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筝把风,我偷。”
抹布被折叠成小方块了,乔儿将它按在自己的爱车上,顺着落灰的表壳擦拭,很爱惜,也很小心,擦完了又用胳膊一甩脑袋上的汗意,肆意洒脱,好似站在这辆车前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你们这是犯法的,不对。”
哪时候轮到他来教育人了。
乔儿“呵呵”冷笑,赏了他一眼,“你天天抽烟喝酒,还买姑娘,谁犯的更重?”
“买姑娘?”方陆北像是听见了什么新鲜词汇,“我买谁了,买你了?”
“买的多了,数都数不尽。”
只有这个时候的乔儿才生动有趣。
而不是闷在房内郁郁寡欢的她。
灯影摇摇坠坠,壁影成双,一室燥热,还有姑娘家的清脆笑声与打趣,让方陆北恍然觉得还醉着,也觉得这个夏夜都充满了灵魂和回忆,这台车,倒是买的值。
察觉到方陆北的痴痴目光和沉静。
乔儿转眸看他一眼,哪怕是咄咄逼人也让他甘之如饴,“怎么,说不出来了?”
“是啊,”方陆北舌头一卷,又说混蛋话,“但有了老婆,这不是酒局结束就回来了,我办的那几张酒店vip都没地方用。”
“去用,没人拦你。”
就算他真去了。
他不说,卫叔不说,被带到酒店的女人不说,她又怎么会知道?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良心的问题罢了。
方陆北摇头晃脑的,说不清是想要晃走醉意还是想要否认,“不去,哪儿都没跟乔儿在一起好。”
垂下面,乔儿落寞了下,糟糕情绪转瞬即逝,再抬脸时,仍然用傲娇的表情看着他,“方陆北,这车是送给我的吗?”
“废话。”
“那我能带走吗?”
轻眨眼,纵使他聪明,也有点听不懂乔儿的意思了,“带走,带哪里去?”
“我以后要开的话,就是带走啊。”
随便找了个听上去不像借口的借口。
方陆北也没追问,更没深究,他爱她,所以她想怎么样都可以,“别说开了,就算你要把它大卸八块我也帮你。”
“那倒不用,这可是我的最爱。”
这车算是乔儿的心血,当初在比赛前夕,是她跟着改装师,日日夜夜不眠不休装出来的,像是为她而生的,回国时不是没想过要要回来,可在欠了一身债的情况下,那是根本办不到的事情。
是遗憾。
现在遗憾被方陆北补全了。
她对他又何止是感激那么简单。
等了太久也不见乔儿擦好,方陆北耐心耗尽,抢过她手上的抹布,“我来,你这么点高,能碰到什么?”
“能碰到你就可以了。”乔儿没再将抹布抢回来,而是站到他身后,眉一蹙,伸手往他背后打去,“这么靠着墙站,沾了一背的灰。”
虽然在挨着她的打。
方陆北却满足的笑,“你这语气,像我小时候调皮,我妈来教训我一样。”
也像妻子。
担忧又无奈的。
乔儿这一下下手重了许多。
“原来妈妈是这样的?我可没有过妈妈,不知道这些。”
方陆北回头看她,角度刚好,顺势在她额头亲了下,“那以后我妈就是你妈。”
想想他母亲时而温婉时而刻薄的样子,乔儿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摇头,“不要,听起来不像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