要娘。
侯夫人爬起来,要去见幼子。
解苍廉把她拦住:“母亲放心,只是一条腿,不会出事的。”
解苍廉神色依旧温柔:“我还记得小时候,和母亲一起去上香,我从马车里摔下来,在山里走丢了。整整十三天,我被困在山里,找不到回家的路,没有吃的,我爬到树上,摘下苦涩的野果子充饥。野狗疯了一样追我,从我的腿上撕下一块皮肉……”
“这么多年,我都不敢回想,这十几天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幸好,母亲没有放弃我,您找到我了。”
侯夫人痛心的闭上眼睛:“他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啊。”
“所以,母亲不管怎么对我,我也不会生您的气。哪怕您在绑匪抓住我们时,选择了让弟弟活,让我死,我也舍不得生您的气。”
“您放心,弟弟不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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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十章软化
解苍廉见过侯夫人回来,越来越乖戾。
之前,解苍廉还有所收敛,现在当真像个冷血冷情的怪物。
叶铮铮乖巧的坐在窗前,可不会在这时候惹他。不过李珠儿进来回话的时候,她表示晚上想吃桂花白米糕和米酒汤圆荷包蛋。
李珠儿看向解苍廉。
解苍廉发觉,叶铮铮一点也不怕他。
她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仍然不怕他。
解苍廉示意,给她。想吃什么,弄就是了。
叶铮铮又说,想要一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