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景刚想催促,郁霄声音响起,在着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是。”
他说完麻利地给她解完扣子,摸出烟盒转身出去了。
季初景愣在镜子前,郁霄的一个字让她摸不着头脑,是什么是?
晚上,她拿着裙子回家,躺在床上回忆工作上的事,今天的郁霄总会趁着她思考的空隙钻进来。
“到底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语气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季初景想,干脆去问谢闻娇好了,有这么个“感情大师”,不问白不问。
她拿起手机的时候,忽然想通了。
“你不会是被我迷住了吧?”
“是。”
季初景脸埋在被子里,笑出了声。
季小卷晃悠悠地蹭到她脚边,被季初景一把抱到床上。
它歪着头看着傻笑的女人,这女人还抱着它在床上滚!
门外响起敲门声,殷雪听见季小卷“凄惨”的叫声以为出了什么事:“大晚上不睡觉,你又折腾卷卷干什么!”
季初景抱着被转晕的季小卷刚打开门,狗就被殷雪劈手夺过来,抱着安抚:“咱不跟你妈一般见识,姥姥带着卷卷睡啊。”
她狠狠剜了一眼季初景,见她傻笑,忍不住说:“下个礼拜日,社区组织了个相亲角,要不……”
“妈,下个星期,我就有男朋友了。”季初景说得斩钉截铁。
下个礼拜五是年会,郁霄说,有些“重要的事”要和她说。
殷雪以为自己听错了,搞对象谈朋友这种事,还有预定的呢?
“该不会,是那个大伟吧。”殷雪不确定,试探地问了一句。
年轻人的事她弄不明白,可这时一张脸偏偏出现在她脑海里。
季初景推着她回房间:“您就别操心了,不管是谁,我都会给您带回来见面的。”
其实早就见过了,他还吃过您做的饭呢。
季初景在心里直想笑,哼着歌回去了。
殷雪又看她一眼,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回房间一看季苑民睡得打鼾,气笑了:“老的小的,没一个靠谱的。我看下周这名还是先给他俩报上再说。”
季初景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她前天还在为年会请的钢琴师生病发愁,转眼,现场已经布置好,她也被同事推着换衣服。
“这里不用你,有我们就够了,还有酒店服务生呢。”
“你要是不去跳开场舞,那些男同事们还不得遗憾终生?”
“对啊对啊,实在不行我们就抓壮丁,那些都是男人该干的活。你今天一定要惊艳死他们!给咱们争口气!”
这么多天的相处,他们开始对季初景改观不少,也亲近不少。
毕竟在职场,解决实际困难的人,无论再有什么谣传,人缘也不会差的。
而季初景就是那个解决问题的人。
现在离年会开始还有半天,刚才收拾会场时,身上粘得都是金粉,她和郑好交代了几句,就准备回去了。
这个时间,在这里打车回家很难,季初景手机等了两轮都没有车接单。
她记得季隶今天好像在附近办事,就给他打电话。
“我正和当事人面谈呢回不去,不然你过来开我车回去。”
季初景听到他在的位置,打开地图搜了搜,叹气:“我要是能去你那里,就直接回家了。算了,我再打车看看吧。”
“早就说叫你买车,你非拖着。要不你等会我,我还有两个小时就完事了。”
最近她加班,是公司最晚一个回去的,每次郁霄都能赶来送她,平时打车也方便,她就懒得去看车。
现在体会到不方便了,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一边试着叫车,一边等季隶。
郁霄的电话就像及时雨一样打了过来。
“等我,我去接你。”听筒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似乎是在下楼。
季初景一愣:“你怎么知道……”
“刚才群里的视频你没在,那边现在不好打车。”
好吧,对郁霄这点,季初景有点服气了。
一辆红色跑车停在季初景面前,她稍稍往后退了几步,车窗却降了下来。
“闫娇?”看见车里的人,季初景还是挺意外。
闫娇早就辞职了,她也没说什么原因。好在总共上班不到一个月,她也没什么工作,都交接给了郑好。
两人相处这一个月来,季初景走到哪闫娇都粘着她。她离职的时候,还给了季初景私人号码。
这时候季初景才知道,原来她家的家境也和郁霄差不多。
车里的闫娇穿着鲜艳,和上班时大不相同。她看见季初景两眼兴奋,像冒光一样:“一一,我送你!”
季初景还举着手机,为难地看了她一眼:“没事,郁霄要来,我们一起顺便回去就好了。”
闫娇听到郁霄的名字撇撇嘴:“我也正好去你家那边,这个大风天你还得站这里等他吗?”
她说完,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季初景没听清。
被闫娇这么一说,季初景确实觉得冷了。她竖起衣领,犹豫了一瞬,想和郁霄商量。
“郁霄。”
“闫娇来了?你先上她的车回去。晚上我去接你。”郁霄的语速飞快,说完又轻声说了一个字,匆匆挂了电话。
季初景愣了一瞬,一时有点莫名心慌。她好像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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