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律师,我们是一个学校的,我是你的学弟,我上学那时候,经常听到老师提起你,我也看过你的毕业论文,跟你合作我太高兴了。”
法学系也就那么大,就说了,律师圈其实很小,是教授也有可能是庭上的法官,法官们是同学师兄弟,律师们就是同门师兄,绕来绕去,几乎都能攀得上关系。苏墨都遇上过,跟他大学同学在一个庭上打官司的时候。
“我是你的助手,这几天还要需要你多照顾。”
“不不不,我做你的助手,学长,我跟你没法比,我才工作两年,让我跟五个人的律师团唇枪舌战,那我是找死呢,我上厅紧张,我做你的助手,你负责这个案子的辩护律师。我要多跟你学习。”
苏墨挑了一下眉头,这也可以啊,他以为他只要准备材料,适时地提醒,挑重点重大的罪名猛烈攻击,石爷就出不来了,没想到送给他这么个机会,真的是亲手把那老犊子送到枪口下去。
苏墨特意请小杨吃饭,他把九指儿找来的密帐,u盘拿出来在研究,写起诉资料,小杨看着苏墨这几天准备好的资料都有些眼晕,他们两个人抱着,都有些吃力呢。
在检察院里加班,邢彪还拍着胸脯说,你加班吧,孩子我看着,太晚了我去接你。
第一次,邢彪对苏墨加班表示支持。
那边他也没有手软,石爷没有被审判呢,还在看守所里,让手下故意犯了点打架斗殴的事情进去,跟石爷关在一个屋里,半夜把那老犊子的胳膊给扭脱向了,下巴也给他摘了,疼得他喊不能喊,胳膊扭曲着,疼了一晚上,天亮再给他按上。
把他的饭扣倒马桶里去,再次上一泡尿,吃啊,窝窝头还在上面飘着呢,吃啊。
麻痹的,出来混都要还吧,也是这老犊子要偿还签下的孽的时候了。
墙侧众人推,苏墨说要找证人指正姓石的,邢彪马上就让九指儿解决这事儿,九指儿二话不说就把他管理的酒店的经理给提来了,那些手下一个个的也都交了口供,姓石的作恶多端,用毒品控制小姐卖银,这一条就够他判死刑的。
苏墨也间接打听到是哪家律师楼给姓石的出面做辩护律师,让崔勋去找哪家律师楼的老板吃个饭什么的透露点消息,说这个案子他接管了,那边律师楼的老板脸都青了。
开庭的日子,座无虚席,邢彪早来了,他又缺心眼的举着一捧玫瑰花,这是为了苏墨胜利准备的。
苏墨跟着检察院的人一进来,邢彪站起来就挥舞着玫瑰大喊。
“苏墨,苏墨!苏墨我爱你,苏墨加油!”
不少人侧目,他们没有来错地方吧,这不是什么选秀节目的现场吧,就连律师都有脑残粉了?
看他那个热情劲儿,比粉丝看见偶像还要疯狂。
苏墨白了他一眼,靠,玫瑰花瓣都掉下来了。
听说,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三十九章就说了要报复嘛
白桦他们装作不认识邢彪,别看彪哥有时候英明神武,纯黑道大哥级人物,发傻犯二的时候惨不忍睹。
哎,精明的苏律师,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二了吧唧傻乎乎的男人啊。他们怎么就跟着这个男人,一混混了这么多年,还都死心塌地的呢。
这是个未解之谜啊。
“学长,怪不得你是老师教授们夸奖的对象,我工作这两年,都没看见过粉丝,你看那个人,对狂热啊。”
苏墨把所有资料放下,揉揉胳膊,还挺沉的。
“那是我的先生。”
小杨差点吓得没坐稳。
“先,先生?”
“是的,结婚四五年,儿子都快四岁了。我每次开庭,他要有时间都会来看,也会这么脑残的举着玫瑰花。”
听他这么说像是很无奈,但是嘴角的笑容是掩藏不住的。
傻爷们,傻得那么可爱。
小杨看看苏墨,看看那摇着玫瑰花的男人,呵呵,呵呵的干笑几声。
姓石的那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儿子,也坐在看台上,邢彪换了几个位置,换到他身边,一拍他肩膀,把他吓得一哆嗦。
“哎,小子,我们打个赌呗。”
“赌,赌什么?”
看见邢彪他就害怕,还忘不了邢彪拎着他的脖领子去威胁的画面呢。
“我们赌你爸的审判结果,他要不是死刑,我把你爸爸的财产还给你,他要是死刑,你把你手里的房子,钱,都给我。”
“我,我不赌,我,,,”
“年轻人这么没有魄力呢,玩就玩大的啊。赌一把。”
邢彪相信苏墨,绝对能把姓石的送到枪口下,但是,似乎这个小兔崽子有些不安份,他手里有钱,就往外捞他爸,他往后要是想抢回地盘呢。那就把他手里的钱转个圈的弄到手啊。
儿子脖子上那两道浅浅的伤疤,他看一会就心疼一会,这父债子偿,情债肉偿,老犊子死了,小犊子也不能太逍遥了啊。
“我给我爸找律师,捞他,也算进了孝道,生死有命,不管结果如何,我明天就搬走了,再也不来这里了。”
看了邢彪一眼。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绝对不会跟你作对。”
邢彪摸摸鼻子,这小子到知道自保。算了,就当积德行善。
已经有工作人员进来,宣布肃静,准备开庭。石爷整个人都脱了相了,苏墨看过他,以前嚣张跋扈,威风凛凛的,现在头发白了,脸色发青,灰白的眼睛无神的耷拉着脑袋,站在审判席上,弓腰驼背,就像迟暮的老人,一点威风八面的样子都没有了。
邢彪很想抽一根烟,忍住了。他那时候,二十?这一晃都十几年了,年轻气盛,石爷那时候是鼎盛时期,手下场子多,出出入入的好多小弟围着,他那时候就是一个小瘪三,打架不要命的小混混,硬生生打出名头,从事业手里抢夺地盘。
他崛起了,日渐强大,这老头也到尽头了。
“你的时代早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