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见景从阳坡回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一点多了,整个基地都陷入了安静。
他跟荆修竹每天针锋相对心里憋着一大股闷气,今天稍稍掰回了一城,更发现了荆修竹的弱点。
他这人,吃软不吃硬,越软他越没辙。
宁见景心情很好的往宿舍走,余光瞥见训练室的灯光还亮着,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门半掩着,荆修竹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歪着像是睡着了,电脑屏幕早已自动休眠黑成一片。
宁见景走过去,竹笋瞬间就惊醒了,从荆修竹的怀里支起脑袋,清醒过来的下一秒便跳到了他的身上。
宁见景接着它抱在怀里,“宝贝儿,想我没?”
竹笋“喵呜”一声,舔了舔他的手腕,舒舒服服地又睡了。
荆修竹的左手垫在右手下面,微微拢成个环形,估计是为了方便让竹笋窝在里头睡着。
讨厌猫?
他还以为荆修竹会把竹笋塞到角落瑟瑟发抖,没想到竟然会抱着它睡。
心头有什么好像松动了,宁见景克制着将那股不自然压迫回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荆修竹。
他的身子微微偏向右边睡的极沉,脸色苍白的好像随时会猝死,可一张嘴就能把人怼的死去活来。
他们两个几乎见面就要掐架,好像这还是第一次,看着他安安静静的不气自己的样子。
难得。
宁见景从他脸上收回视线,看着桌上那个印着云间月三个字的杯子,眼底的嚣张跋扈收的一干二净,取代的是一点点漫上来的冷意。
“荆修竹,你这个智商,怎么还没被人毒死。”
“早知道在里面下点耗子药了。”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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