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容貌上看,却只像大三四岁,看着更高傲冷淡些,不动声色的气场常常令手下人脸色发白。
两个人都是极有气场的人,只不过风辞会让人更关注他的外形样貌,唇角一勾,眉梢微扬,又坏又拽的模样特别能惹得姑娘们面红耳赤,心砰砰直跳,甚至是忍不住尖叫,而燕榅休,往往一个眼神过去,没人敢再多看了。
所以到头来,也就风辞胆敢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这个人。
燕榅休心里没半分不悦,端着张不甚冷淡的脸任他看着,过了一会,才问他,“会做饭吗?”
风辞回过神,眨了下眼,非常真诚地回答,“会一点,”吃不死人的那种。
他往楼上看了看,刚刚搬东西的人都已经走了,包括那个秘书,走前还打扫了一下,动作很利落。
现在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了。
看这样子是准备在家做饭,燕榅休是不指望了,整整两年,风辞就没见过他进过厨房。
去了厨房一看,盐油酱醋,锅碗瓢盆,什么都齐全,光是刀,就挂了很多品种,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打开冰箱,素菜,罐头,生肉。
风辞忍不住评价了句,“你家秘书真是居家小能手。”
就这么短的时间,什么都考虑到了,动作还这么利索。
小陈与他相比,简直是一个初级版一个高配啊。
燕榅休走到他身边,帮他把冰箱里的东西拿出来,“要不让他去做你的助理?”
“不用,”风辞摇头,让一个至少擅长五六种语言的高端人才去做他的生活助理?不带这么浪费人力资源的。
买的菜不少,风辞大概扫了一眼,心里合计了一下,“你要吃什么?”
“都行。”
“那我就随便做了,”风辞把几样菜放回冰箱,剩余的分了类,准备做两菜一汤,顺口来了一句,“对了,可能会吃进医院,你做好心理准备。”
虽然说,他一向对做饭挺有兴趣,但是,嗯,可能是天资不足,后果惨败。
以至于这么多年阿钰从来都不碰他做的饭菜。
燕榅休看了他一眼,按理说风辞应该会做饭,毕竟是一手把妹妹养大的,不会做饭简直说不过去,但是,也不能排除有意外,而且他说这话,不像是在开玩笑……
也就是说,真的可能会吃进医院。
他居然失策了,突然想说,要不出去吃吧,方便快捷,还省事,但见风辞已经动作利落地把米洗好了,电饭煲的按键一按……他把话咽了回去。
算了,医院就医院。
风辞的动作不慢,把厨具都消了下毒,接着洗菜,感觉这个人还在身后,就回头看了眼,“你没事?”
“没事,”燕榅休问,“需要帮忙吗?”
风辞挑了下眉,“你会做饭?”
燕榅休答,“会一点。”
他怎么就这么不信?
风辞把洗好的黄瓜放在砧板上,靠在一旁看他,“那你切菜?”
“切成什么样?”
“都可以。”
一分钟后。
风辞眼皮直跳,伸手一把抓住了这人的左手,“那什么,切菜归切菜,咱能不能别切肉。”
他有好几次都看着这人手中的刀刃差点切进了手指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准备来盘手指炒黄瓜。
素搭荤,真吓人。
燕榅休扫了一眼两个人紧握的手,接着视线落在切好的黄瓜片上,问他,“怎么样?”
非常好,就像是有强迫症似的,每片的大小宽厚形状都一模一样,一窝生产,统一批发。
“很好,”风辞一点也不违心地夸了句,他说着准备拿下这人手中的刀,“你去洗菜吧。”
燕榅休没松手,“我可以再试试。”
风辞看了眼泛着白光的刀刃,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关于这个人的,他皱了下眉,却没说什么。
“那你试试。”
这人左手持刀,切菜的时候,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刀上,而不是菜上。
风辞静静地看了一分钟,直到刀刃几乎插进手背的时候,伸手握住了他的左手腕,声色低沉,“燕总,我不太想吃带血的玩意。”
这大概算是燕榅休的一个秘密,不能碰尖锐的利器,尤其是刀,一拿刀就不太正常。
但是这个人在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来,要不是风辞当时眼睁睁地看着这人拿刀在自己身上划了好大的口子,他也不敢相信,燕榅休的精神状态真的有点不太稳定。
白天还好,一到夜里就特别严重。
燕榅休愣了一下,沉沉的眸色散了雾气,他没挣开风辞的手,“抱歉。”
“你来吧。”
风辞挺想说,要不你出去吧,以后也不用来厨房了,但想了下,“看我。”
“刀应该这样拿。”
他说着仍旧握着这人的手,给他示范了下,“右手应该放在这边,食指不要离太近,切的时候动作也不用太大。”
因为是用左手示范,并非惯用手,所以风辞也不太熟练,凑近这人,手把手慢吞吞地教着,两个人靠得很近,肩头是碰在一起的,风辞低着眸,一直专注地看着手上的动作。
过了一会,“看我做什么?”
燕榅休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喉结微不可查地滚动了下。
他一本正经,“看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