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韵确诊白血病那天禾筝在去机场的路上,脸上还留着前一天被季平舟打巴掌留下的印记,隐隐作痛,路上又接到方陆北的电话。
通知她付韵得了病。
仿佛一道雷正好劈到头顶,她好半响说不出话,再吭声的时候,出租车已经驶入京港高速,距离机场不足二十分钟的路程。
付韵进入第一阶段的治疗。
痛苦程度并不深,是在逐渐让她接受,全程都是护工和明姨陪伴左右,乔儿特地在车队请了假,赶来时这边已经结束,她只能在床边陪付韵说说话。
一整天都在谈事。
晚饭过后方陆北才赶到,带着浑身的酒气,眼睛一圈都是深红色,多少有点衣冠不整的意思。
进去前。
乔儿特意在外面帮他拍了拍身上的酒气,拿着他的外套,手还带了两下他额前碎乱的头发,用冷水给他漱了口,一边做这些小事一边念叨着,“阿姨的状况不太好,你进去小心一点说话。”
方陆北没被人这样伺候过。
头一次感受到了温暖。
以前他找女人,从来都是酒店里进酒店里出,连睡觉都是背对着背,鲜少拥抱。
因此看乔儿的目光都柔和了些,“行,我知道了。”
他进去病房看付韵,乔儿便在外面等着。
这是高层住院部,住的不是重症患者就是有身价的人,唯有付韵,是方陆北特别交代。
冷气不足,坐久了有点闷。
乔儿拿着方陆北的外衣,上面有浓浓的红酒气息,她也喝酒,但都是啤的,也实在品不出红酒的滋味。
垂了下脸,面部便全部埋进了这件西装外套中。
原以为这种衣服都硬邦邦的。
这件却好像特别软,软到耳畔出现一声糯糯柔软的“乔儿”也以为是幻觉。
直到第二次响起。
乔儿才猛然抬起头,像是久别重逢,女孩儿家之间的情感特别又感性,这么一眼,她眼睛便湿了,瘪瘪嘴,声音也委屈了。
说埋怨也不是。
“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怎么打电话都不接,想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