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摸摸鼻子,乖乖的放下酒杯,走过去。
“回。”
切,狠狠鄙视他,他不是吹吗?不是说谷阳就听他的话吗?咋就变了呢。谷阳两个字儿就让他老实了?
谷阳给他穿上大衣,扶住她的腰搂进怀里,回头对着九指儿点点头。
“听说你有了自己的爱人,恭喜你。”
走了,带着白桦人家两口子也回去了。
小结巴从头到尾就端着一杯酒,一看都撤了,赶紧放下酒杯。
“我也,回去了,崔勋说,他一会儿来接我。九哥,往后经常回来,我们,怪,怪想你的。”
九指儿点点头,小结巴看见门口崔勋走进来,赶紧跑出去,崔勋摸摸他的脸,笑着手牵手的走了。
小江扶起九指儿。
“走吧,楼上给你准备房间了,睡一晚明天再说。”
九指儿也喝了不老少,摇摇晃晃的靠着小江。
“小江啊,就剩你啦。这么多年,你就没个伴儿?来来去去多少客人呢,你就没遇上一个喜欢的?”
小江笑了下。早年喜欢邢彪,痴恋,邢彪结婚了,人家两口子的日子越过越好,他这份感情也就沉淀了,慢慢的越来越佩服苏律师,觉得配得上彪哥的也只有苏律师,慢慢的,也就淡了。感情彻底淡漠下来。
这些兄弟一起打拼一起嬉闹,都各自有了伴儿,就他,一直单着呢,说不为他担心吧,总觉得小江的幸福也该来了吧。
“跟九哥去混,九哥罩着你,跟我走!”
“你跟我走!”
还不等九指儿说完,一个带着威胁的声音传来,一把就从小江怀里把九指儿扯过去。
他家的小泼皮,就算是兄弟,他也觉得靠得太亲密了,不是有他在了吗?九指儿依靠的人,只能是自己啊。
“人家一个个地都被节奏了,我还说呢,咋就没人来接我啊。”
“你个大傻子,五点那会儿我给你打电话,你说你们要喝酒,不回去了。我回家里越呆越烦,没你在家我不踏实,我八点就往这边开车走,可路远啊,再堵车,他们才几步道啊。说到底还是我出来的最早。”
九指儿笑嘻嘻的,拍拍他的胸口,挑起大拇指。
“哥们够意思!没有白稀罕你。”
“干脆别走了,挺晚的,住一晚明天再走。”
“不了,明天我赌场还有事儿,我带着他先回去了。”
“走不动了。”
九指儿被文哥惯坏了,他们俩的时候,他就可劲撒娇。
喝点酒,小孩脾气上来了。文哥一直纵容他,九指儿小时候没有得到疼爱,那他就把九指儿当个孩子爱着,一听说他走不动了,赶紧背过身去,把他背起来。
直接送上车,放在后座,亲了亲他酒气熏天的脸,好笑。他在家里实在坐不住,这天天在一起生活的人,突然不在身边,特别不习惯。习惯了他跟个耗子一样吃水果啃零食,耍赖不刷碗,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了。也习惯了一起上班一起下班。这家里没他,他完全可以回到赌场去打几圈麻将,可就是没那个心情,烦得慌。
坐不住来接他,就算是半夜回去了,到家都凌晨两点,可洗洗睡,搂一起,睡着才最踏实。
小江站在门口,不到十分钟,热闹的聚会的兄弟们,都被爱人接走了。
这时候他回头看看那堆酒瓶子,想想兄弟们的幸福,小江无奈的笑了下,看着夜空。
属于他的幸福呢?他也孤单很久了。
九指儿喝点酒不老实,在后座睡了一会儿,翻了好几个身,毕竟很窄。
“我要换床!”
文哥满口答应,换换换,再等一会儿绝对换床。
九指儿爬起来,从后边搂住文哥的脖子,靠在他的脖子上,脸蹭着脸。
“这样,舒服、”
文哥腾出一只手摸摸他的头发。恩,其实,只要他在身边,怎么都舒服。
可这舒服,没有延续到第二天,九指儿在宿醉中醒过来,脑壳痛啊。
捧着脑袋哎呦哎呦地叫,脑袋扎在床上,撅着屁股,大声喊疼。
活该,让你喝!
话是这么说,不能不管啊,鲜榨了一杯果汁,扶着杯子灌下去。
“还说我没事儿就喝酒,你看你,喝成什么样了?昨天咋回来的知道不?”
“你不是接我去了吗?”
“半路说什么也不让走了,说要下车看星星,看个几吧毛啊,好哄歹哄的上车了,到家楼下非要抱,背着不行,就要抱,小破孩崽子,抱着还不行,非要走楼梯,这可是九楼,老子一步一个台阶把你抱上来了。”
他睡得西里哈拉打呼噜,他就当搬运工,累不?说实话累,再怎么轻,这也是一百一二十斤呢,他瘦,体重也在这摆着,睡了就睡了,不再扑腾。
九指儿嘿嘿的笑,啪嗒亲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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