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jury(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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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情爱,只有变态。若不介意,那请继续。

简单扫了一眼今天的玩伴,魏昊宸感觉大体还算令他满意。那人的身高与他相近,丝绸睡袍下偏瘦的身材看起来和他一样,也是没有锻炼的习惯;长相不算出众,但看着顺眼,收拾得也干净,走近了能看出刻意保养过的痕迹——看得出来,是因为魏昊宸也做过这些。

或许这人和他一样,也从事需要抛头露面的工作,亦或许只是个人习惯。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毕竟,胡子拉碴的玩伴魏昊宸也能接受,上一个就是这样。

出于社交礼仪——尽管不问也可以——魏昊宸笑着问了对方一句“怎么称呼”,然而他的嘴巴明明是动了,房间里却没有响起对应的声音,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聋子”。

“d&d”是jury最新推出的体验项目,鬼晓得这家情趣酒店使用了什么黑科技,竟然真的能够消除客人发出或获取声音的能力,进而造成失语或失聪的现象。当然,只是暂时的,且必须在特定的空间里。

或许是对空气做了什么手脚,亦或许真的是某种把戏,真相如何,魏昊宸不得而知,他也不想探究其中的原理。他只知道:jury的这个新项目是成功的。

在这个“标间”里,只能容纳两个“玩家”,其中一个是“聋子”,另外一个便是“哑巴”。魏昊宸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但是屋里的另一个人能听到。那人在被问“怎么称呼”后,和魏昊宸一样下意识地张嘴回应,却在没能发出声音后愣了一下,随后哑然失笑——是真的“哑”了。

那人嘴唇活动的幅度不大,魏昊宸也不会读唇语,只能凭借那人微微撅起嘴唇,猜测他可能说了一个“陆”或是“王”的音,至于说了几个字……魏昊宸是真的猜不出来。

似乎是猜到了魏昊宸的困扰,那人走到桌子前,拿起笔,准备写下自己的名字。

“暴殄天物。”魏昊宸快步上前,从后方环住那人,因为听不到声音,不能控制音量,所以他只能凭感觉地附在那人耳边低语,“这里的桌子可不是用来给你写字的。”

小王——如果有需要,魏昊宸准备暂时这样称呼对方,尽管在这样的房间里,称呼什么并不重要——笑了,没有声音,就算有魏昊宸也听不见。他只能看到小王上扬的嘴角,感受到在他怀里的轻颤。

“你喜欢什么姿势?”魏昊宸凭感觉轻声问道,问完他才意识到,不用文字进行交流,这样发问对于“聋子”和“哑巴”而言没有什么意义。

他亢奋得有些不正常。不论是询问对方的名字,还是询问对方喜欢的姿势,这些都是魏昊宸平日里不会做的事情。在这家会员制的情趣酒店里,脱下自己衣服、换上酒店睡袍的人,都有着明确的目的,没废话的必要。

制造并享受有趣的性爱。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什么金钱或是感情,都是谁也不差谁或是谁也不想差了谁的东西,远没有插入与被插入来得简单。

魏昊宸是插入的一方,他喜欢蛮不讲理地去做这件事。他的爱好与需求都记录在会员档案里,酒店会为他匹配合适的玩伴。所以,他完全可以肆意妄为,不用照顾对方的感受——这也是另一方的追求。

失聪的体验太过新奇,刺激着魏昊宸紧绷的神经,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失常,可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不用佯装粗暴,更不用假装无视对方的需求,只需一点点亲密地接触,再配上几句毫无意义的情话,便能收获喜悦和满足。

魏昊宸的柔情宛若决堤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他用手揉搓着小王的胸部,说“你的乳头好小”;用硬起的裆部,蹭着小王的屁股,说“你的屁股好翘”……魏昊宸喋喋不休,说到口干舌燥,勃起的阴茎顺着睡袍的缝隙探出头来,他的手也滑到了小王的双腿之间,握着对方的性器,说了一句“好想操你”。

小王没有做出魏昊宸预期的反应,而是推开他的手,侧过头,冷着脸说了一句什么——魏昊宸听不见,也“读”不懂,但是看脸色猜测,对方说的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想来也是,小王是按照魏昊宸的喜好来匹配的,那么他就没有道理会喜欢腻腻歪歪的性爱。亦或许他也和自己一样,除了尝鲜寻刺激,选择特定“角色”也是为了满足某些私愿,魏昊宸想。但这只是无端的臆测,他无法去确定,更没必要刻意停下来去满足那微不足道的好奇心。这些完全可以留在事后,如果小王愿意,魏昊宸可以与他详细探讨彼此真正的喜好。

jury并不提倡会员之间绑定伴侣,但是为了满足不同客人的需求,也为了完善酒店设施,他们提供了各种用于交流的空间。客人可以让酒店安排玩伴,也可以自己到酒吧去物色对象。当然,若是玩得来,客人们事后也可以到spa房,边享受护理,边交流感情。总之,房间是专门用来做爱的,很少有客人在这里谈情说爱。

小王是不想说话,魏昊宸是不想听人说话,既然选择到了这样的“角色”,那么也就意味着前戏中的客套话可以完全省去。小王的动作验证了魏昊宸的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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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掀起自己睡袍的下摆,露出屁股,而后趴伏在桌子上,翘起屁股,扭过脸,冲着身后的人竖起了中指。

魏昊宸哂笑,掌掴小王的屁股,转身去床头柜里拿套子,多一句交代的废话都没有——这才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做爱,只有做爱。

不需要扩张和润滑,因为被插入的一方会自行准备妥当。进入得太过顺利,魏昊宸不确定是因为小王事前准备充分,还是他和自己一样滥交。但是,这不重要。从进入对方体内那一刻开始,他的任务就只有“横冲直撞”,连照顾对方的感受都不需要。毕竟,一个听不见,另一个也说不出,“爽”与“不爽”都只是自己的事情,与他人无关。

非说不可的话,魏昊宸是感觉“不爽”的。以前,他觉得被插入方造作的呻吟与他最讨厌听到的那个声音一样,所以他总是喜欢弄疼对方的同时,又剥夺对方喊“痛”的资格——用道具,或是用他的手。仿佛这样幼稚地转移仇恨,能让他的心里痛快一点。今天真的听不到了,甚至连自己的喘息和咒骂都“消失”了,他却凭借小王翕张的双唇,臆想对方的喘息声……未免有些脱了裤子放屁,多余得魏昊宸自己都觉得恶心。

想要结束“游戏”,只需要走出这个房间。他的性器还插在小王的体内,排队等了三周才获得的体验资格已经不再重要,魏昊宸此刻才感受到无声世界的恐怖:他无法与玩伴交流,哪怕只是相互咒骂,没有倾诉的通道,全靠肢体的交流,偏偏做爱只需要重复抽插。魏昊宸很憋屈,却又唾弃完全是在自讨苦吃的自己。

小王明显不想照顾魏昊宸的情绪。他高扬着下巴,闭着眼睛,张大嘴巴,似乎是在呐喊。魏昊宸猜测,如果他不是“聋子”,一定能听到小王声嘶力竭地喊着“痛”,或是叫着“爽”。

魏昊宸伏在小王身上,快快地抽、狠狠地插;小王带着桌子一起摇晃,听桌子替他呻吟。他们像两只正在交媾的动物,没有情感和美感,只有无声地叫喊和无措地举动。

高潮好像在闹脾气,以此抗议魏昊宸剥夺了属于身体的一部分感觉——它迟迟不肯到来,吊着魏昊宸的胃口,折磨他的耐心。那种“漫无边际”的绝望,远比身体的疲倦更让人无力,魏昊宸出了一身汗,他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直接滑出了小王的体内,以硬着的状态。

“封口”的东西突然没了,小王三分诧然七分怫然地转过头,以为对方又要犯矫情,没想到却看到一张怆然的脸。

明明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甚至连对方的名字如何书写都不知道,更因为“角色”限制而无法进行交流,小王却一眼就洞晓魏昊宸的心境——那表情他太过熟悉,像极了某一时刻的自己。

因为职业需要,小王拥有不算太差的共情能力,但是他很少浪费这份资源,尤其是在进入jury之后。这一刻,“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受冲击着小王的神经,他不想继续无意义的交媾行为,只想走上前,拥抱他今天的玩伴。

可是,他不能这样做:原谅那个人,就是原谅了自己。小王不知道眼前这个人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表情,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某一时刻做出这样表情的自己,贪婪得罪不容诛。这份罪孽,比他想要舍弃自己的声音更难以得到宽恕。

魏昊宸自顾不暇,更无从得知在他短暂失神的这段时间里,小王经历了怎样复杂的心境变化。当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平在了床上,而方才被他压在身下的人,此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上——用肠道裹住了他的阴茎,肆意地起伏着。

小王看起来很享受,相比之下……魏昊宸羞恼而无助,兴致也将他抛弃,性器逐渐软去,这才引起了小王的注意。

神经质的东西,别是那里有什么毛病吧,小王腹诽。反正不做完也没关系,现在起身走人完全可以,但身下这个矫情的男人,让他放心不下:那是一摊精致的尸骸,短了维护,就会马上腐烂变臭。就和该死的他自己一样。

手被人拽起,扶上了某个炽热而坚硬的东西,魏昊宸知道,那是勃起状态下男性的生殖器。他听不到,但是能够看到小王的笑容,还有痛苦的表情。轻轻套弄,他就会笑;发狠用力,他就眉头紧皱……一颦一笑,全是演绎,魏昊宸了然于心,因为这些技巧都是他谋生的手段。

不知过了多久,亦或许并没有经过很久,也不知谁先射的精,反正魏昊宸满手粘腻的时候,小王已经停下了动作。

身上的人毫无留恋之心,也没有享受高潮后余韵的准备,他起身准备离去,魏昊宸伸手想去拉他的手臂,却还是满了半拍,只拉住了对方的脚踝——用的还是沾满小王精液的那只手。

“spa房,”不需要刻意压低声音,魏昊宸已经疲倦得无法大声说话,“你会去的吧?”

小王莞尔一笑,推开魏昊宸的手,翻身下床,兀自整理好睡袍,悠然地朝着门外走去。

那个笑容太过虚假,魏昊宸不认为那能算是一种应诺。他慌忙起身,抽了几张纸,胡乱擦了擦手上的精液,系好睡袍的腰带,拖鞋都没穿,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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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出去。

房间外是仿雨林风的花园,穿过花园,才能到达各种不同的功能房。jury的顾客全是不知羞臊的顽主,不搞“野战”已经算是客气,谁也不在乎以“我要去做爱”或是“我刚做完”的状态闲庭信步。

花园中间的玻璃房是沐浴间,内侧玻璃做了防水雾处理,可以满足客人窥伺的需求。小王不在这里,魏昊宸以为他会来这里清理一下,至少要洗一下粘在他脚踝上的东西。

“找人啊?”

突然入耳的人声,吓得魏昊宸一个激灵——不是因为惊恐,而是许久没有听到声音,有些猝不及防。

声音,人的声音,哪怕是带着一些不算友善的揶揄,竟然也能如此悦耳动人。魏昊宸想要回话,却一时忘记了发声的技巧,最后只是冲问他话的人笑着点了点头。

“这边没来过别人。”那人冲他摆了摆手,明显地不耐烦,“快走吧,别打扰我游戏。”

魏昊宸恍然大悟,讪然走开。余光瞥见沐浴房里有个赤条条的身影,正撅着屁股,扣自己的屁眼。

——都什么奇怪的癖好。

呸,他也没资格说其他人。全是穿上衣服像个人、脱了衣服就是鬼的变态。

魏昊宸来到spa房的时候,栾滨已经清洗完毕,准备接受护理。“小王”当然不叫小王,他半躺在按摩椅上,慵懒地抬起手,招呼魏昊宸到他身旁来。

“喝口水缓缓的。”栾滨指着八分满的水杯说,“刚恢复听力,是不是也不适应?”

魏昊宸点了点头。他拿起水杯,抿了一小口水,洇了洇嗓子,突然想到了什么,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一句:“你声音真好听。”

jury的护理师见多识广,职业素养更是没话说,但是面对这样纯情的发言,还是没忍住地“噗嗤”笑出了声。护理师停下手,毕恭毕敬地起身向魏昊宸道歉。

魏昊宸这才如梦初醒,尴尬地笑着,倒是栾滨替他解了围:“谢谢你的赞美。我就是靠这个吃饭的,难听就该饿死了。”

护理师知情识趣,请示客人是否需要自己离开。栾滨抬起腿,示意他按摩继续——和自己太过相近的玩伴,没有“外人”在,他怕是会失态。

“你不会就想夸我一句吧?”栾滨冲着房里的另一张按摩椅,扬了扬下巴,调侃道,“有什么话,躺着慢慢聊吧。”

魏昊宸听话地坐下,却又局促得张不开口,盯着栾滨,半晌无言。直到护理师提示要调整按摩椅,请栾滨翻身背朝上的时候,魏昊宸才有了动作:走到护理师身旁,说换他来提供服务。

护理师很懂行,栾滨还没有发表意见,他就欠身退出了房间。

“我经常给人捏,虽然和spa不是一回事。”魏昊宸说,“您就擎好吧。”

栾滨大概知道对方要说什么,所以他很紧张——那些自负的情绪,除了做爱,他不喜欢其他的宣泄渠道。所以他讽刺道:“是啊,略有耳闻。据说平时玩得挺‘狠’的。”

魏昊宸嗔笑:“不是那个。”

“那是哪个?”

“我总给我师父捏。”魏昊宸说,“来这儿捏的人,你是第一个。”

听闻此言,栾滨更紧张了:这逼崽子什么毛病?天然撩,还是想玩spapy?

“哦?”栾滨问,“你是……学习推拿的?”

魏昊宸的手从下揉到上,来到栾滨的大腿根部,但是没有进一步冒犯的举动,而是停在那里,郑重其事道:“不,我是学相声的。”

“哦,相声演员。”栾滨失笑道,“都是语言工作者,那咱算是同行。”难怪有一种冤家路窄的味道……

“你是……?”魏昊宸的手,略过栾滨的屁股,直接按上他的侧腰,人也因此离得更近了些。

栾滨抿着嘴,迟疑片刻才含糊回说:“……配音演员。”

“厉害啊。”魏昊宸捧着栾滨说,“你声音好听,长得又帅,肯定特受欢迎。”

其实是真诚的夸奖,没有阿谀奉承的必要,更不是虚情假意的客套,但是栾滨听着就是觉得刺耳——与说这话的人是谁没有关系,单纯是因为这句话。所以他敷衍地“嗯”了一声,也不按照社交礼仪反过来褒奖对方几句,表现得完全没有继续对话的意思。

魏昊宸当然明白,他干的就是看人脸色说话的活儿,要是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也没必要继续吃这碗饭了。可是,这里不是舞台,他穿着的是睡袍不是大褂,“伺候”的是玩伴不是听众,他不是衣冠楚楚的相声演员,而是一个色欲熏心的变态……脸面这种东西,在jury只有付会员费的时候才有用。

“我就没这命。”魏昊宸捏着栾滨的肩膀,力道和声音一样地轻,“干我们这行的,长得漂亮可不顶事。真懂行的观众才不管你长什么德行——活儿不灵,再美也只能听‘哄’。”

栾滨对其他行业的规矩不感兴趣,对魏昊宸的委屈更不感兴趣,他就像当个安静的垃圾桶,待魏昊宸扔完垃圾他就走。

“全场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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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的观众,说什么他们都不笑,最后坐烦了,直接站起来喊话,轰你下台。”栾滨没有反应,魏昊宸以为他睡着了,便弯腰伏在他耳边低语,“你能明白那滋味吗?”

栾滨别过头去,小声嘟囔道:“几百人你就受不了了,成千上万了你不得疯了。”

“小园子都搞不定,大型商演那就不用想了。”魏昊宸直起腰神,继续按摩,“我那时候就想啊,要么就你们全都闭嘴忍着,要么就我聋了什么都听不到。可是真让我聋了,我又有点受不了……你说这是不是贱?”

这不是贱,是经历的磨难还是太少,栾滨想。

“有时候我就踅摸:是不是我就不是这块料。”魏昊宸说,“师父说我未来能成社里的顶梁柱,给师兄弟撑起一天敞亮的天,可是他老人家可没告诉我,这个‘未来’哪一天才来。”

栾滨悠悠开口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算上没正式拜师前学习的日子,我已经在台下磨了十一年。”魏昊宸说。

“不行就换,”栾滨随便对付道,“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可我就喜欢干这个。”魏昊宸连个磕巴都没打,说完也觉得自己太寒碜,“上了舞台就犯怵,离了舞台又惦记——我觉得就是太贱。”

“贱贱贱,谁也没你贱。”

“可不是贱嘛。”魏昊宸的手一路向下,终于摸到了栾滨的屁股上,“我这儿交了半天的底,连你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想来我叫什么你也是不稀罕知道呗?”

“栾滨,率土之滨的滨。”栾滨笑道,“你不是姓魏吗?剩下两个字怎么写?”

魏昊宸边解释,边在栾滨的背上写自己的名字:“日天昊,宝盖儿辰的宸。”

栾滨问他是本命还是艺名,魏昊宸说,本来是师父给取的艺名,后来就干脆改成这个名字了。

“师父说,‘昊’意味广大无边,‘宸’是宽大的房檐。”提到自己名字的来历,魏昊宸难掩欣喜和自豪,“我小时候太娇气,还总是喜欢和师兄弟闹脾气。师父给我这个名字,希望我以后能心胸开阔一些,顶天立地,富有担当。”

那还真是给予厚望的名字……可是,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栾滨想。

“行了。名字也知道了,”栾滨问,“你想问的就是这个?”

他想问……他想问什么来着?魏昊宸被问懵了。他来这里消遣,在“d&d”的体验房里遇到了栾滨——他是“聋子”,栾滨是“哑巴”,他们在毫无交流的情况下,完成了一场不算太畅快的性事。对了!魏昊宸想起来了,于是他无所顾忌地开口道:“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当‘哑巴’,还有,除了这种py,想不想再玩点别的。”

两个问题,栾滨一个都不想回答。他不愿和jury的玩家产生纠葛,所以每次都让酒店去匹配,要求只有一个:尽量别和上次的一样。尽管他今天第一次匹配到魏昊宸,但是知道一些关于这个人的传言,酒店方面也给出了善意的提醒。栾滨做足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魏昊宸的反差会这么大……看来这个人事业不顺不是演技的问题。

那么他表现出来的天真无邪,是否也是一种伪装?栾滨不屑于去探究,反正他打定了主意不会和同一个人玩两次——那就送给这个小傻子一句真心话,权当是他按摩半天的谢礼:“就是不想说话,尤其是为了满足谁而刻意地模仿某一种腔调。”

“满足谁?jury的客人吗?”

栾滨没有否定,但是也没有全面地肯定。魏昊宸感觉,应该是不止于此。估计还有别人,一些栾滨卸下伪装也不能去埋怨的人,这些人在魏昊宸这里被奉为“衣食父母”——是花钱捧他们,赏他们脸面,才能让他们背地里不要脸的观众。

魏昊宸伏在栾滨的背上,用自嘲去宽慰对方:“你果然比我受欢迎!就没人对我提要求。园子里的客人不需要我返场,这里的客人也不需要我再来一回。果然还是我的活儿不灵,上面下面都不灵啊!”

栾滨被逗笑。趴着笑太难受,后背还“驮”着一个人,他撑着椅子翻了个身,魏昊宸赖着不走,转而虚趴在栾滨的肚子上。

“我入会三年,从来不和同一个会员玩第二次。”栾滨揉着魏昊宸的头发,声音轻柔,不忍说得更直白。

“不跟同一个会员玩两遍……”魏昊宸想了想,反问道,“不是会员就可以了?”

这是诡辩,但就是这么个道理。栾滨确信,魏昊宸不傻——他是大智若愚:“你师父说得对,你是成角儿的料。”

魏昊宸不明所以,以为栾滨是在揶揄他,此刻却也不在乎,只是执着于自己的问题:“像普通情侣那样,腻腻歪歪地做爱,你觉得怎么样?”

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栾滨顺嘴搭音,本无他意:“情侣也不一定只做腻腻歪歪的爱啊。”

魏昊宸猛地站直了身子,双眼饱含期待,俯视栾滨,笑得格外灿烂:“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啊?”

栾滨被他折腾乏了,下意识答道:“别管我怎么叫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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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又立刻察觉到自己走漏了心声,于是睨着魏昊宸找补了一句,“还有,别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的。”

针对性太强,魏昊宸不傻,但却准备装傻。他装着可怜,摇着栾滨的手臂,问人家到底要不要他的返场。

“返返返。”栾滨哭笑不得,感觉自己真的是碰到了冤家,实在难以招架对方真假难辨的纯真把戏,只好连哄带骗地说,“旁的不说,就先返个按摩的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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