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岳沉潭心神不宁地在屏风后踱步,只觉得这下子,自己是要被对方嫌弃鄙视了,形象也好关系也好再也没得救了。
“帮忙?你确定?”古逍却完全没像他想象中那样恼怒或是态度转冷,“也行啊,反正我够不到后面。”
岳沉潭又是一惊,面具上都浮起了粉粉红红的一片,结结巴巴道,“后、后面?!”
古逍蹙眉,觉得这人太啰嗦磨叽,“这么紧张?算了算了,我还是自己来吧。”
然后岳沉潭就冲进屏风这边了。
古逍:“……?”
我是不是又让他误会什么了啊?他怎么这个反应?
然后他就看到岳沉潭伸手摸向了自己的面具,微微低头,一阵微光覆盖了整个妖面,一切线条消弭无形,而后便把妖面摘了下来。
面具之下,是岳沉潭原本的面容,随着妖面被摘,收了起来,他身上那一套过于华丽繁复的衣衫也逐渐散去,恢复了本人常有的打扮。
古逍没多问,直接拿出了两个锋利闪着寒光的匕首,一个拿在手里,一个递给了岳沉潭,顺便又拿出一小块干净的白布,咬在口中,背过身去。
岳沉潭看看手里的匕首,又低头看看古逍的身子,表情从困惑到震惊到茫然,最后还带了一丝丝的失落与释然,“……”
拿着匕首站在原地,一切的发展好像和原本预想的不太一样,岳沉潭瞬间的怔愣过后,张了张嘴,而后又闭上,仿佛明白自己哪里弄错了。
是弄错了吧,反正他不可能这么重口味的。
等到亲眼目睹古逍将刀尖对准自己身体时,岳沉潭终于反应过来,“等等!你在做什么?!”
古逍没有停手,白了他一眼,仿佛在说,自己不会看啊?
岳沉潭唰地一下,血色突然褪去,指尖都凉了,“你说的最后一道准备……就是要自伤?”
他想要出手阻止,却被古逍打开了,眼见刀刃划过皮肤,却没有刺得太深,才微微松了口气,“抱歉,我不知道是这种准备。那个……术法,只能这样做吗?”
古逍看了看他,说实话,还没到剥皮的时候,身上还不算很疼,取下嘴里的布,说道,“对,必须这样,皮为画布,血为墨,你不知道,就不要打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