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见景眼睛几乎血红,咬着牙骂他:“你是不是有病,谁他妈要你的手。”
荆修竹松开手,将刀扔进垃圾桶,伸手将他揽进怀里,低声说:“我有病,有病,别哭。”
“谁哭了,你给我滚。”宁见景挣扎,眼眶发酸滚烫,眼见就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被他硬生生眨了回去,声音却有点颤。
“不滚。”
荆修竹抱着他,脸颊朝他蹭了蹭,刚刚被他打过的那半张脸滚烫,贴着他有些冷的皮肤,嘴唇下移,挪到他的颈窝,轻轻咬了一口。
他知道自己这次赌对了,宁见景的心被他撬开了一个角,也许不够,但至少有一点缝隙。
“荆修竹,你是不是属狗的。”宁见景伸手甩开他的手,将他推开了一些,指着垃圾桶道:“你把刀给我捡起来,现在就剁,两只手都剁了拿出去喂狗。”
荆修竹握住他的下巴,抬向自己,另一只手圈住他的腰拢向自己,低声说:“我不,砍了没法儿抱你。”
宁见景嗤笑,但配着红红的眼睛,看着有些委屈。
荆修竹心一软,低头亲了下他的眼睛,“小宁爷,我能亲亲你吗?”
宁见景一愣,耳朵尖几不可察的红了下,别过头:“不行。”
荆修竹一笑,捏住他的下巴朝向自己,另一只手将他压向怀里,后腰却后仰几乎靠在电脑桌上,抵着他的腰,吻同时落了下来,精准的覆上唇。
他虽然违逆了宁见景的意思,但这个吻却不激烈,甚至压抑地算不上是一个吻,带着无限的退让和克制,轻地让人心颤。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荆修竹含着他唇,含含糊糊的低声问他,不经意又略过唇角。
宁见景没跟旁人接过吻,被他这么撩动心绪有些躁动,手忙脚乱地调整呼吸讥讽:“怎么?想给自己找借口?”
“不,我想让你知道,你不喜欢依靠别人,但至少别把所有的事情扛在肩上。分一点给我,好不好?”
荆修竹唇下移,轻咬了下他的下巴,诱哄道:“你给不了我爱,给我一点其他的,痛也好,恨也好。”
荆修竹太会骗人,宁见景理智觉得这句话有哪里不太对劲,可被他吻着,分不出闲暇来思考,到底说不出哪里不对。
偌大的训练室里,呼吸声彼此交缠,他的比荆修竹的要重一些,带着惊惶和手忙脚乱,像是被逼近了最后一个洞窟的狡兔,退无可退。