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州像个失去心智的疯子,一拳一拳发了狠劲地锤他,齐高阳没料到这样的场景,一双眼镜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拳砸在了墙上,碎成一片一片。
身体被压在玻璃上,被人骑着击打,齐高阳尖叫出声,挣扎着在他密集的拳头下逃生,却不能动弹,易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你他/妈的就该死。”易州咽下喉间的血,胸腔起伏,带着狠厉骂道。
郑淮本还拉着白临,如果不让易州出这口气,他就能干出更出格的事情。
可看见短短几分钟齐高阳满脸的鲜血,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易州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刺激,再这样下去得出人命。
郑淮松开拉住白临的手,大步跑过去想束住易州的身子,可他错误地估计就自己的力量,也没认清易州发了疯后的狂躁。
他挨了好几拳,叫唤白临过来帮忙。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易州从齐高阳身上拖走,齐高阳满身都是血,易州是真想弄死他,每一下都朝着要命的地方锤。
易州被拉开时一双眼睛还是红的,嘴里喊着他们听不清的话,郑淮把他按在长椅上,“宗远还在做手术,你别吵到他。”
这句话出口,易州就像是被人按下了开关,身体没了动静,低喃道:“医生说他浑身到处都骨折了,有一根肋骨扎进肺里,他怎么敢啊……”
郑淮听得心里一堵,他在包厢里见到宗远的样子的,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身上都是血,只是看着都知道多严重。
齐高阳被按着打了半天没有招架的余地,一口气压在喉间,看着被郑淮压在长椅上平静下来的易州,抄起过道上的支架就冲过去。
郑淮手疾眼快伸出手臂挡了这一下,挥出拳头一下把齐高阳砸在了墙上,他大步跨过去,双手拧住他的脖子发狠道:“我拉开他,是不想让他因为你这个废物毁了一辈子,你如果以为我们怕事,不妨试一试。”
郑淮没有易州那么情绪失控,他的拳头又狠又重,砸在他脸上半个头都没什么知觉了,齐高阳有点后悔,自己孤身一人,何必非得现在咽不下这口气。
过道里动静太大,有医护人员闻声赶来,斥责他们一通,郑淮松开齐高阳,回到易州身边。
齐高阳狼狈地离开,白临看着他的背影有种难言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回头冲郑淮道:“郑哥,齐高阳他小人之心,特别记仇……”
易州抬头,“他记仇,我也记仇。”
……
宗远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睁开眼看见一片白色还以为见到了奈何桥。
手术后他浑身被包裹地如同一个木乃伊,只是凭着皮肤的感觉就能知道自己无法动弹,好在之前护住了脑袋,头勉强还能活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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