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半秒,打开烤箱门看了一眼。
哥哥竟然还没来得及把黏在烤箱上的黑糊不明物清理干净!
庄晋脸皮倒挺厚的:“看什么看,我不就是稍微有点失手。”
庄宴忍不住反驳:“算了吧,你明明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
“……”
“哥哥,你可能不太适合靠近厨房。”
最后庄宴负责开窗通风,庄晋任劳任怨地清理烤箱。擦干净之后,再洗一遍手,做到桌前给弟弟和自己剥海鲜壳。
宁华璧又被断网了,庄晋拍了张照片,发给母亲。
随着局势的反复,她和一整个小组都被严密地保护起来,限制跟外界的任何接触。
“毕竟手上有一整片大区的规划图纸和资料,”庄晋说,“万一被透露或者窃取了,联邦未来至少十年的发展轨迹和政策,都会受到影响。”
庄宴忧愁地问:“那妈妈现在安全吗?”
“那可安全极了,中央军专门安排了三个分队守着。”
庄晋顿了顿,坏心眼地补充道:“比前线的陈厄安全至少八百倍吧。”
“……”
庄宴不高兴地瞪他。庄晋懒懒散散地伸长手臂,把剥好的螃蟹腿放进弟弟碗里。
“我还没问你呢,你脖子后面怎么贴着膏药,身上还一股alpha信息素的味道。是临时标记吧?”
庄宴不情不愿地说:“嗯,临时标记。”
庄晋神色稍霁。
他摆出一副哥哥的姿态,对庄宴灌输人生歪理:
“小宴你还年轻,恋爱才不是这样谈的。不能被alpha牵着走,知道吗?你得藏一点露一点,像钓鱼一样吊着他,别那么死心眼。这样,以后才容易脱身,能好聚好散。”
“所以你每段恋爱都持续不了三个月。”
庄晋啧了一声:“但我不在乎。”
“小时候还有学姐往家里打电话,哭诉你玩弄感情。”
“……”
庄宴温吞地补充:“当时妈妈气得打你,我还记得呢,你难道全忘光了?”
要不是手是脏的,庄晋现在就要戳一戳弟弟的脑门。
这是在聊天,还是在气人?
可庄宴眼神和表情都很认真,他说:“算了,哥哥,我不想脱身。也没打算跟你一样,过三个月就好聚好散。”
风吹进来,白纱帘掀起,露出窗外弯弯的月亮。
庄宴说:“我既然喜欢陈厄,就不能那样对他。”
而且陈厄是很孤独的人,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