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所发生的一切都给忘光了。
实际上,真喝醉了是干不了坏事的,所谓的酒后乱性不过是酒壮怂人胆罢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那时候精神特别亢奋,还有些模糊,人也比以往大胆多了。
发生这种事,她并不后悔。她永远记得在孤儿院时有好心人捐赠了糖果给他们,她也分到了两颗奶糖,但她舍不得吃,悄悄藏了起来,想等到她生日的时候再吃,可等她生日时,糖果早发霉变黑了,再也不能吃了。
还有她上辈子辛辛苦苦几年存的十几万,人一死,这笔钱也不知最后便宜了谁。
谁也说不准江霍不会是那会化会发霉的糖果,光攒没用,属于自己的时候该使就要使才是正理。过去的经验教训告诉她,只有吃到嘴里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但等酒精的作用褪去后,她属于女性的羞涩逐渐冒头。王朝露感觉浑身都要烧起来了,她悄悄伸出手,准备把江霍搭在她腰上的那只手给拿下去,悄悄起床。
可手刚一动,她就被上面的反光给晃花了眼。
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多了一颗粉红色的钻戒。
王朝露模糊记得,这是事后,她躺在被窝里昏昏欲睡时,江霍给她戴上的,他好像还说了什么,可她当时脑子昏沉沉的,完全没记住。
怔了片刻,王朝露心想这不是着急钻戒的时候,她得趁着江霍还没醒,赶紧走。
可她刚把江霍的手拿开,那手又自动攀上了她的腰,还在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紧接着,他毛茸茸的头在她的脑后蹭了蹭,下巴就搁在她的肩上,含糊不清地说:“再睡一会儿!”
王朝露吓得再也不敢动,浑身僵硬地躺了十来分钟,听到他的呼吸逐渐规律,估计是睡着了,这才悄悄往拿了自己的枕头往江霍手里塞,身体慢慢挪出他的怀抱。
眼看快要成功了,一只长臂推开了枕头,又一把将她捞了回来,紧接着带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害羞了,昨晚的胆子呢?”
“江霍,你耍我!”王朝露恼怒地拍了他一下。
江霍抓住她的双手,递到唇边,落下虔诚的一吻:“没有,就是觉得你太可爱了。”
“别以为这种甜言蜜语能糊弄我。”王朝露嘴上不饶人,语气却没那么凶了。
江霍知道她还在害羞,也不拆穿她,并绝口不提昨晚的事,只是使劲儿抱了她一下:“真不想上班!”
王朝露嗤笑:“你是老板,你几点上班谁管得着?”
她本来是故意嘲笑他,哪晓得江霍竟然托着下巴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这提议好像不错,要不你今天也别上班了,咱们就在酒店度过这一天吧,正好咱们还没度蜜月。”
谁度蜜月就窝在酒店里啊,江霍这司马昭之心太明显了,王朝露赶紧推开了他,将被子盖在他脑袋上:“那你就在这里过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