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修竹不自觉地拧了下眉头,努力判断他这个又轻又浅的气声到底是真痛极了的□□,还是在演他。
这小王八蛋太会演了。
宁见景说:“荆队,我在盘山公路上,你不来接我,我就死了,就没人给你的战队投资了,你真的不来接我吗?”
荆修竹握着手机的手指一紧,试图从他这句话里剥离出一分,玩笑的意味。
宁见景长舒了口气,轻描淡写的说:“那行吧,你不来接我,我就自己开车下去,我死了,你报警帮我收尸,挂了。”
“放屁!”
宁见景指尖一顿,隐在黑夜里的眸子忽然颤了颤,“训练吧,我今晚不回去了,明天早上你能陈叔说一声么,我想吃豆沙包,要甜一点。”
“你在那儿等我。”荆修竹说完,咬牙切齿的补了句:“要是敢骗我,你就等着被我掐死吧。”
“你只想掐死我吗?”宁见景轻笑了声,声音又软又腻还带着一股“难耐”的气声:“你难道不想让我有别的死法吗?”
荆修竹停顿了两秒,“答应我,嘴只用来说话,别用来撩火。”
文诚侧头,深深地看了荆修竹匆匆离去的背影一眼,能在这个时间将他从训练室里叫出去的,宁见景是第一个。
原则。
怕不是被这个骄矜任性的小老板全啃到肚子里去了。
文诚想,再过段时间,哪怕宁见景不用在游戏里击杀荆修竹,直接说句话,他都会给他跪下了,可能还会问姿势够不够标准。
对一个拿惯了冠军的人来说,越是难以征服,越是让他欲罢不能。
啧,一物降一物。
俱乐部所在的位置并不偏僻,一出门便打到了车。
二十分钟后,荆修竹看见盘山路上一个开着双闪的车靠在路边,眯着眼看了下车牌,忙说:“师傅,就这儿了停一下吧。”
车灯一闪一闪,隐约能看见主驾上有个影影绰绰的轮廓,看的不大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