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和见到他,脸上带着些许的歉意:“抱歉,我们可能要打扰你一段时间了,不过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动这里的一草一木。”
吴生虽失去了修为,但能听懂人说话,只是不能开口,叫了两声当做同意。
“哇,好可爱的兔子!”于子昂没有见过吴生,面前的兔子通体雪白,于子昂很难把他当成人来看待。
吴生眨着眼,如果他能开口的话,一定会说,谢谢,感觉有被冒犯到。
他很不喜欢被人说可爱,大约是因为他本体是只兔子,苏景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他本来极不高兴,却在转头看到苏景的时候丢了心。
苏景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苏景的笑容晃花了他的眼,从此以后,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当时他只不过是在森林里待久了,想出来透透气,一人一兔就那么相遇,苏景身边的人见了他,想抓了他回去做成菜,是苏景说看在他这么可爱的份上,放了他。
那个时候他早就修炼成人,只不过不想暴露才没有化形,他们还想吃他,简直是异想天开,他不杀了他们已经是大发慈悲。
不过那个时候吴生确实从来没有杀过人,苏景说他可爱,他便注意到了苏景,苏景还是个翩翩少年,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吴生对他一见倾心,好不容易等苏景长大,吴生得偿所愿的进了苏宅,却没想到落到如此结局。
他很讨厌被说可爱,但苏景说的不同,他只喜欢苏景说的,所以于子昂这么说他,他有点不开心,蹦着回了房间。
于子昂有些尴尬:“他好像有点不喜欢我。”
孟晚和没说什么,宁熄窝在孟晚和怀里道:“人家有喜欢的人,当然不喜欢你了!”
于子昂挠头:“也对,大家都是男人嘿嘿嘿。”
傻子!宁熄翻了个白眼,觉得于子昂傻到家了。
孟晚和用法术把房间清理好,然后把宁熄放在床上,动作很是小心,如今宁熄已经能半坐,但是坐的时间不长,大部分时间还是要躺着。
之前那几天孟晚和一直守着宁熄打坐,接下来也打算如此,于子昂自己找了个房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不打算给宁熄添堵,于是就这样,宁熄几乎是和孟晚和过起了封闭式的二人生活。
可惜每天只能服用辟谷丹,不能吃到好吃的饭菜,除了这点,宁熄都很满意。
这天,孟晚和像往常一样给宁熄换药,宁熄每次看到这么认真地孟晚和心里都会痒痒的,很想亲一口,往常他能忍住,是因为伤足够疼,随着伤慢慢变好,他能坐起身子,这想法就再也抑制不住。
他知道不能逼孟晚和,但是每天如此,他忍的很辛苦,自从他受伤以来,他的事孟晚和就从来没有假手他人过,不管是如厕也好,还是擦身体换药,孟晚和都是亲自来,他不信孟晚和心里一点他的位置都没有。
只不过,孟晚和不想承认,也不敢往那方面去想,最重要的是,他在孟晚和心里远远比不上扶白。
想到扶白,宁熄就很头疼,扶白在孟晚和心里太重要了,所以到现在为止,孟晚和肯定没有动摇过,但他绝对不允许孟晚和送死,绝不允许。
“师兄……”宁熄的气息喷洒在孟晚和的后颈上,孟晚和身子一抖,连忙往后退了退,而且他发现了一个更大问题,宁熄那里,立了起来。
孟晚和扔下手里的药:“好了,已经上好了,我去打水。”
“师兄,等等。”宁熄叫住孟晚和:“师兄明明发现了,就不打算帮我一下?”
孟晚和不敢看宁熄,低垂着眼,宁熄又道:“怎么办呢,我现在还受着伤,这可是师兄把我勾起来的,要不是师兄上药时一直摸我,我怎么可能——”
“闭嘴!”孟晚和终于看了宁熄一眼,宁熄的脸有些红,孟晚和皱着眉反驳:“我没有。”
他没有乱摸,只是上药而已,正常操作。
说完孟晚和便落荒而逃,宁熄低低的笑了一声,师兄这肯定又是因为害羞跑出去了,这么害羞,以后可怎么办?
孟晚和站在门外,心里有些乱,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刚才宁熄的话,动作,还有神情,让他想到了扶白。
之前扶白受了伤,也是这样,真的很像。
但宁熄是宁熄,扶白是扶白,宁熄如同骄阳一样炽热,扶白就像涓涓流水,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他不应该弄混了,更不应该因此,对宁熄……
这不仅仅对宁熄不公平,更对不起扶白师兄,他从未想过要找替代品,更何况那人是宁熄,孟晚和闭了闭眼,他真的应该跟宁熄好好谈谈,不管宁熄配不配合,他都应该把话说清楚。
这样对两人都好。
孟晚和在门外站了很久,直到于子昂问起才回过神来。
“师兄怎么站在门外,宁熄又惹您生气了?”
孟晚和摇摇头,在于子昂关心的眼神中道:“没事,我没事。”
“宁熄就是小孩子脾气,若是真的说错了话,师兄也别放在心上,他不是有意的。”于子昂替宁熄解释着,宁熄虽然有的时候说话很气人,但他从来没有坏心。
作者有话要说:于子昂:宁熄就是见色忘义!
宁熄:我哪里见色忘义了?再说,师兄的美色,谁见了不会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