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种,你妈当年跟别人生的你这个孬种吧,我儿子就不该是你这个德行,我要死了,多一半就死在你这个孬种上。你哪怕强悍一点点,我至于让别人抢走所有的地盘所有的钱吗?”
石爷上去踹了他儿子几脚,那小子缩在角落里,抱着脑袋哭。
“马勒戈壁的,死就死,谁怕谁,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石爷被带走,一颗子弹结束他的一生。
谁也不知道谁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叱咤风云又如何,心思狡诈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一死吗?
这群跟着邢彪混了几十年的哥们聚在一块喝酒,小江腾出一个卡座给他们。
“这都十几年了,我跟彪哥混的时候,彪哥手下就我们几个人,四瘸子的腿没被打瘸呢,九指儿还是一个小偷呢,我们硬生生的跟石爷抢场子,那时候他真的很牛逼啊,比彪哥现在还牛逼,他也是闯荡江湖多少年的了,就这么,翘了。”
白桦喝了一口酒,有些唏嘘。
“这就说明一件事。”
苏墨今天喝果汁。
他一说话,所有人都看着他。
“趁早改行洗白,这条路走不通。多少黑社会头目陷进去枪决,赶上风口浪尖谁也弄不出来。”
“那是他没有像你这么好的媳妇儿帮忙。”
邢彪这一句话让几个人笑出来,对,按着邢彪的检举材料,判个无期绰绰有余,还不是让苏墨给扭转了。
“缺德的事情少做,比什么都好。卖淫嫖娼,贩卖毒品,这些绝对不能有。”
“卖淫嫖娼?怎么可能有啊,这场子里有小姐少爷,你回家还不挠死我。”
白桦拍着桌子大笑,彪哥这是承认他是个妻奴了吗?
苏墨塞给他一杯酒,喝酒嘟嘴,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让别人听到,还以为他是一个泼辣彪悍的货呢。这多有损他的形象啊。
小江送上啤酒,一边开瓶一边笑着。
“是该清理干净,前几天有几个想挂在咱们这里卖的来找我商量这事儿,我拒绝了,他们几个刚好走到门口,看见彪哥,上去就发骚。彪哥还跟他们说话了。”
“卧槽,你大爷的小江,兔崽子活腻歪了,还想打小报告啊。”
邢彪一拍桌子,苏墨从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狠狠瞪他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转头看着小江,苏墨挺欣赏他的,除了最开始他暗恋邢彪那点事儿,这小江还真的不错。
“这么多年了,小江就没个伴儿?”
“不会还在暗恋我吧。我儿子都有了,我媳妇儿在这呢,你说好可小心点。”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小江笑着。
“一个人自由得多,至少不会成为妻奴。”
“草,说谁呢你,指桑骂槐啊。”
这顿酒喝得全体挤兑他呀,邢彪有些气闷,和着苏墨在他们心里就成了最不能惹的,都站在苏墨那一边,揭他老底儿,他回去了苏墨绝对收拾他。
“妻奴也不错啊,有苏律师这样的媳妇儿管着,何愁不发家!我也要这样的媳妇儿,我心甘情愿当妻奴!”
“为妻奴干杯!”
什么时候,苏墨的地位这么高了。尊重,敬畏更甚从前。不过这也是好事儿。
今天都高兴,喝得有些多,难怪大淘鄙视他的两个爸爸,今天这个喝多了,明天那个一身酒气的。
散场的时候都快半夜了,苏墨扶着邢彪的肩膀,回家去。
这时候街上的车都少了,邢彪摸着苏墨的大腿,叽叽咕咕的商量,媳妇儿,咱们回家磕炮去呗。
“再借酒装疯耍流氓,收拾你啊。”
邢彪马上就老实了。
夜店里他们家不是很远,苏墨惦记着家里的儿子呢,速度有些快,刚离开夜店不太远,前车轮嘣的一下爆了。苏墨赶紧稳住方向盘,缓慢的停在路边。
邢彪听到这一声响,赶紧坐直了身体。这个季节,不会很容易爆胎啊。
“我前几天做的保养,怎么会爆胎。”
苏墨嘟囔一句要下车,邢彪一把拉住他。
“车上呆着,我去看看。”
邢彪的脸阴沉着,总觉得有些不太正常。石爷死了,可他儿子还没死呢。
推开门下车,吩咐苏墨把车门都锁上。
绕着车子走了一圈,右前方的轮胎爆掉了,扁扁的,邢彪踹了一下车轱辘蹲下找着,是不是扎胎了?不至于的啊,现在的轮胎都是真空的,他们出门的时候还是好的。
苏墨拖着下巴,白桦今天去了谷阳那里,要不然正好跟他一块回家了。要下车玻璃。
“我打电话叫拖车。”
邢彪点了点头,眼睛四处看着,没发现什么异常,公路上车辆不多,计程车也没看见,他们两口子咋回去?打电话找个人送一下?
苏墨低着头翻手机叫拖车的,邢彪点了一根烟看着轮胎,谁也没看到一辆车飞快地开过了,刷的一下停在邢彪的身边,跳下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东西顶在邢彪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