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离开了这个环境的时间进度才会加剧啊,不然你真打算在这儿呆八年?等我哥长大?”
“这样也不错……”他刚都囊着说,被苏鸢一瞪后连忙收住了话柄,“那要向楚辞辞行的。”
苏鸢大手一挥,凭空变出了一张纸符,纸符快速燃烧了起来,火烧过后化成的纸灰洋洋洒洒有灵性般,被苏鸢的灵力控制着围绕在两人身旁,眨眼间江寒和苏鸢已经离开了元帅府到了一个江寒从来没见过的地方。
四处满是流动的画面像万花筒一般,好似一幕一幕流逝的时间一样。
“这是哪儿啊?”江寒好奇地四处看看。
“幻境的控制室。”苏鸢闷声说道。
苏鸢刚刚已经用消止符消除了幻境里有关自己和江寒对楚辞的所有记忆。
为了不影响后面历史的发展,这是最方便的方法,他现在只能忘记自己和江寒。
“来这儿干嘛啊?”江寒盯着一处正在流转的画面问她,画面上是楚辞留着长发舞剑的模样。
“为了方便你更好的看嘛。”
苏鸢说着,慢慢地从四周流动的万花筒里调出一帧又一帧流动的画面放在江寒面前。
元辞遇到了元一则,从九岁至十七岁。
十七岁那年,上古冤魂现世,天灾降临,大旱三年,地里颗粒无收,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大朝的巫师早就运用天象推算出了这个劫难,他告诉大帝,天灾会毁灭整个大元朝,化解之法便是用灵力满溢的少年祭天,当少年的心头血在地方汇流成河时,冤魂尝到了少年干净的血后,会再次陷入沉睡。
巫师是个藏头藏尾的人,只因三年前治理水患有功才被大帝一直留在朝里。
大帝听到有破解之术,大喜,忙安排巫师去找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少年。
巫师在茫茫无边的汉800里城里挑中了元辞。
那个中元节几乎是所有人一辈子的噩梦。
汉800里城城前今日人满为患,楼底是巫师用朱砂画成的镇压封印阵法,少年被绑在最中间,他始终低着头,陷入昏迷中。
天灾导致的大朝荒废了数万亩庄稼,百姓颗粒无收,颠沛流离。
祭天仪式开始,从各处绵绵不断涌来的百姓聚在汉800里城城门口,他们祈求上苍能当过自己,饶恕自己。
巫师一身黑袍,用低压的语调一遍一遍唱着悲鸿的哀歌。
他用一把匕首,在万人的呼喊中插进了元辞的胸口。
他胸前的鲜血喷涌而出,心头血一滴一滴落在法阵上,被风带到四处的血味儿勾引起了人类最原始的血性,祭坛底下的人们在呼喊,在高歌。
“只要他死了咋们就都有救了!”
“是啊是啊…还是巫师有办法……”
“上苍赶快饶恕我们的罪过。”
……
他们的目光都齐聚在元辞身上,因为中了巫师的束缚咒,元辞一动不动。
他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把插进了自己心里一样,心疼的就像要死掉了一般。
他缓缓抬起头,在严重缺血的迷离中看到了那些百姓眼中的饥渴。要不是有祭坛的保护,他估计早就被那些贪婪的人要吃干抹净了。
这到底是个怎样一个疯狂的时代?
那时候人只爱自己,只关心自己,都是各扫门前雪,又哪来的人能顾及得上他人呢?
元一则得知此事从边关赶回来,当他看到奄奄一息的元辞跪在血流成河的祭坛中间时,八尺的男儿落下了眼泪,他祈求大帝饶过自己的义子。
“陛下!臣为陛下戎马一生,为何今日……今日陛下要致臣的义子于死地?”
“爱卿,为了天下人,舍弃你的一个义子,你竟然不舍的?”
众人的目光里有数不尽的冷眼与鄙夷。
“元帅怎么这样?”
“我们想活下来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