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让他碰你?”时胥突然一把抓起了娄钰的手臂,质问着他道。
娄钰被时胥的反应弄得有点儿懵,现在被上的是他,为什么他感觉时胥看着比他还气愤?
“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时胥用的力气似乎不小,娄钰只觉得手臂一疼,他一边去掰时胥的手,一边冲他翻了个白眼。
“你说我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时胥的眉头几乎拧成了结,一直以来,他都极有耐心的等着娄钰开窍。可是,他等来的是什么呢?等来的竟是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捷足先登。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做什么?”娄钰吼了回去,他觉得今天的时胥,着实有些反常。
他忍不住猜想到,难道时胥这是突然知道自己的侄儿是个断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可是,就算接受不了,也不该冲他发火啊!明明他是受害者。
“难道我对你是什么......”心思,你真的不明白?时胥的一句话,只说了一半。而另_半则被门外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王爷,属下回来了。”
“这么快?把太子给本王绑来了吗?”娄钰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影一拉走了,直接无视了时胥只说了一半的话。
“没,没有。”影一结巴着回答。
“没把太子绑来,你还敢回来?”娄钰晈了晈牙,不耐烦的回道。
“属下刚出府门,便看见太子殿下来了。”影一表示自己冤枉,他尝试着解释了一句。
“哦,他还敢来?”娄钰听到这里,更加气愤了,他对影一命令道给本王准备好家伙,本王现在就去会一会他。”
“是。”影一虽然嘴里应答着,可是实际上还有点儿不明就里,娄钰让他准备的家伙是什么?不过听娄钰的语气,想必太子又做了什么惹恼了他家主子,所以他准备一些刑具总是没有错的。
愤怒支撑着娄钰从床上爬起来,并在丫鬟的帮助下穿戴整齐。最后,他才被人搀扶着,步履蹒跚的走出自己房间的门。
而时胥,则被他彻底地遗忘了。
娄钰一出自己的房间门,便在火热的太阳下,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时宴,他挺直的跪着,双手高举过头顶,在他的手中躺着几根荆条。
在娄钰的示意下,两名丫鬟将他扶到娄钰面前。
而后,他又示意下人搬来一把椅子,在椅子上艰难的落了座。
而后,他才恶狠狠地看着时宴那张看不出表情的脸,哼笑着道:“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本王面前,胆子倒不小。”
“孤是前来请罪的,请摄政王责罚。”时宴的表情淡淡的,娄钰甚至从他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恐惧。
难道,他真的不怕他会杀了他?
“负荆请罪?”娄钰语气不善,可是很快又笑开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做好承受本王怒气的准备。”
娄钰说着,没有抬头的对身边的影一道:“影一,给本王扒了他的衣服。”
影一迟疑着,点了点头。而后他便走到时宴跟前,将时宴的衣袍扯开了。
衣袍散落,时宴的整个上半身都暴露在空气里。不同于自己的身上的吻痕,时宴的身上残留着另一种痕迹。那是被人用指甲抓出来的抓痕。
娄钰隐约记得,昨晚自己疼痛难忍的时候,就控制不住去抓时宴,所以他身上的那些抓痕显然都是自己的杰作。
娄钰没有再去看时宴,而是将视线落在影一准备的那些刑具上。突然,他看到其中一把样式奇特的小刀道影一,这是什么?”
影一顺着娄钰的视线看过去,待看清娄钰所视的刑具时,恭敬的回答道:“回王爷,这是宫刑所用的刑具。”
“哦?宫刑?”娄钰挑高了眉头,故意道本王认为很适合太子,毕竟你连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住,留着胯下这二两肉还有何用?”
即便在来之前,时宴已经做好了被娄钰狠狠惩罚的准备。可此时听清他说的话之后,他还是忍不住白了脸。
娄钰竟然想阉了他。
“影一,不如就让你为太子殿下行刑怎么样?”娄钰假装没有看见时宴逐渐失去血色的脸,对影一吩咐着道。
“王爷,这......”影一表示他心里是拒绝的,人他倒是杀的不少,可是要他阉了别人,而对象还是当今太子,他实在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怎么了?难道你还要本王亲自动手?”见影一面露为难之色,娄钰冷着声音问。
“请摄政王开恩,孤愿意接受其他更加严厉的惩罚,只求摄政王不要......”最后几个字时宴没好意思说出来,但他话里的意思,娄钰是听明白了。
“阿,如果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还能叫做惩罚?”娄钰并不买时宴的帐,他的屁股现在还疼着呢?他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个把他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时宴被娄钰这话堵得无言以对,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不等他开口,时胥突然向几人所在的方向走过去,并开了口。“阿钰,宴儿乃是我北月未来的国君,你若是让人废了他的龙脉,那他还如何为我北月开枝散叶延续后代?”
其实,时胥已经在一旁看了许久了,他之所以现在才站出来,那是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个,彻底把时宴淘汰出局的方法。
“哦?你想为他求情?”娄钰眉头皱了一皱,说出的话里听着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